兆惠急忙解释道:“总管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我二人并非有意欺骗,更不是奸恶之人,实在是无奈为之,若不这样做,就无法入府见总督大人。”
成总管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有所相信,依然警惕地道:“究竟是何事?”
兆惠看了弘历一眼,显然是在询问他的意见,是否要将实情相告,若然不说,只怕他们现在就会被人给赶出去,而且以后想再进来就难了,而外面一直有人守着,他们多逗留一刻就多一分被人发现的可能。
弘历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是以他在犹豫许久后,终是决定如实相告,“不瞒成总管,其实我二人并非来此投靠亲戚,而是专门来浙江找总督大人的。”
这个早在成总管意料之中,当下不假词色地道:“这我也猜到了,那你们倒是说说看,骗入总督府究竟所为何事?”
弘历咬牙说出令成总管大惊失色的话来,“其实我乃是当朝四阿哥,他乃是与我一起去福州的兆惠。”
成总管愣了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惊声道:“四阿哥?宝硕太子爷?不是……不是已经薨了吗?”
“其实我并没有死,那具被烧焦的尸体也不是我,此事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所能言明,还请成总管先去将总督大人请来,然后再慢慢说与你们听。”
成总管盯着弘历与兆惠,目光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神色激动地道:“想不到太子爷竟然还活着,若皇上与熹妃娘娘知道太子爷安然无恙,不知该有多高兴。只是小人还有一事不明,能否请太子爷垂赐?”
见成总管相信了自己,弘历欣喜不已,道:“成总管有什么话旦问无妨。”
成总管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太子爷没死,为何不直接进京去见皇上,而是要绕这么远的路来到浙江?这岂非舍近求远?”
若是可以进京,他又怎会经历艰险与兆惠来到浙江,弘历不知道多想立刻站在胤禛面前拆穿弘时的真面目,让他不能再继续装下去,可现在他根本连城门都摸不着,还害得阿桂被抓了去。
“因有奸人作祟,所以我一时之间还不能入宫,只能来此找总督大人,事不宜迟,请总管代为通知总督大人前来。”
成总管点头道:“那好,请太子爷和兆惠公子在此稍等,小人立刻就去将军府请总督大人过来。”
弘历欣喜地道:“那就有劳了。”待成总管出去后,兆惠激动地道:“四阿哥,终于一切快要真相大白了,到时候有李大人护卫着,您就可以平安进京了。”
弘历用力点头道:“希望赶得及救阿桂。否则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提到阿桂,兆惠亦是神色黯然,勉强安慰道:“阿桂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四阿哥不必太担心。”
话虽如此,但他们心中都明白,被抓得越久,阿桂活着的可能xing就越小,很可能现在就已经……
正自这时,成总管忽地带着数十个士兵走了进来,所有士兵皆手握已经出鞘了的钢刀,刀锋的寒意在这冬夜中深重无比。
弘历一看不对,连忙道:“成总管,你这是做什么?”
成总管冷笑一声道:“做什么?你们这两个江湖骗子,哪里不好骗,居然骗到总督府来了,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我看你们今日往哪里跑。”
弘历被他说得莫名其妙,道:“骗子?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骗子了?”
成总管命人将他们团团围起后道:“你们不必再装了,朝廷早已发下公文,说有几个骗子冒充已薨的宝硕太子在各地招摇撞骗,各地一旦发现这两个骗子,就立刻将之擒拿。”
弘历两人没想到朝廷居然还下了这么一道公文,连忙道:“我们不是骗子,我确实是四阿哥,我没有骗你。”
“哼,哪个骗子会承认自己骗人的。”成总管冷言道:“我之前问你们为何不直接回京而要绕远路来浙江,你们推说什么奸人作祟,哼,依我看,根本就是你们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弘历待要再说,兆惠拉住他对那成总管道:“成总管,既然你不信我们,就先将我们抓起来,待总督大人回来后再做定夺好了。”
他知道李卫曾不止一次见过弘历,只要李卫回来,就一定会知道弘历是真正的四阿哥,并非什么骗子,根本无谓与成总管多讲。
“你们还想见总督大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成总管的话令两人察觉不好,果然他后面又道:“冒充宝硕太子一事,皇上已经全权交给定亲王负责,你们两人也会即刻被押送去定亲王处。”
“定亲王?”弘历从未听说过朝中有这么一位王爷,很是奇怪。
成总管冷言道:“定亲王就是二阿哥,他在福州赈灾有功,皇上已经封他为定亲王。”
听到这个,弘历恨得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两个字来,“弘时!”
“大胆,居然敢直呼定亲王的名讳!”随着这声喝斥,成总管挥手道:“去,将这两个骗子给我抓起来,然后直接押送进京,交由定亲王处置!”
“领命!”众士兵一声齐喝,向弘历两人bi来,虽然极力反抗,但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抓了进来,手脚被牢牢绑了起来,眼见着要被押出去,弘历急切地道:“就算你认定我们是骗子也至少让我们见总督大人一面,求你了,只见一面即可,若总督大人也认定我们是骗子,要杀要剐,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