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纳兰湄儿有些不情愿地答应着,原以为这次可以等到胤禛表态,却不想还在犹豫,不过瑞嫔说过,凡事不能逼得太紧,要懂得适可而止。
就在纳兰湄儿准备离去的时候,胤禛忽地唤住她道:“湄儿,这些日子,你可曾见过什么人?”
纳兰湄儿心中一跳,回过头神色不安地道:“四哥觉得我见了什么人?”
胤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眸中似有深幽的火苗在跳跃,正当纳兰湄儿不安的时候,他摇头道:“没什么,朕不过随便问问,好了,你快些回去吧,等朕想好后再传召你。”
在纳兰湄儿离开后,胤禛抬起手,手指尖有一些晶亮的痕迹,这是他刚才握住纳兰湄儿双手时,从她手上粘来的,是汗,而且是冷汗,湄儿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媚药……幕后者……这当中到底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这般想着,胤禛扬声将四喜唤了进来,吩咐道:“你立刻出宫一趟,将徐太医给朕传来。”
“嗻!”虽然对胤禛突然传召容远感觉很奇怪,但四喜并不是一个多嘴之人,只依言按着胤禛的吩咐去办事。
等容远奉召来到养心殿时,已是三个时辰之后,在这段时间里,堆在御案上的折子一本都没有动过,胤禛一直在思索湄儿之事,直至容远随四喜进来方才回过神来。
在示意四喜退下后,胤禛对还跪在地上的容远道:“起来吧,靖雪最近如何,可还好?”
“多谢皇上关心,靖雪一切安好。”容远抬起头道:“不过皇上专门传召草民前来,想必不仅仅只是为了问靖雪的事吧?”
胤禛点点头,走到他面前挽了袖子道:“朕要你为朕把脉。”
“把脉?”容远愕然道:“宫中不是有许多太医吗,皇上为何……”
“不错,宫中是有许多太医,但医术能及得上你的,一个都没有。”不论他对容远有何成见,这一点都是必须承认的。
见胤禛这般说,容远也不再多问,请胤禛在一旁坐下后,为其细细诊脉,在感觉到胤禛的脉像后,容远不自觉地皱了眉头,好半晌方才松开手,“奇怪,皇上体内的虚火怎么会这么旺,且肝肾亦有许多不足。”
他的回答与之前何太医说的大致相同,胤禛颔首之余又道:“那依你之见,朕为何会有这些症状?”
“这个草民一时还回答不了皇上,不过肝肾不足,常是因为肾阴虚从而影响肝阴不足所致,在这种情况下,皇上体内的精血便远较正常时虚少。”他犹豫了一下道:“请问皇上最近是否常有床第之事?还有皇上是否在当时没什么感觉,但之后便会是疲劳、肢麻乃至晕眩?”何太医当时虽也说到了床第之事,却不及容远那般详细。
待胤禛点头承认后,他又道:“恕草民直言,皇上如今已经出现肝肾阴虚之症,对于床第之事一定要节制,否则就算草民全力为皇上调理补身也无济于事,若由着继续下去,只怕龙体会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
“朕知道,不过有一件事你却不知道。”胤禛顿一顿道:“其实早在数日前何太医便为朕诊出了肝肾不足之症,而朕也一直在服用滋阴补身之药,但这些天来,你说的那些症状,并没有多少改善,仍然偶尔会有肢麻,晕眩的症状。”
“这样看来,皇上肝肾的不足已经很严重了,普通药物对皇上很难起做用。”容远想了一下道:“这样罢,草民等会儿为您再开一张方子,您按方服用,应该会有效,但是在此期间,一定不能亲近女色,否则纵是华佗再生也难治。”
胤禛点点头道:“那除了肝肾不足之外,朕体内的虚火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应该与皇上的心情有关,只要皇上心情舒畅再加上一定的调理,应该很快就会降下来,并不……”
容远话未说完,胤禛便道:“会不会与媚药有关?”
“媚药?”容远吃惊地看着胤禛,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在皇宫中属于禁物的东西来。
胤禛点点头,神色凝重地道:“朕接下来要与你说的话,至关重要,出了养心殿之后,与谁都不得说起,就算是靖雪或是熹妃问及,也不得吐露只言片字,明白吗?”
见胤禛说得如此郑重,容远知晓他后面要说的一定很严重,点头道:“皇上放心,草民从来不是多舌之人。”
“前些日子,纳兰福晋进宫求朕饶恕阿其那的死罪,朕当时……”那件事令胤禛引以为耻,犹豫许久方才继续道:“朕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燥热,小腹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冲动之下竟与纳兰福晋发生了关系。”
他的话令容远为之大惊,原来如今传得满京城都是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敢问皇上,这件事熹妃知道了吗?”
“承乾宫的人都瞒着她,尚且不知。”胤禛尚不知他走后所发生的事,以为凌若至今仍不知晓这件事,“朕自问并不是一个冲动之人,更不是一个好色之人,那样的冲动实在不像朕平素的xing子,所以朕怀疑,有人在朕当时所喝的那盏茶里下了媚药”
“谁会那么大胆,给皇上下媚药,这种事一经查出,乃是死罪。”容远话音刚落,胤禛便接过话道:“谁将这件事传出来谁就是下药人。”
容远对他的话颇为赞同,想一想道:“敢问皇上,此事除了您与纳兰福晋之外,还有何人知晓?”
“没有,只有朕与她。”胤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