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胤禛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走到他面前道:“张四喜,你拿什么替他保证?”
“奴才……奴才……”四喜咬一咬牙,跪下道:“奴才愿以项上人头为苏培盛做保,他一定不会背叛皇上。”
“这种事,凭你一个奴才的脑袋还担保不起。行了,起来吧,这件事朕自有主张。”在四喜起身后,他想了一想又道:“你现在出宫一趟,替朕传纳兰福晋进宫,朕有些事要问问她。”
最近流传得甚是利害的那个流言,四喜也有所耳闻,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皇上还要传纳兰湄儿入宫,难道皇上真的对纳兰湄儿余情未了?若真是这样,那熹妃娘娘就可怜了,她与皇上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如今好不容易熬过失子之痛,又来一个纳兰福晋横cha一脚,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同情归同情,四喜终只是一个奴才,轮不到他管主子的事,低头退下后去了阿其那原来的宅子传召纳兰湄儿。
胤禛兑现了他的话,允许纳兰湄儿继续住在宅子里,并且一应用度俸银还是照常发放,没有任何苛扣之处。
当纳兰湄儿得知胤禛传召,喜忧参半,喜的是果然如料想的那般,胤禛又召见自己;忧的是,待会儿胤禛问起,不知能否让他相信传的满京城都是的流言并非自己散布出去的。
这样的忧心一直持续到她站在紫禁城外,放眼望去,红墙黄瓦,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在冬阳的笼罩下犹如人间仙境,令人不由得看痴了,连四喜的催促也没听到。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紫禁城,不说她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就是嫁给阿其那后,也经常出入紫禁城给当时还健在的康熙请安。但从来没有一回,像现在这样仔细看过,紫禁城――整个大清至高无上的所在,阿其那斗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能够成为这座紫禁城的主人,可惜他失败了。而现在,自己却有可能再一次住在这座宏伟的皇城中,成为后宫中的其中一位主子,从此再不用为将来发愁,更不需担心会否落魄,她将享有用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虽然这样会对不起阿其那,但她也没办法,瑞嫔说的对,阿其那的一辈子已经完了,但她还没有,还有漫漫几十年要过,她一定要好好为自己考虑。想来,阿其那也希望自己后半辈子过的好。
最多……最多等将来有机会的时候,自己求胤禛放了阿其那,让他不必再受圈禁之苦,也算报了阿其那这些年来待自己的好。至于过去的事,就让它彻底成为过去吧。
“纳兰福晋,皇上正等着呢,咱们赶紧进去吧。”在四喜的一再催促下,她终于回过神来,随四喜一道入了宫门往养心殿行去。
到了养心殿外,四喜脚步一顿道:“福晋,皇上就在里头,您进去吧。”
纳兰湄儿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害怕后,推开了那两扇厚重的宫门。她相信,在门的另一头,会有锦绣如画的人生在等着自己!
当视线中出现胤禛的身影时,她掩下心中的真实想法,低声道:“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看到她,胤禛心中百味呈杂,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就像他不知以后该拿纳兰湄儿怎么样一般,抬一抬手道:“坐着说话吧。”
“不必了。”在拒绝了胤禛的好意后,纳兰湄儿一脸寒意地道:“今日就算皇上不召见臣妇,臣妇也想找皇上问个清楚。”
“什么事?”胤禛话音刚落,纳兰湄儿便激动地道:“皇上之前答应过臣妇,说发生在养心殿的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可为什么现在满京城上下都知道的,还传得沸沸扬扬?皇上不是向来一言九鼎吗?为何如今要说话不算话,您是否想要bi死臣妇?”
胤禛传召纳兰湄儿前来,原就是为了传言一事,想知道她是否无意中与人提及过,没想到她却是先问出口了,令胤禛颇为意外。
见胤禛不说话,纳兰湄儿紧bi道:“为什么不说话,可是说不出?臣妇真是没想到,皇上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
胤禛连忙道:“湄儿,朕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与任何人提及过那件事,若有一句不实之言,就让朕受天打雷劈之罚。”
面对他的发誓,纳兰湄儿露出半信半疑之色,旋即又伤心地道:“其实是谁传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世人眼中,臣妇已经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dang妇,再也没脸见人。”
看到她这个样子,胤禛内疚地道:“你莫要这么说,这件事是朕不好,是朕害了你!”
纳兰湄儿故做激动地道:“不错,一切都是你不好,是你毁了我的清白,害了我的一生!”
胤禛叹气道:“朕说过,朕会补偿你。”
“补偿?你拿什么来补偿我的清白与名节,你可知如今在那所宅子里,那些下人虽表面恭敬,但我不止一次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我,言语污秽,不堪入耳。”这般说着,纳兰湄儿嘤嘤哭了起来,犹如梨花带雨,令人心生怜惜。
她这一哭,胤禛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湄儿,偏偏发生了那种事,至于茶里有没有媚药,到现在都没有眉目,分不清当时的自己究竟是受媚药控制,还是一时把持不住。
“对不起,湄儿,是朕对不起你,你告诉朕,要怎么补偿你,只要是朕可以做到的,一定答应。”
纳兰湄儿一抹眼泪,起身道:“不必了,我如今不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