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又有何用,及得上纳兰湄儿吗?”凌若并不知道水秀心中的真正想法,吃吃一笑道:“看到皇上这样长情,本宫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奴婢知道阿其那没死,主子心里难受,可主子也得想想腹中的龙胎,这样一直斗气,对小阿哥可不好。”
提到腹中的孩子,凌若神色为之一缓,低头抚着腹部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正在这个时候,杨海急急忙忙走了进去,打了个千后小声道:“主子,奴才见过荣大人了,他说圈禁阿其那的地方,守卫很森严,想派人进去只怕还需要一点时间部署。”
凌若点头寒声道:“时间长短不要紧,本宫等得起,要紧的是这件事一定要办成,不可失手,阿其那的性命,本宫一定要!”
“奴才明白,奴才会将主子的话告诉荣大人。”杨海口中的荣大人,便是凌若的长兄荣禄,钮祜禄家在京城的势力虽然不如那拉家,但这些年积累下来,也有了一定的人脉,让荣禄有把握一试。
说完正经事,凌若起身道:“水秀,你扶本宫去外头走走,听闻结网林中的梅花开了,本宫想去看看。”
一听这话,水秀赶紧道:“外头天寒地冻有什么好看的,主子若是喜欢,奴婢待会去折几枝来放到花瓶中。”
如今皇上与纳兰福晋的事,在宫中到处可闻,若让主子出去,保不准就在哪里听到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凌若摇头道:“折下来的梅花,哪能与整片梅林相比。”说罢就要往外走,杨海赶紧上前拦住,赔笑道:“主子您忘了,周太医说过您龙胎不稳,一定要安心静养,不可劳累,更不可随意走动,您若觉得折下来的梅花无趣,那奴才就叫上几个人,去挖几株梅树来种到院中,让主子不用出门便可看到梅花绽放之景,待到下雪之时,更能看到梅雪交映。”
水秀连连点头道:“是啊,主子,这么冷的天您就别出去了,之前您不是说有些累了吗,不如奴婢扶您去歇着?”
看到他们紧张的样子,凌若失笑道:“不错,周太医是说过本宫的龙胎不是很安稳,但也不至于连走路都会有问题。若你们真怕本宫走多了路会动胎气,干脆就坐着肩舆过去,这样便没事了。”
“那……那也不好。”水秀紧张地拉住凌若,承乾宫里的人与话他们都可以控制,可一旦踏出这里,会遇到什么人,听到什么话,就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了,所以一定不可以让主子出去。
水秀反常的态度令凌若颇为奇怪,道:“为什么不好?”
水秀还在那里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杨海已经先她一步想到说辞,道:“主子您忘了前几日刚刚下过一场雨吗,地上积了许多冰,到现在都没化去,抬着肩舆很容易打滑。”
凌若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好,那依着你们的话,本宫今日就不出去了。”
正当杨海与水秀暗自松了一口气时,凌若的声音再度传来,“不过你们这样一直劝本宫不要出去,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水秀两人心中一跳,没想到被凌若看出了破绽,连忙掩饰道:“主子说笑了,奴婢们哪会有事瞒着您,只是不想您去了动胎气而已。”
“是吗?”虽说是在问他们二人,但凌若眼中尽是疑色,这二人是她平日里使惯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岂有看不出之理。见二人始终不肯说实话,她点头道:“好,不说是吗?那本宫现在就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要你们这样隐瞒本宫。”
水秀一听,顿时慌了,赶紧拦在凌若面前,“主子不要啊,千万不要出去!”
她这个举动与话语令凌若越发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冷声道:“凭你是拦不住本宫的,水秀,你想清楚,究竟是你告诉本宫,还是让别人告诉本宫。”
水秀被她问得不知如何是好,“扑通”一声跪在凌若面前哀声道:“主子,求您不要再问了,总之奴婢与杨海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好。”
凌若盯着她冷声道:“若真是为本宫好,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本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奴婢不能说!”不论凌若怎么bi问,水秀与杨海都咬紧了牙关不肯吐露一个字,把凌若气得直摇头,越过他们就要往外走,而水秀与杨海则一边一个抱着她的腿不让她离开。
正自僵持不下的时候,瓜尔佳氏的声音忽地在几人耳畔响起,“若儿,你不要为难他们了,你想知道的事,我告诉你就是了。”
“姐姐,连你也知道?”凌若惊讶地看着挑帘走进来的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苦笑道:“何止是我,宫里上上下下,除了你之外,只怕都知道了。”
她的话让凌若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凝眸道:“姐姐,到底是什么事?”
瓜尔佳氏拉着凌若坐下后,慎重地道:“在我说这件事之前,你要先答应过,为了腹中的孩子,你一定不可激动也不可伤心。”
凌若想也不想便道:“好,我答应姐姐,请姐姐快说。”
听着她们的话,水秀望着瓜尔佳氏,不无忧心地道:“娘娘,真要与主子说吗?”
瓜尔佳氏无奈地道:“你觉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瞒得住吗,瞒得了一时终是瞒不了一世。”
这般说着,她目光落回到凌若脸上,握了手道:“自前些日子起,宫里就多了一个流言,是关于皇上与纳兰湄儿的。”
“他们两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