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凌若头也不抬的吐出一个字来,然随着周明华后面的话,目光却渐渐凝聚了起来,之后更是牢牢盯着周明华。
“微臣的师父以前也是御医,精通岐黄之术,而且对擅长解毒,如果由他来为四阿哥医治,也许会有办法。”
对,容远,她怎么把容远给忘了,若是容远在这里,一定会有办法救弘历。
在周明华话音落下后,齐太医也露出恍然之色,“不错,徐太医虽年岁不大,于医术一道却比微臣等人更加精通,常能医不能医之症,他或许真能解四阿哥这个怪症。”
“可是徐太医已经不在太医院了,如何他来为四阿哥诊治。”水秀话音刚落,凌若便道:“杨海,你带本宫的令牌出宫,找到徐太医后,即刻带他入宫为四阿哥医治。”
杨海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慌忙道:“主子,徐太医已不在太医院任职,也非宫人,奴才如何能带他入宫?就算有主子的令牌,神武门的人也不会放行。”
凌若目光一闪,冷声道:“齐太医,你们几位先行退下,本宫有几句要与底下人说。”
齐太医知道凌若是不想让他们听到后面的话,自是知趣的退了出去,待屋中只剩下他们几人后,凌若方道:“若神武门的侍卫阻拦,你就与他们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此话一出,莫说是杨海了,就是水秀他们也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凌若,好一会儿杨海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主子您是想……想让奴才假传……圣旨?”
水秀亦在一旁道:“主子,奴婢知道您担心四阿哥,可是假传圣旨是要杀头的大罪,还是先将此事禀告皇上,然后让皇上下旨传徐太医入宫吧。”
“弘历现在的情况,多拖一刻就会多一刻危险。再说本宫并不是要你假传圣旨,只是先一步将皇上的意思告诉他们罢了。”这般说着,凌若深吸一口气,慢慢放开弘历的手,起身道:“水月,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弘历,让齐太医他们再想想办法,至少要将弘历的情况控制住。”在水月答应后,她再次道:“水秀,你随本宫去养心殿,本宫这就去向皇上请旨。”
另一边,杨海在明白了凌若的打算后,咬牙躬身道:“奴才这就出宫去请徐太医。”
在杨海走后,凌若望了犹在昏迷中的弘历一眼后,亦往养心殿赶去,在去养心殿的路上,一群正在扫地的小太监看到凌若,纷纷跪下行礼,凌若无瑕理会,快步离去。
急于去见胤禛的凌若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个小太监就迅速扔下条帚离开。
小太监一路小跑来到水意轩,到了里面,朝背对着他站在长窗前的人影跪下行礼,“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人影正是舒穆禄氏,她慢慢转过身来,盯着小太监的头顶道:“可是有动静了?”
“是,奴才刚刚看到熹妃带着贴身宫女水秀行色匆匆地往养心殿赶去。”这个小太监本是水意轩的奴才,舒穆禄氏为了监视凌若,特意让他混在那些专门负责打扫去养心殿必经之路的太监里面,不过具体为何要监视熹妃,他一概不知。
舒穆禄氏点一点头道:“行了,你下去吧,另外让如柳进来。”
“嗻!”小太监下去后不久,如柳便走了进来,在扶着舒穆禄氏在椅中坐下后小声道:“主子,是不是有消息了?”
“嗯,熹妃刚刚去了养心殿,而且行色很匆忙,能够让一向镇定的熹妃匆忙成这个样子,你说会是什么事?”
如柳微微一笑道:“四阿哥,只有四阿哥才可以令熹妃紧张成这样;看来,主子的计策已经奏效了,熹妃应该是请皇上过去,只是不晓得四阿哥现在情况如何。”
“成嫔还没有入网,怎么可以说奏效了呢!”舒穆禄氏抚过光滑如脂的脸颊,露出一丝狞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我要钮祜禄氏亲眼看着自己儿子死在面前,让她偿尽丧子之痛!”
“只要四阿哥被那几只毒蚊子叮了,就必死无疑。”如柳心底掠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被她压抑住了,她同情别人,但谁又会来同情她,雨姗的惨死,被遣到净军中日日与肮脏恶臭为伍的日子,她永远不会忘!
舒穆禄氏收回手,打量着戴在小指的鎏金环纹护甲有些失望地道:“只可惜我们现在不便过去,否则真想看看钮钴禄氏现在的样子,一定精彩绝伦!”
如柳想了一下道:“其实主子想看并不难,内务府昨日刚送来一些荔枝,皆是上好的妃子笑,奴婢去挑一些来,然后陪您去一趟养心殿,若是皇上不在,您便可借着送荔枝的名头去承乾宫。”
舒穆禄氏有些意外地看了如柳一眼,随即欣然点头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如此一来,既可以看到四阿哥的情况,又可以看准机会进行后面的计划,减少出现变故的可能,远比坐在这里枯等要好。”
见舒穆禄氏答应,如柳下去准备,在装了一篮子荔枝后,她提了篮子随舒穆禄氏往养心殿行去,到了那里,果然得知胤禛刚刚去了承乾宫,她与如柳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亦往承乾宫行去。
且说凌若在将弘历突发奇病的事告诉胤禛后,胤禛连忙放下手里还没批完的折子,急急赶往承乾宫,至于凌若说要请容远入宫的事也即刻答应,丝毫没有犹豫,此时此刻,自然是弘历性命最为要紧。
他们刚走近承乾宫,便听得内殿传来嘈杂与东西打破的声音,凌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