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那拉氏笑着摇头,“你只看了这些,却不曾注意方壶胜境与镂云开月馆的距离,那么远,若皇上真爱重本宫,又怎会让本宫住的那么远呢。皇上的心里早就被钮祜禄氏还有刘氏她们给占满了,再加上本宫年老色衰,皇上自是离得越来越远。”
小宁子讨好地道:“主子貌美无双,望如犹如二十许人,哪有半分色衰。”
“你不必哄本宫,事实怎样,本宫清楚得很,你且看着,这一次刘氏一胎双生,诞下两个阿哥,皇上一定会晋她的位份。”一说到这个,那拉氏的语气顿时沉了下去。
小宁子扶着她小声道:“不管她怎么晋,在主子面前都得行礼问安,若有半分不敬,主子大可治她的罪。”
那拉氏没有就这个话说出去,伸手至伞椽外,小小的雪花落在掌心,带起冰凉的感觉,“是不是很奇怪本宫为何要放了迎春?”
听得她将话转到此处,小宁子精神一振,仔细着道:“不敢隐瞒主子,奴才确有几分奇怪,迎春所犯的罪,纵是死十次百次都是轻的。”
那拉氏收回手,在慢慢握紧中道:“是啊,本宫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是本宫不可以这么做。”
小宁子听得一头雾水,“奴才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那拉氏冷笑一声,道:“你以为皇上为何要将迎春交给本宫处置?”
“自然是因为皇上爱重主子。”在想也不想的说完后,看到那拉氏脸上讽刺之意越发浓重,小声道:“难道奴才说得不对?”
“自然不对。皇上根本不是因为爱重本宫才将迎春交给本宫处置,恰恰相反,他是要借此试探本宫,看迎春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若本宫处死了迎春,只怕大难很快会降临到本宫头上。”
小宁子悚然一惊,脱口道:“主子是说皇上已经怀疑主子了?”
那拉氏的眸光,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令人打从心底里害怕,“不错,所以哪怕本宫再恨再不愿,也只能将迎春遣出宫去,以此来平息皇上心里的怀疑。”
听到此处,小宁子已是出了一身冷汗,亏得那拉氏没杀迎春,否则引起龙颜震怒,后果不堪设想,那拉氏会怎样暂且不说,自己肯定是讨不得任何好处的,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拉氏忽地又说了一句话,“不过迎春这个人,本宫一定要杀!”
小宁子也觉得留着迎春是一个祸患,“可是她现在已经出园子了,咱们无法再动手。”
“谁说过本宫要亲自动手了。”那拉氏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忘了本宫的弟弟了吗?”
小宁子恍然道:“对啊,可以让英格大人动手,奴才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主子英明!事不宜迟,奴才这就出园子去告诉英格大人。”
那拉氏摆手道:“不急,明日再去,否则容易惹人疑心,以本宫现在这个处境,是断然不能再惹任何麻烦上身的。”
“是。”这般应了一句,小宁子又有些不放心地道:“奴才只怕迎春趁机躲起来,无法找到。”
那拉氏肯定地道:“英格底下那些暗卫不是吃素的,再说迎春尚有家人在京城,本宫猜测她一定会回去。”
小宁子这才放下心来,同时趁机讨好道:“主子神机妙算,实在令奴才佩服,迎春这次肯定难逃一死!”
“本宫只恨不能亲手杀了她!”虽然知道迎春一定会死,但那拉氏还是余恨难消,道:“明日见英格告诉他,本宫要迎春受尽所有折磨后再死!”
“奴才知道!”小宁子低头答应,眉眼间隐隐有兴奋之意。
且说胤在来到万方和安时,正好看到凌若站在临水的长廊上赏雪,望见他来,颇为惊讶,“皇上不是在长春仙馆陪谦贵人吗,怎得过来了?”
“朕在那里,润玉不好休息,再说……”胤笑着将披风解下,覆在凌若身上,“朕更想见你。”
凌若抚着带有胤体温的披风轻笑道:“臣妾还以为皇上见了二位小阿哥,就想不起臣妾了呢!”
“你永远是朕心里独一无二的那一个。”胤的回答简短而肯定,似一道暖流淌过凌若心底。
胤抚着汉白玉栏杆感叹道:“不过话说回来,润玉可以一胎双生,实在是令朕大为意外,宫里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开心的事了。”
凌若婉声道:“是啊,臣妾刚才就与水秀在说,等二位阿哥满月的时候,定要好好地热闹一番。话说回来,皇上可有替二位阿哥取好名字?”
“尚不曾,待过两日朕便让礼部拟名上来。另外,朕打算晋润玉为谦嫔,晋封礼也一并放在满月那日吧。”
凌若微微一惊,她知道刘氏一胎生下两位阿哥,胤势必会晋她的位份,却没想到会晋得这么快。这般想着,面上的笑容却是滴水不漏,“那可真是恭喜谦嫔妹妹了,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将事情办得热热闹闹,不失了谦嫔妹妹的颜面。”
“朕知道你办事一向仔细。”胤笑着拉起凌若的手,与她一道进到屋中说话,一直留在到黄昏时分方才离去。
而在胤离去后,凌若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喃喃道:“谦嫔……刘氏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
水月在一旁不忿地道:“她命可真好,早产两个月,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还是一胎双生,往后她可是要得意了。”
“什么她不她的,得叫谦贵人,否则让人听见,可有得你苦头吃了。”册封礼一日未行,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