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替婆婆高兴,说道:“母妃和父皇的感情又好了?那可真是太难得了,母妃不恨父皇,我们也不用那么为难。”
渠开远若有所思,嗯了一声说道:“或许吧。”
两人拉着开心的手一边说话一边走,不久来到麓华宫,进院见有宫人在打扫,渠开远问道:“母妃在宫里吗?”
宫人专心干活儿,听到背后有声音没想是渠开远过来,还以为是一起打扫的宫人,直到他说话,才突然转过头来,看到渠开远和王心巧、开心走进院中,连忙跑过来见礼,说道:“回安王爷,虞妃娘娘在宫里,奴婢这就进去禀报。”
渠开远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进去就行了,你忙你的吧。”
那宫女还是先跑去开门,渠开远带王心巧和开心过去,进门向屋中走去。
屋里的宫女听到声音出来看,见到他们一家又见礼,把他们领到厅中。
虞夫人在厅里坐着,手边放了杯茶却没喝,知道儿子一家来看望,她抬头看过来,问道:“怎么都来了,宫门不是都关了么,你们怎么还进来?”
渠开远说道:“巧儿想带开心来看你,我们就过来了,宫门确实关着,我让他们打开的。”
他说话的时候,王心巧已经带着开心给虞夫人见礼,虞夫人伸手把开心拉进怀里搂着。
孩子小的时候没在她身边,她也不知道疼孙子,直到最近心态变了,才感觉到祖孙情,真正喜欢起开心来。
王心巧见状坐到她身边,问道:“母妃,今天宫门为什么关?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看宫人神情都不对。”
虞夫人抬手朝宫女挥了挥,看着她们走出去,到外面把门关好,这才收回目光,声音放得很低,却透着幸灾乐祸,说道:“好像是东宫出事了,听说昨天夜里你父皇派人到处找他没找到,直到今天早上才从宫外把他揪回来,然后你父皇连早朝都没上,在寝宫里朝他发脾气,估计被气得不轻。”
王心巧惊讶又好奇,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事,母妃就一点没听说?”
虞夫人摇头:“没听说,我想去你父皇不让进宫门,宫里就他和太子、皇后三个人,不过感觉这次太子犯的事情可不轻。”
渠开远坐在那里不说话,沉默了半天说道:“要知道是太子的事,我就不进宫了,等过去再说。”
虞夫人满不在乎,说道:“是他的事情又能怎么,进来就进来,看热闹还能方便些,难不成别人还敢说你是专门来看他笑话的。”
渠开远叹气,母亲的脾气就是太倔,对什么都不在乎,或许也是因为当年受了太多委屈,现在觉得皇宫的人都欠他的,所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父皇他也顶撞,更何况太子和皇后。
他说道:“我倒不是怕别人那样说,但是这时候出现在宫里还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安心呆着吧,我让红柳去打听了,有消息她立刻就会回来禀报。”
渠开远和王心巧也想知道赫连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坐宫里等着,顺便把昨天发生的事跟虞夫人讲了。
虞夫人可没王心巧那么好脾气,听说孙子被冤枉了好几年,是聂开立妾室的女儿干的,她怒气往上冲,气愤地说道:“聂开立是眼瞎怎么的,怎么娶了这么个二房,带孩子的女人他也要,是娶不到媳妇了怎么。”
渠开远觉得母亲的话说得太重,他不好意思接,把头低下假装没听见。
王心巧劝道:“母妃别生气,那个女人就是那样的,当年开立也是被骗才娶的她,而且她在聂家,其他事做得也都很得体,就是让腊梅和天临受了些委屈,至于开心这里,我和开远都没觉得如何,孩子小,不知道那些,现在明白真相了,谁都知道是她们的不对,这也就够了,还能真让开立把继女怎样么。”
虞夫人还是生气,不过又不能真因为这事去给孙子出头,只能默认了,说道:“罢了罢了,宫外的事我不管,你们自己看着办,爱怎样怎样就好了。”
他们说话,开心呆得无聊,宫女又不敢带他玩太欢快的游戏,只能坐到一边去摆棋子。
就这样一直等,左等没消息,右等也没消息,直到快中午,红柳才小跑回来,进屋微喘,到虞夫人面前紧张地说道:“娘娘,奴婢打听到消息了,好像、好像太子被废了!”
虞夫人眼睛顿时瞪起来,问道:“你说什么?真的假的?”
红柳低低的声音说道:“应该是真的,奴婢看金总管的脸色很差,宫里还传出过皇后的哭声,有宫人说太子也哭着求过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王心巧和渠开远听了全都惊讶,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全都露出怀疑之色。
听红柳说完,王心巧小声说道:“母妃,这是真的吗?太子干了什么,竟然会被废?”
虞夫人摇头,满脸疑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整天在宫里,得不到外面的消息,让你用你的方法在外面监视他你也不干,谁能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干了什么。”
王心巧有点脸红,以她的能力,要是让动物们使劲儿挖太子的底,肯定能弄出点什么来,可是她确实不想这样,她不想参与到那种残酷的斗争中,每天无休止地争斗,实在太累了,如果可以选,她宁愿立刻离开京城,放弃这里的一切,回到村中去生活。
可是她又不能直接跟虞夫人说,自己是压根不想管,只好尴尬地说道:“起先是派动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