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开立看看渠开远,再看看王心巧,放下药碗转身走了。
杨翠霞在他身后跟着,到门口还小声嘟囔:“都叫你别说,你嘴怎么那么欠,这下好,把人都给得罪了……”
王心巧看着两人出去的背影还在琢磨,这人怎么那么容易变啊,渠开立本来挺直爽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小心眼儿了,现在埋怨自己不说,听娘说之前渠开远带人去帮侯氏修房他也不乐意,还跟渠开远怄了几天气,感觉这胸襟都不如渠开来豁达了。
她这里看着,旁边的郎中叫她:“夫人,夫人……”
王心巧转头看,郎中又指渠开远:“渠将军叫你。”
王心巧生渠开立的气,不忍心怪到渠开远头上,坐过来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说着又把药碗端起来,把芦苇管放在里面,凑到渠开远嘴边。
渠开远微弱的声音说道:“你、别生气,开立……不是故意的。”
“算了,是不是故意,你都把他撵走了,我还能怎样,快点吃药吧,好起来再说,不然你家人不要杀了我才怪。”
渠开远没办气再说了,就着她的手喝药,喝完又疲惫地闭上眼,看他的呼吸,这次应该是睡着了,而不是又昏迷。
王心巧又问郎中:“大夫,你看开远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
郎中不敢保证:“现在看不出什么,要等过几天,看伤口的愈合情况才知道。”
王心巧还是担心,把人都赶走了,只能她自己守着,一夜都不敢睡,就在渠开远身边坐着。
第二天早晨,渠开远醒过来,又吃了药,王心巧帮郎中一起把伤口上的药也换了。
张来喜来看渠开远,见王心巧疲倦要替她,王心巧知道把渠开立赶走,军营里肯定很多事需要人处理,还是让张来喜到军营里去了,告诉他忙不过来的话,特色一个老实可靠的副手帮他。
张来喜刚出去,张氏和王老爹赶着马车来了,他们得到消息晚,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渠开远受伤,一大早晨赶过来。
两人本以为渠开远只是普通的伤,没想到竟然伤得这么重。
他们一直把渠开远当自家人,看到他这样,张氏眼泪又下来了,跟郎中打听了半天,就想听他说渠开远生命无碍,可是问来问去,也没得郎中的保证,她更担心了,躲到一边哭起来。
王老爹又劝她,让她别哭哭啼啼的,让王心巧和渠开远都上火,她才勉强忍住。
知道女儿一夜没睡,她又转过来安慰王心巧,让王心巧休息去了。
王心巧松了一口气,母亲这次还挺好的,竟然没怪自己,还以为她来了,第一个就要埋怨自己,把渠开远害成这样呢,结果是担心得多余了,看来娘还是娘,嘴里责怪,心里还是心疼。
她实在撑不住,也只能去睡了,只是也睡不踏实,恢复一点精神就又过来守着渠开远。
虽然渠开远把渠开立和杨翠霞、渠燕春、渠开来全都赶回家去了,但这几人也不能真当没事,渠燕春每天都会带点补品过来看一趟,但是能不能见到,那就要看王心巧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