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孙夫人能聊,孙县尉的两个小妾也很健谈,说起话来全都笑眯眯的,很和气的样子,估计应该是孙县尉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子,所以娶的人全都这样。
孙县尉和孙夫人年纪都在四十左右,可是两个小妾却很年轻,一个二十七八岁,另一个也就二十出头,长得年轻貌美,但是在孙夫人面前却规规矩矩,不也造次,看得出孙家是规矩很严的那种。
这两个妾室好像也早就听说过王心巧,一边吃饭一边打听王心巧的种种传说,但却很小心地避开敏感的话题,以免王心巧尴尬。
虽然她们都很善解人意,王心巧却隐约感觉有点不自在,孙夫人和二房小妾还好,那个三房的小妾,虽然与王心巧说的话没有那两人多,但却总是偷眼看王心巧,不知是觉得王心巧长得比她好看还太过好奇,看得王心巧不舒服。
虽然这一餐饭算是午饭,可是吃的时候早就过中午了,吃完之后,又喝茶聊了一会儿天,太阳便快要落山了。
王心巧着急回家,一个劲儿要去找渠开远,孙夫人和两个妾室全都劝她留宿,王心巧不肯,孙夫人没办法,只好和两个妾室陪她去见渠开远。
男人们喝酒,聊起来便没完,吃得比较慢,直到王心巧找来,渠开远还在和孙家父子喝着。
渠开远不知喝了多少,似乎有点微醺,两腮泛着红晕,看到王心巧来,他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说道:“巧儿,你们吃完了。”
两人一起出来办事,感觉很微妙,在别人的注视之中,有一种身为夫妻的贴心感,不知不觉,便又拉近了关系,渠开远也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妻子而感觉骄傲。
王心巧也一样,对渠开远的怒气,在这种氛围下被淡化了,再看到渠开远看着自己时的神情,她的气也基本消了,只是却仍旧故意绷着脸,说道:“你怎么喝起来没完,这是在孙大人家,又不是在自家,就不怕人笑话,快别喝了,天晚了,该回家了。”
渠开远说道:“我也着急呢,可是孙大人硬是不答应,非让我们在这里住不可。”
王心巧说道:“那怎么行,也太打扰孙大人一家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孙县尉和他的儿子也都站起来,孙县尉劝道:“渠夫人不要着急,既然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那就不要回去了,便留在府中吧,不然此时往回走,不等到家,天都黑透了,太安镇那边山多人稀,万一发生危险就不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儿子也凑过来,好奇地看着王心巧,问道:“这就是那个能驱虎豹的奇异女子?”
孙县尉斥道:“不得无礼!这就渠游徼的夫人,你要叫婶婶!”
王心巧一脸尴尬,自己按前世算也才二十出头,孙县尉的儿子看起来也有十五六岁了,竟然要叫自己“婶婶”,自己真有那么老么?
可是这里就是那么个论法,孙县尉与渠开远称兄道弟,那他的儿子就要叫渠开远和王心巧“叔叔”“婶婶”。
那孩子被训斥得低头,乖乖地叫了声“婶婶”,把王心巧弄了个大红脸,躲开他的目光说道:“孙大人,孙夫人,我们还是不在这里住了,来前没跟父母说,万一他们到家中去,发现我们不在,肯定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