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他的声音格外有穿透力还是怎么,格外能引起小雨点儿注意。
他说完之后,小雨点儿就向外看,手里还抓着那把腰刀,之前的兔子尾巴下意识松开了,掉在她和纳吉尔之间的怀里,纳吉尔看到也没捡,就那样抱着她出去。
王心巧看了坐在那儿叹气。
暗想女儿这回可是受罪了,之前自己当成宝贝一样,干净得连点口水都不能流到嘴唇外,现在又是兔子尾巴又是腰刀的,跟当初开心在祁战玥那里差不多了。
开心也就算了,是男孩子,养得粗糙一些没关系,长大了有男人扎根,可是女儿不同,她是自己的贴身小棉袄,自己要把她养成天真娇憨,在幸福里泡大的那种,现在被纳吉尔这么弄,难不成要养成假小子?
她微微叹气,希望在这里的时间尽量短,带女儿和绿梅平安离开,不然女儿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真不敢想。
她琢磨的时候,之前那个给她送饭的女人又来了,手里还端着之前一样的饭菜,到屋里很随意地把饭菜放下,说道:“吃饭了。”
说完在屋里到处收拾,等王心巧吃饭。
她的态度仍然不怎么样,但却不再朝王心巧翻白眼了,估计是听说纳吉尔要用她和小雨点儿换土地,觉得王心巧有利用价值,自己侍候也有意义了。
王心巧看得出,她到处收拾,也是在自己屋里察看是否有动物往来过的痕迹。
她假装不知道,在心里琢磨,看来真不能再轻易让老鼠过来了,不然就算是留不下脚印,粪便什么的也会比正常多,她们经常看,肯定会发现,想要逃走,一定要好好计划,不然女儿真就危险了。
她越来越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大意,以为现在大宁是渠开远的,自己怎么走都太平,带女儿出行,没做好周密计划,被纳吉尔找到机会了。
难怪别皇帝皇后出门,都弄得兴师动众的,不做好防范,身份重要的人出行,真是会有危险。
她更加觉得,皇帝皇后这种工作,真是不好干的,自己太不适合了,自己这样的人,就应该带着子,守着丈夫,在村子里种点田,养点蜜蜂采点药,过个舒服小日子就行了。
她一边琢磨一边吃,吃完了放下碗,没跟那女人说话,那女人就过来,把她的确定筷拿走了,出屋之后又锁门。
王心巧听到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一个人躺在床上,把从老鼠们那时得到的部落的地形回忆了一下,思考怎样制定逃离计划,要怎样才能安全地与动物们联系,怎样调派合理,做到最安全。
然而她才想了个开头儿,就听到外面门又响,锁被打开,有人进来之后,竟然又有人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进来的人似乎还提了什么,放在外屋门旁,然后进到屋里来。
王心巧转头看,见到竟然是给自己送饭的女人,怀里抱着被褥,打算和自己一起睡的模样。
王心巧惊讶:“你干什么?要在我这里睡?”
那女人又没好气:“我不看着你,谁知道你干出什么!”
王心巧讨厌和陌生人睡在一起,还是一个憎恨自己的陌生人,大声反对道:“我能做什么,都被你们关起来了,你还和我一起睡,就不怕我半夜杀了你?”
那女人狠狠一个眼神甩过来,说道:“杀了我?你试试看!当我们鲜狄的女人是好惹的?没两下子的女人,能从你们的刀下逃出来!”
她的表情是狠的,话也是狠的,可是王心巧却替她心痛了一下。
两人之间没有仇,却因为国恨成为仇人,她受过的苦难,全都算在自己头上。
然而,谁又能说,这些苦难里,没有王心巧造成的部分。
不过王心巧也冤枉,你受苦,我又惹到谁了呢,战争又不是我发动的,我现在受这份罪,和女儿一起被囚禁,生死未卜又要找谁算账?还不都是你们的鲜狄王干的,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
她心痛了一下后立刻收回,觉得这女人和纳吉尔一样不讲理,赶又赶不走。转头翻了个身,背对那女人躺下,反正自己是有价值的,她只是监视,绝对不会杀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那女人见她躺下不再出声,粗手粗脚地把被褥铺好,重重躺在她身边,不知睡不睡,反正这一夜肯定在她身边耗了。
王心巧以为就这样睡了,结果那女人又说话:“我拿了马桶进来,要解手跟我说,我带你到门旁!”
王心巧这才知道她刚才拿进屋来的是什么东西,也才恍然发现,自己都一天没解手了。
她立刻坐起,说道:“我这就去。”
那女人生气,不过还是起身陪她出屋。
王心巧觉得多余,感觉这事都被人监视有点屈辱,不过都是女人,她不嫌看别人不好意思,自己还怕羞么。
她一边解裤带一边问道:“你叫什么?”
那女不解,眼盯着她问道:“什么‘叫什么’?”
王心巧有气,这都不理解,这女人是脑子有问题么?
她又加重语气重复说道:“名字!”
那女人才明白,说道:“你管我叫什么名字,别人都叫我黑大嫂,你叫我黑大嫂就行了!”
这女人真是特别粗鲁,其他仆人对王心巧,还有点对敌国皇后的模样,比如纳吉尔的那个随从,王心巧打生气归生气,却不还手,这女却不然,一副你就是囚犯的表情,估计鲜狄是觉得王心巧难对付,不敢派性格温和的女过来,专门找了这个彪悍的,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