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夜看着慕容玥的眸子中有了一抹趣味,嘴角噙着一抹抹淡淡的笑容,若是有熟知他的人在此,便能够看出,纳兰夜这番神情已然说明了他对慕容玥的兴趣。
纳兰夜举起面前的酒杯,遥遥对着慕容玥举了举,如鹰般尖锐的目光落在慕容玥绝美的容颜上时难得多了几分柔和。
慕容玥本就清冷的眸光在见到纳兰夜的举动时,转过一道光芒,仅是微微一点螓首,转而将眸光敛下,并未回应纳兰夜的举动。
纳兰夜见此,薄唇一抿,径自饮下杯中的酒,却也未恼怒,在他看来,如慕容玥这般出尘的人儿,若是那般简单地就回应了自己,只会让人轻贱了她,亵渎了那张天仙般的容颜。这般不远不近,清雅淡然,端庄睿智,正是最为恰当的距离,不高傲,不做作。
这样的女子,才是最为让人珍爱的,就如同一杯清茶,沁人心脾。
纳兰夜发觉自己对这次来北辰的任务多了几分期待,或许,带着这样的一个女子回到自己的国土,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思及此,纳兰夜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转头看向某处,却不期然地撞入了一双深不可测的黑色眼眸中,那双眼眸仿佛无时不刻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心神。让纳兰夜在第一时间便想起了自己国家的海洋,那仿若能包容一切的无尽海洋。
只是,深知了大海脾性的纳兰夜却知道,有时候,包容,也是埋葬的一种方式。13acv。
“此人,应当就是那三皇子北辰睿吧!果然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若非太子是那传说中的奇女子云惜皇后之子,只怕这北辰储君,定然是非他莫属!”
纳兰夜心中暗忖,面上却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优雅而高贵的笑容,端起已然被身旁侍候着的宫人续满的酒杯,谦和地对着三皇子北辰睿说道:“久闻三皇子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是人中之龙,本宫可是早就想与三皇子把酒言欢了,不知可由此荣幸?”
坐于三皇子身旁的太子北辰昊在听到纳兰夜的话后,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淡淡地扫过了纳兰夜脸上谦和的笑容,虽不曾言语,但谁人都能够感受到其身上的冷意。
周围的皇子和朝臣们在听到纳兰夜的话时,谁人都知道,两个月前,三皇子还未回京之时,这纳兰太子可是和太子北辰昊走的非常近的,如今这三皇子才出现,纳兰太子便转移了视线,对三皇子热切以待,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内幕不成?
三皇子北辰睿看着纳兰夜端着的酒杯,却也不着急举杯,而是拎起面前桌子上的酒壶,恭敬地为太子北辰昊倒上了一杯酒,而后端起自己的酒杯开口说道:“纳兰太子远道而来,我北辰自然是要为纳兰太子设宴洗尘的,不知太子明日可有时间,将宴席设在太子府可好?”
太子北辰昊在听到北辰睿的话后,眸中的冷意顿时散去,哈哈一笑,说道:“三弟既然这般说,本宫又岂能不应,明日本宫便令人在府中设宴为纳兰太子洗尘,纳兰太子可还得给本宫这个薄面才是。”
虽然太子北辰昊已刻意摆出了谦和之态,但话中那高傲的姿态却是谁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且仅是这一番话,分明是已然把前两个月和纳兰夜的一番交情尽数抹除了,留下的,只有两国相交的冠冕之话。
“北辰太子相邀,纳兰夜又怎敢推辞,纳兰夜还记得前祁儿前些日子还要纳兰夜给他带些纳兰国特有的小零嘴给他吃呢,若是纳兰夜不带去给他,岂非成了言而无信之人?”纳兰夜笑得愈发温煦,尊贵不凡的脸上,眸子闪着迷人的光彩。
一旁的朝臣们在见到此一幕后皆是在心中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自己国家的太子与人家纳兰太子一比,可就是逊色太多了,单凭这胸襟气度,就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反观那三皇子北辰睿,在面对纳兰太子有意为之的分化之时,能够尽敛自身的风华,而将机会给了太子,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才,只可惜,有云惜皇后的威名在前,即便这三皇子的才华再盛,终究是改变不了那些深受云惜皇后恩泽的重臣态度。
就在这方心思各异之际,只听下方的太监通报道声传来:“东篱使者到!”
东篱国国境偏于东南方,在新月大陆上,虽亦属大国,但与北辰,纳兰两国来说,却是弱了不止一筹,因此每遇两国佳节之际,都会备上厚礼前往朝贺。
往年前来朝贺的,都是一些朝中重臣,偶有一些不得宠的公主郡主之流,也只是用来笼络人心,送给一些朝中贵胄为宠妾。
去年来的使者,乃是东篱国的天舞郡主,那天舞郡主本欲与太子北辰昊结亲,却被北辰皇婉言谢绝了。
今年来的,听闻亦是东篱并肩王轩辕昊的女儿轩辕曼舞,只怕又是一个政治联姻的棋子吧!
想到这里,有些素喜美色的朝臣心头有些期待起来。去年来的天舞郡主可谓是天姿国色,若非是因其的目标是太子,只怕很多朝臣都愿意将起收入府中。
窃窃私语声中,之间一道身着红色轻纱舞衣,红纱蒙面的曼妙的身姿在四个白色妙龄女子的拥簇下娉娉婷婷地走了上来。
“轩辕曼舞参见北辰皇上,愿北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道刻意带着几分勾动人心之沙哑的嗓音轻柔地响起,那红色的曼妙身姿盈盈下拜,随着她的动作,纤细的腰与挺翘的臀,在红纱的包裹下,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