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已然眯起的眼睛,在听到皇上的话后,再次张开,原本淡然的目光,在见到皇上手中的金牌后,微微一凝,而后嘴角扬起一抹笑痕,不语地静看着身旁的慕容玥。
原本便对自己来宫中后,面对各个品阶的妃嫔都要行礼,且处处受人牵制极为不满的慕容玥,在听到皇上的话后,自然不会拒绝皇上的这面令牌。
当下便伸手接过,心情大好地笑道:“多谢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谢朕,朕给你这块令牌可是有要求的,就是以后多多进来陪朕下棋聊天,莫要忘记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除了宸王这个臭小子之后,另一个敢在棋桌上与自己叫板的人,怎能这般轻易放过。
人在高位坐久了,想要再找回普通人的乐趣,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因此,皇上对于一个敢于用平常心来对待自己的慕容玥,并不再仅仅是因为宸王而爱屋及乌的喜爱了!。
否则,也不会赐下这么一块,意义重大的金牌!
“臣女遵命!”感受到皇上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以慕容玥的那颗七巧玲珑心,又怎么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当下俏皮地回到。
“好啦!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朕也要休息了!”皇上有些疲劳地按了按眉心。
“儿臣告退!”宸王见状站起身来,牵过慕容玥朝皇上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帝寝殿。
皇上慈爱的目光看着这对璧人渐行渐远,身子缓缓地靠在了身后柔软的靠垫上,就这么对着虚空问到:“你看出了什么?”
一个飘渺虚幻的影子出现在墙角,出声回到:“慕容小姐的棋风诡异而刁钻,每走一步都是暗藏杀机,却隐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
皇上点了点头:“不错,朕几次都吃了她的暗亏,即便是在后来改变了对策,却依旧几次着了道,玥丫头的棋风,真不似一个女子所拥有,反而像……”
皇上斟酌了一下遣词用句,再继续道:“反而像是一个常年油走在生死边缘,惯于伪装,伺机而动的幽灵杀手一般!”
那黑影闻言,飘渺的身形一顿,而后才缓缓道:“只是属下听闻这慕容小姐乃是一个痴傻了十数年的闺中女子,不知为何会在恢复了神智之后,变得如此聪睿?”
皇上听得黑影如此说,深沉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久久,才开口说道:“此事你无需过问,她如今是星儿的未婚妻,与星儿彼此心悦,便是我北辰皇朝之人,自然不会做出对皇室有害之事,聪睿一些,也好!”
“是!属下多虑了!”那黑影低头说道,而后见皇上不曾再有其他吩咐,掠身一闪,便消失与帝寝殿内,如来时一般,无迹可寻。
皇上沉默着在软塌上倚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那张明黄色的龙床上行去,偌大的龙床,在空荡的帝寝殿内显得是如此的刺目。
想到方才相携而去的金童玉女,皇上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难言的寂寞,目光孤寂而苍凉,他木然走到床前坐下,轻浮着尊贵龙床上那只明显已经旧了的鸳鸯绣枕头,轻轻开口,声音温柔而多,情:“云惜,云惜,十七年了,你走了十七年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低低的嗓音飘荡在空荡的帝寝殿内,却无人能够给此刻满心寂寞的一国之君回答,只有窗外柔柔吹过的秋风,无声飘落的黄叶,仿佛在无声地告诉着这位寂寞的男子,她心爱的女子,早已如这枯叶一般,逝去……
慕容玥与宸王才出了帝寝殿不远,便见星殇已经赶了马车候在不远处。
见到宸王走来,星殇忙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伸手扶着宸王上了马车,慕容玥等得宸王上了马车后,便轻轻一跃,跟了上去,往宸王对面一坐,拎着手上的令牌问道:“北辰星,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吗?”
“是的!”宸王笑看着慕容玥将手上的金牌抛起来玩耍,回到。
“那以后我犯了死罪的话,是不是就可以靠着这块金牌逃过一死?”慕容玥想到电视上演的那些狗血情节,有些好奇地问道。
宸王闻言眼眸一暗,说道:“没有人能够取你的性命!”他的丫头,就算没有这块金牌,也不可能会让人威胁她的性命。
慕容玥听得宸王突然变得深沉的嗓音,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问道:“那这块金牌可以给别人用吗?”
宸王微微眯起眼,恢复了淡然的口气回到:“可以,只要你愿意,可以为他人免死,只是其他的权力,则只有你一个人能够用。”
“嗯!果真是个好东西!”想到皇上方才说的那些特权,慕容玥心中便轻松了许多,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来到一个见人就要跪拜的地方,她早已经倍感压抑,如今有了这个金牌,的确会活得痛快许多!
金牌很是小巧,随身携带也非常方便,慕容玥当着宸王的面,便将金牌放入了怀中。
衣襟因放入金牌而稍稍开了些许,露出了些许白希娇嫩的肌肤,让人宸王微微熏了脸,才要别过脸,目光却落到慕容玥脖子上挂着的云霞紫晶,双眸一凝,宸王轻咳了一声,而后开口到:“云逸明日便要回飘渺山庄了!”
“这么快?”慕容玥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宸王:“他不是才来了没有几日吗?为何急急就要走了!”
“过些日子,便是云逸师傅的忌日,所以他要回去拜祭前一代的赛阎王!”宸王见到慕容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