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声传出,止也止不住。
“叮咚,提示:这里有个男人,可以借怀抱给你,可比那张被子要温暖的多呦。”系统黑的声音响起。
“谁?!”沈璧君一惊,赶紧从被子下出来,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泛着熟悉的微笑,正看着自己。
“我的怀抱很温暖,快到这里来。”李杨双手大张,敞开怀抱,操着系统黑的冷漠声音,却做着拥抱全世界的姿势,异常滑稽。
“噗嗤。”沈璧君破涕为笑,心里莫名感到一暖。
抹了抹眼泪,“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救你呗。”李杨收起双手,声音恢复正常。
沈璧君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明明心头却像是堵着一堆东西似的,想要一吐为快,最后,螓首低垂,只化为了短短两个字:
“谢谢。”
除了谢谢,她真不知道还能怎样表达感激之情。
李杨不在意的摆摆手,正要说话,却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目光一凝,看向床上一处。
“你在看什么?”沈璧君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床上有一小滩血迹,好巧不巧,就在自己脚边。
沈璧君一下子还觉得没什么,可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顿红,又是挥手,又是摇头,慌乱的解释:“你别误会,这不是我那……那……那……”
话到嘴边,却又羞于启齿,急得她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我相信。”李杨却只说了这三个字。
“你……信?”沈璧君愣愣的问道。
“我信。”李杨重重点头,铿锵有力,伸手,轻轻抹去沈璧君脸上的泪珠。
沈璧君望着那张充满信任的男人脸庞,感受着脸颊上轻轻拂过的热掌,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如果连城璧也能像他这样相信自己,该多好?
俗话说,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话糙理不糙,天底下的事还真就是这样,甚至比这还要残酷。
信任这两个字简单,却是这世上最能获得的宝物。
李杨不仅能给予信任,还能给予理由,“如果你真的失身了,依你那小暴脾气,还不得当场以死明志?”
说着,李杨还夸张的模仿起第二次见面时,沈璧君寻死时的样子,作势就要朝床角撞去,还故意操着沈璧君的嗓音,叫唤了一声。
把沈璧君看得大臊不已,双手捂脸,“我哪有那样子啊。”
李杨看沈璧君情绪恢复如常,才停止玩笑,再次低头,看向床上那滩血,“所以说,这是…”
“厉刚的血。”
沈璧君轻声答道,终于直呼起厉刚的名字,只是声音透着无穷距离和冷漠。
“他不知为何,左肩受了伤,似乎还不轻。”
“这样么……”李杨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手下意识搭在腰间碧血照丹青的剑柄上,人影一晃,便从屋内消失了。
只能看到两扇门板,在风中来回摇晃,吱呀吱呀的,被撬开的锁头斜斜耷拉在其中一侧的门板上。
原来,这门早就开了,只是沈璧君刚才躲在被下,沉浸在伤心事中,没有注意到罢了。
“我也去。”沈璧君连忙下床跟上,鞋都顾不上穿,光脚跑出房间。
李杨的速度太快,等她追出房间,只能勉强看到一条黑影从眼前闪过,低呼了一声“等等我”,便赶忙去追。
最后,在西边的一个院子中停下,看到李杨正蹲在这院中大屋门前,隔着门缝,向内偷窥。
“嘘。”
李杨回头,朝沈璧君做了个无声的噤声手势,又伸手相召。
这……
沈璧君犹豫起来,毕竟偷窥之事实在不雅,但只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猫腰,小心过去。
“我这是为逃出牢笼,又不是为偷窥。”沈璧君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在李杨的怂恿撺掇下,犹如偷吃糖果的女孩,不仅不犹豫了,反而还有点雀跃,趴在门缝上,朝内偷看。
屋内,也是两个熟面孔。
厉刚坐在椅上,上身**,衣服扎在腰带里,露出精壮的胸膛,左肩缠着厚厚的白中透血的绷带,十分醒目。
小公子破天荒的换了一身女儿装,粉红色的,配上稚嫩的脸庞,像是一朵还未开放的花骨朵,垂头,异常乖巧的侍立在厉刚身侧。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嗯。”
厉刚淡淡应了声,却没起身离开,也没将上身衣服穿上,而是手掌摊开,露出个药瓶,从中倒出一粒蓝色药丸,捏起,送到小公子嘴边。
“吃了它。”
小公子心里一抖,“这……这是什么?”
“能让你快乐的东西,不苦,还不会痛。”厉刚面露淫色,目光在小公子身上上下梭巡,最后落在双腿之间。
小公子双腿倒退,脸色惨白,“我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一切,而且……而且……”
她绞尽脑汁,想着能避过这一劫的理由,可是,别看她平日里有多伶牙俐齿,说到底,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遇到这事,什么本事都没了,连话都说不清,眼中漂着泪花。
“少废话。”
“对你,我可没有对壁君那份耐心。”
“赶紧吃。”
厉刚恶狠狠的说了几句,便失去耐心,直接起身,一手抓住小公子,一手举着蓝色药丸,强行往小公子嘴里塞,毫无林香惜玉之心不说,反而还在小公子的抵抗中,感到一种暴虐的爽感。
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