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省得,绝对不会叫他这样肆意的。”五公主安慰了一回,这才罢了,又与阿元说了一会儿的话,便一同回太后宫中,就见此时太后的宫中,正坐着几位嫔妃赔笑侍奉,太后的脸上淡淡的,阿元一眼看去,就见那几个皆是后来叫圣人纳入宫中的嫔妃,家中都有些势力,便微微皱眉,只与五公主躲在后头偷听,就听见里头,一个面容俏丽的女子含笑说道,“因许久没给太后娘娘请安,我们心里不安极了,因此方才给太后娘娘请罪。”
说完,一双妙目便四处看,似乎在等着什么。
这些伎俩,太后见得多了,便淡淡地说道,“哀家的精神短,不耐烦人多,你们的孝心哀家知道,以后不必请安。”说完,便见阿元与五公主鬼鬼祟祟,便含笑招手道,“大清早的,这是去了哪里?”
“去德妃娘娘处玩儿了。”阿元抻着小脖子叫太后给她擦汗,这才笑嘻嘻地说道,“早知道皇祖母处早上就这么热闹,谁出去呢?”
“你爱热闹,皇祖母是受不住了。”太后的一句话,便叫下头的诸妃变了脸色,此时只淡淡地说道,“都回宫去吧,你们在想些什么,哀家知道,只是如今哀家不管后宫之事,皇帝如何,哀家也不会管。至于你们,”她沉默了一会儿,在这诸妃期待的目光里说道,“安守本分,不然,哀家是容不得的。”这些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太后很是清楚,不过是嫉妒皇后如今独宠,想要求自己出头叫皇帝雨露均沾罢了。
不过,雨露均沾,这在后宫岂不跟笑话一样?太后心里嗤笑了一声,懒得废话,只叫这些妃子出去。
眼见太后都不肯多管,诸妃都露出了失望的模样,不过还想说些什么,却实在没有立场。
帝后和睦,这是好事儿啊,哪里有名头去破坏呢?
眼见这些不甘的妃子们走了,阿元便想到早就看明白了的德妃,心中也为这些女子一叹,却还是没有出头,只见太后低头,看着自己含笑说道,“你最近,竟又做了大事儿。”
阿元可不敢应。她干的坏事儿太多,谁知道是哪一件呢?不由拱在了太后的怀里讨好了一下,这才心虚地说道,“不明白皇祖母的意思呢。”
“你劝郑王的话,哀家知道了。”太后也觉得阿元心思端正,况安国公府的那姑娘,是她的本家,哪里不会愿意她美满呢?此时便含笑低头道,“皇祖母也谢你。”
“这怎么说的,”阿元脸红了,小手扒着太后说道,“不过是一说罢了,还是,还是,”她勉强地说道,“还是二皇兄的悟性好。”见太后笑开了,急忙问道,“二皇兄说了什么,叫皇祖母这么欢喜呢?”
“这话,你只问你二皇兄去。”太后一指,就见后头转出来了一个严肃的青年,这青年大步走过来,阿元挪着小屁股就往后躲,直到郑王一把按住了她,熊孩子顿时双手抱头求饶叫道,“再也不敢啦!”
这得是干了多少的坏事,才能这么熟练呐。
郑王嘴角抽搐了一下,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抓过来提在手里,这才对笑得不行的太后,与已经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五公主点了点头,抓着嗷嗷直叫的妹妹扬长而去。
阿元是真怕叫兄长抽打的。
只是此时偷眼看去,见郑王脸色淡淡的,却并不见恼怒,心里有些放松,顿时胆儿肥了,悬在半空讨好道,“二皇兄今日,也特别的英明神武。”
“你说的对。前头,我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郑王自持元后嫡子,可是叫阿元的一句话方才点醒,他身份尊贵不差,人家安国公府,也不是白给的好吧?如今的安国公,可是太后的亲哥哥,当年圣人即位,是出了大力气的。他家的女孩儿,别说给一个亲王做继妃,便是去做皇后也是使得的,怪道不给自己开门呢,实在是自己有些混账了,想明白了这个,郑王便弯下了腰来,备齐了礼很诚恳地上门,果然,这一次安国公府的大门,很轻松地就给敲开了。
“呵呵……”阿元心说您可别把本宫摔下去啊。
“只是……”郑王皱眉,低声道,“怎么还是不冷不热的呢?”
安国公府的这位女孩儿,是有名的美人,性情秉魏晋fēng_liú,见之忘忧,郑王也算是一见钟情了,可惜美人客客气气的,一点儿都没动心,也实在叫郑王挫败了。
“心诚则灵。”阿元双手合十,特别地虔诚。
郑王无奈地看着这个怎么也不肯说实话的小东西,嘴角动了动,这才将她抱在怀里,见她庆幸地开始拜天,便抿着嘴,严肃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便低声道,“你只说,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是。”他在太后宫中的石亭之中坐下来,将妹妹放在自己的面前,轻声道,“我很喜欢她,所以,也希望……”
“二皇兄也喜欢府中的那些美人儿不是么?”阿元忍不住说道。
郑王沉默了一会儿,便皱眉道,“那些不过是寻常解闷儿的,与她不同,怎么能沦为一谈?”见阿元不认同地看着自己,他便慢慢地说道,“我心里有她,这样,还不够么?”哪怕他府里的女人再多,可是看重的却只是那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什么叫寻常解闷儿的!”阿元便有些不快了,只甩了郑王的手,顾不得怕这个哥哥了,沉声道,“天底下的女子,没有卑贱这一说。所谓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