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薛嘉那姑娘眼里有种心若死灰的感觉,阿元觉得这侄儿未来的感情路只怕要坎坷些,叹口气说道,“努力吧少年。”

“您可得帮帮我。”凤宁的脸上一下子猥琐了起来,凑到了姑姑的面前哀求道,“我瞧着她似乎对我有点儿防备……”

“你做了什么叫姑娘家防备你呀!”公主殿下使劲儿地抓头发,心说难道姑姑唯一的用途就是牵红线?想到自己如今还要带球上岗,阿元就特别地心酸,摸着自己的小脸儿哀怨地说道,“给人点儿活路,行么?!”

“没忍住,多看了她几眼。”凤宁觉得薛嘉那就是自己心里的姑娘来着,在阿元木然的眼神里,他试探着伸出了一只手作为自己偷看了那姑娘的次数,想了想再次伸出了一只手,再想想,低着头默默地考虑要不要脱了靴子给姑姑看看,到底担心被姑姑抽打,艰难地忍住了,想了想当时薛嘉的羞恼,就低着头默默地给桌上的果子扒皮,放在阿元的面前,小声说道,“反正,我就是喜欢她。”

很有一种非君不……娶的意思。

阿元继续叹气,见侄子这是真惆怅了,不由甩着手上的帕子说道,“知道了,等过几日我回宫,到时候请薛家姑娘进宫与我说话。”说罢,见凤宁感激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就当给你弟弟做善事儿了。”

薛嘉的父亲是两江总督,这样的身份,做凤宁的正妃完全没有压力,阿元也不需要管别的,只要侄子能搞定那姑娘,这事儿就成了。

不过,薛嘉隐隐对皇室有深深的畏惧,也不知道凤宁能不能追这姑娘到手呢。

“这是弟弟?”凤宁一双眼睛死死地落在了阿元的肚子上,目光炯炯,傻笑道,“一定是跟姑姑一样儿,是个最讨人喜欢的孩子。”一边说一边已经决定带着弟弟一起玩儿了。

“也不瞧瞧他娘是谁。”公主殿下顿时仰首挺胸特别得意。

阿容只含笑落在这脱线的姑侄身边,小心地查看桌上的东西是否犯忌讳,一边忙上忙下地服侍公主殿下用今天的第六顿饭。

“本宫是不爱吃这些的。”就在阿容笑眯眯地给自己挑鲫鱼的鱼刺的时候,阿元装模作样地说道,“不是为了你儿子,本宫,何必要这么辛苦呢?”一边哀叹自己逝去的小蛮腰,一边在驸马与侄子两双眼睛里灌下了一碗鲫鱼汤,顺便掂起一个小包子飞快地啃了,这才张着嘴叫阿容把甜丝丝的鲫鱼肉添进自己的嘴里,一边鼓着两只小腮帮子,一边含糊地说道,“都是为了孩子啊!”

她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我听说……”凤宁见姑姑吃的香,迟疑地说道,“有孕的人,吃不下东西的。”

“人好,胃口就好,吃嘛嘛好,睡嘛嘛香!”阿元瞪了这没见识的侄子一眼,,抓紧了手里的另一只小笼包,决定不拯救他了,又捧着阿容的手吃了一碗牛奶蒸烙,这才捧着肚皮心满意足地摊在了软榻上,还指挥道,“明儿往城里走走,瞧瞧有什么小吃给本宫带来!一个侄儿,上门礼都不带,还求人,你好意思么你!”真是愤愤不平。

“姑姑的意思,侄儿明白,您放心,为了您,侄儿就是走遍千山万水,也一定给您寻着好吃的!”从小儿跟着太子凤腾长大,凤宁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连串儿的马屁,为了媳妇儿,也算是拼了。

阿容含蓄微笑,眼角抽搐。

自从遇上了宁王,他再也无法对走遍千山万水生出激荡的情绪了。

“这还不错。”老佛爷满意地挥了挥手,示意这小子退下。

宁王殿下觉得自己还能去做一做总督府外的望妻石,没准儿还能“偶遇”呢,一溜烟儿地走了。

“他竟然看中了薛家。”阿容一边给媳妇儿温柔地揉肚子,一边摇头笑道。

“这姑娘还算有心,只是有些秘密的模样。”阿元微微皱眉。

她是能够看出薛嘉的古怪的,可是究竟古怪在哪儿,她却想不清楚。

“宁王若真想娶她,薛总督就要换地方。”嫡皇子的老岳父是两江总督这样的重臣,虽圣人不会在心中怀疑什么,不过聪明点儿的,薛总督都应自请回京。想了想,阿容便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位总督入京,该也是一部尚书。”

不过,阁臣估计是够呛,内阁地方不多,想必这位还得熬上几年,再想想自家的那亲家闵尚书,阿容便忍不住笑道,“若薛家出个王妃,闵尚书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嫉妒死呗。”阿元笑眯眯地说道,“那逗……不是最喜欢嫉妒么。”到底说笑了一场,讽刺了一下远远在京中幸福流泪地给闺女收拾嫁妆的尚书大人,这才算完。

因有孕,因此阿元处这一日极热闹,今日在府中歇了一会儿,就听说五舅母带着表姐来给自己请安,忙请进来,就见五太太脸上带着些松快,便倚在软榻上问道,“舅母何事这样快活?”

“还未多谢公主。”五太太就笑道,“我家那孽障回家了,如今两口子好得很,都是公主的功劳。”

她的那儿子被阿元当众抽了耳光,在江南放出话儿出去,谁敢得罪公主呢?况世态炎凉,这表哥从前的狐朋狗友尽数散了,因真爱不见了,连那宅子都卖了,这齐灿表哥身上干净得翻不出一个铜钱来,只好卖了身上的玉佩荷包换了少少的银子来,坐吃山空想要跟小伙伴儿们借点儿……

小伙伴儿们不带他玩儿了。

一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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