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费神了,且先喝口茶,皇伯父歇歇。”

“都是孽障!”圣人见凤鸣在一旁不说话,脸上便温和了许多,含笑说道,“阿元素日里欺压你,我听说你每每在你王妃的面前哭诉,没有想到,第一个为她出头的,竟然还是你。”

凤鸣便傻笑了起来,诚实地说道,“王妃都给儿子排解了,况且,”他有些害臊地红了脸儿说道,“不叫王妃觉得儿子受了委屈,如何能怜惜我呢?”说完了,便与圣人抱怨道,“自从家里添了两个小子,儿子的地位越发地低了,前儿不是月圆么,说好了与王妃独个儿赏月的,这两个破孩子……”

“咳!”圣人便微微一咳。

破孩子?怎么说话呢!

“这两个小子,”凤鸣委屈得不行,此时便认命地告状道,“不知从哪儿祸害了回来,竟叫宋王叔亲自上门讨公道,儿子,儿子给王叔赔罪回来……”嘿!两个破孩子跟着王妃去洗洗睡了!

说好的花前月下呢?!

圣人叫这栩栩如生的描述逗得大笑,只觉得有这么一个蠢蠢的儿子,也是不错的事儿。

都精的跟顺王似的,一个赛一个地糟心,简直就是要送圣人驾鹤西游的节奏。

阿元听了这个,心虚地往阴影里躲了躲,心说可不能叫你们知道,俩破孩子往宋王府里给宋王世子的脸上画吐舌头小人儿的简笔画,是她教的呢。

“儿臣求求父皇,将这两个小子多在宫里留几天,别这么快就回府了。”儿子,凤鸣当然是喜欢的,这可是他与自家王妃的爱情结晶来着。可是这么熊,只叫诚王殿下不知前路在何方。此时求了求圣人,见圣人一边笑一边摇头,凤鸣便充满了期待地搓着手求道,“一个月,回府十天就行了,都说距离产生美,以后儿臣看着这两个小子,也不会总想抽他们了。”

和阿元相似的熊孩子,凤鸣想抽很久了,不过刚刚拿起了小竹板做个严父的威严出来,就被自家王妃抽得哭爹喊娘了。

“要不,我去瞧瞧?”想到宋王世子这家伙竟然还越发地爱往俩破孩子的身边凑,老大不小了还喜欢这个,阿元觉得自己作孽了,便决定挽救一下。

“你可别来!”公主殿下难得的好心喂了狗,眼见圣人微微颔首,有同意的模样,诚王殿下脸色大变,出声阻止,眼见妹妹有要委屈的趋势,顿时头皮发麻,先与圣人告状道,“这孩子一来,府里竟开了锅,儿臣家的葡萄架都被摇倒了,儿臣那几日……特别的凄凉。”不说那葡萄架,是他专门使人搭起来,预备与王妃一同在累累的果实之下享受另一种悠闲的,就说那倒霉催的葡萄架好了,倒下来的时候,前世不修的诚王殿下被正中面目,于是……

一道道的血凛子之下,诚王殿下看向天空的目光特别地忧伤。

他铭心自问,这群熊孩子们,为什么不去祸害别人,只来祸害他?!羊毛人家还都知道不能只薅一只羊身上的呢!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熊孩子们?

熊孩子们早就见势不妙一哄而散了!

“不能叫他们见面,不然,儿臣真的没法活了!”凤鸣哭惨了,想要将这些年的悲催都哭出来一样,忍不住扑到了圣人的面前,抱着大腿就把鼻涕眼泪往圣人的衣摆上抹。

圣人都要笑死了。

儿子这么蠢怎么办?必须要给儿子做主!

看着蠢儿子哭得伤心的不行,圣人脸色一转,对着窃笑的阿元责怪道,“下一回,不许这样闹你皇兄了。”得到了蠢儿子那感激的,孺慕的目光,圣人心怀大畅,觉得这才是叫自己多活几年呢,便慢悠悠地继续道,“不然,葡萄架再倒了,你皇兄,可怎么见人呢?”

凤鸣眨巴了一下眼睛,竟没有转过弯儿来。

阿元知道这皇兄是担忧圣人的身子,因此耍宝,便也坏笑道,“一月坏一次,一次只叫皇兄倒霉一个月!”

哄着圣人笑了一场,阿元这才告退,凤鸣见圣人案上的折子竟摞得老高,也不忍打搅圣人,也跟着阿元出来,一对儿兄妹在宫里慢悠悠地走,沉默了一会儿,凤鸣方才偷看了阿元一眼,小声说道,“阿卿这一回,做了一件大事儿,我与你说了,你别担心。”见阿元诧异看来,他便小声说道,“还是二皇兄与我说的,你大哥与二哥,往江南使人查案,绝了徐家的本家了。”

“什么?”阿元脸上一变。

徐家在江南,方才是本家。凤卿这一次竟然这样凶残,便叫她惊讶了。

这不亚于掘了徐家的祖坟了。

虽然震惊,可是被倾力维护的感觉,竟叫阿元觉得想要哭出来,忍了忍心里头的难过,她便低声道,“恐叫皇伯父怪罪,况,”她低头道,“如何堵得住天下人的口呢?”难道要说,就为了妹妹委屈了,就灭了人家满门?凤卿与凤唐的名声,还要不要呢?

“阿卿是什么脑子,你担心什么呢?”凤鸣见这妹妹漂亮的大眼睛里竟是湿润了起来,,急忙安慰道,“徐家在江南,仗着宫中有徐贵人与慧嫔,又有三哥与八妹妹,又天高皇帝远的,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简直就是罄竹难书,阿卿突然发难,这些罪证就都来不及遮掩,这一条条的大罪下来,竟也没有无辜之人,因此只使人往京中告了徐家一状,阿唐又在大理寺出了一把力,江南徐家便被抄了家。”

“京中的徐家,我瞧着竟是不知此事?”阿元便疑惑地问道。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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