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黑色大殿坐落在建筑群偏南的位置,由于色泽单调,因此十分不起眼。<
大门缓缓的被洛千然推开,浓郁的土木气息扑面而来,经过万年的尘封让这里布满灰痕。
大殿中的摆设亦如他的外观一般平常简单,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家居用品,这与周围华丽的宫殿格格不入。
洛千然环顾四周,继续向右手边的一个房间走去,燕婷玉与南溪紧紧的跟在后面,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不明所以。
她们不zhidao洛千然为什么放着那边成堆的宝藏不去,却要偏偏跑到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来。
“南溪,你和婷玉先赶往那边的祭坛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洛千然回过头道,那边的东西或许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可是对于南溪与燕婷玉而言,其中的功法灵宝或许非同凡响,她不应该因为自己而耽误她们的时间。
“千然,可是你!”南溪欲言又止。
“南溪,我没事,只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一切小心。”洛千然摇头道。
南溪和燕婷玉这才点了点头,以洛千然对这里的熟悉,一个人单独行动应该也没有关系。
“千然,那你也小心,我们先走了!”
“嗯!”
送走南溪与燕婷玉之后,洛千然这才缓缓的来到那个小房间,这里除了一张石床以外便只剩下一座高高的石台。
在石台之上,一只玉箫被端正的摆在其上,玉箫通体碧绿,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精美绝伦的线条美得惊心动魄,在精细的雕琢之下,一条条碧绿色的凤凰在其上盘旋,涅槃重生,一颗冰蓝色的玉珠作为吊坠,点缀在玉箫的下段,流苏摇曳。
洛千然轻轻的抚摸着这只尘封万年,却依旧温润透泽的玉箫,心中五味杂陈,这把箫,曾经是她的心爱之物,也是她赠予那个羸弱少年的祝福。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自己还能再见到它。
奈何今时已不同往日,物是,早已人非。……
“哼,叫你偷看,叫你偷看,给我打!”一名少年喊道。
“哼,你个小杂种,你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叛徒,他投靠邪修,竟然企图觊觎我们风天,要不是看在你母亲诱敌深入送了性命,你早就没命了!”另一边的少年边踢边喝道。
就这样,几名衣着华丽的同龄少年少女,正在围殴一个一身布衣的瘦弱少年。
被围殴的少年蜷缩着身体,努力的将自己保护起来,yaoshi被打成了重伤,没人会管他,就像那位少年说的一样,要不是他的母亲,他早就没命了。
但是尽管如此,他依旧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说啊!小杂种,你求饶我们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为首的少年狰狞的笑道。
可是被打的少年却一声不吭,就算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真气所断。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冷如铃的声音传来,一抹黑色的倩影缓缓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银色的长发璀璨夺目,湛蓝色的双眸犹如沉静的潭水,毫无涟漪。
光滑白皙的脸颊仿佛是上好的瓷器,闪耀着难以言喻的光彩,如此精致的脸颊,倾世的气质是在场的所有人第一次见到。
他们甚至无法想象当这位少女长大成人,脱去少女的稚嫩时,将是怎样的颜倾天下,绝世无双。
“皇,皇女殿下,我们只是在教训这个不礼数的小杂种而已,他偷看我们练功。”
为首的少年立刻恭敬的笑道,一改刚才嚣张的态度判若两人。
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被誉为救世主的皇女殿下——洛千然,也将是他们未来的女皇。
“是吗?你偷看她们练功?”洛千然平静的打量着那蜷缩在地上的羸弱少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少年在周围嘲讽的目光中艰难的坐起身来,英气是脸颊上有着一双倔强而执着的眼睛。
就是在这一瞬间,洛千然感受到了少年身上的傲骨,他在不惜一切的维护自己的尊严,即便他在别人眼中连狗都不如。
这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她一直都倔强的维护自己的尊严,她要不断变强,只有那样她才能不任人摆布,委曲求全。
“我没有,那不是偷看!”少年坚定的道。
洛千然点了点头道“好,你说不是,那就不是,你叫什么名字!”
“君澈!”
“嗯,跟我来吧!”
就这样,她救下了被凌辱的君澈,也成为君澈唯一的朋友,当然,她这个朋友当的的确非常不合格,但是君澈却一直甘之如饴,从不抱怨。
但是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在风天宗的拜访也将要结束,在临走之前,作为离别的礼物她将这只玉箫赠给了君澈。
“我要离开了,以后不zhidao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你的倔强与尊严让我们成为了朋友,如果能再见,我希望你依旧如此。”
风天宗大门前,洛千然冷漠的的道,无论是在她的语气中,还是表情上,都丝毫没有离别的伤感,她就是一个几乎摒弃了所有感情的人,朋友对她而言不过就是能够多说两句话的人罢了。
君澈一身青衣,微风吹拂间,竟然有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直到如今,洛千然依然记得他的眼神,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舍与伤感,是一种那时的她所不明白的感情。
君澈说,每次kanjian她,他都会很开心,并不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