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铸九冷哼一声,“烫伤药。”
白韶愣了一秒钟,才挑着眉毛问,“爷,您烫伤了?”
庄铸九瞥她一眼。
白韶深吸了口气,转而走到盛爱颐身边,“小姐,哪里伤到了?”
盛爱颐乖乖的伸出手给她,顺便小心翼翼的瞥了庄铸九一眼。
果然,他的脸黑的……和煤块似的。
白韶看着盛爱颐的手不禁皱了下眉毛,“小姐,这是……碰着锅沿了?”
“嗯。”盛爱颐没底气更没脾气的应了一声。
“来,坐下,我得给你挑破了水泡上药,好得快一些。”白韶拉着她坐下,顺口对庄铸九说,“爷,早上的药该吃了,在桌上。”
庄铸九却恍若未闻,站在盛爱颐身边盯着白韶用一枚薄薄的刀片把水泡划破,挤出脓水又涂了厚厚的药膏,才裹上了一层纱布。
白韶低着头念叨着,“小姐,这两日不能碰水,碰到伤口会疼,伤在手上多少有些不方便,您仔细着些。”
“好。”
庄铸九生气的时候,往往是盛爱颐最为乖巧的时候,包扎好了手指,她才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仰着头对庄铸九说,“表哥,吃药吧。”
庄铸九无奈的哼了一声,转身拿起药丸吃下,才对着盛爱颐板着脸说,“日后不许进厨房,记住了没?”
“记住了。”盛爱颐讨好的抱紧庄铸九的腰,撒着娇说。
白韶眨眨眼,尽量没声音的退了出去。
庄铸九伸手揉了揉盛爱颐的头,低声问,“疼不疼?”
盛爱颐摇摇头,“不疼。”
庄铸九坐在她的身边,把盛着粥的碗端到自己跟前,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尝着。
粥熬得软糯,虽说只是寻常的白粥,庄铸九却吃得格外有滋有味。
自家小丫头第一次下厨,又受伤了,他吃得格外珍惜。
“好吃吗?”盛爱颐有些紧张的看着庄铸九问道。
她是尝过味道的,感觉还可以,不过却是担心不合庄铸九的胃口。
“好吃。”庄铸九点点头,抬起头朝她露出了个笑容,左手覆上她的小手,入手细腻,实在不该下厨做这些粗活。
盛爱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来,“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怎么会?你做的,我都喜欢。”庄铸九说道,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不过以后不许了。”
“好好好,再不做饭了。”盛爱颐吐着舌头应下。
之前她在法国学着做巧克力用的是很小的那种吊炉,又有厚实的棉手套隔着,自然烫不到,刚刚面对那个大铁锅的时候,她是着实懵了,一不小心手就杵到了锅沿上。
其实,如果她在厨房里好好找一下,就能看到平时庄铸九熬粥用的小锅和炉子。
只是某人心太急,是以压根儿就没翻看柜子。
庄铸九半是欢喜半是心疼的吃完了早饭,裹的严实的手说,“今儿别去上班了,在家陪我,嗯?”
盛爱颐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当然啊,你病成这样,我要在家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