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颐撇撇嘴,“我不来能刚巧看见你在这儿咳嗽?”说着话,盛爱颐走过去,想给他倒一杯水来润润喉,却只从茶壶里倒出了一杯凉透了的茶。
盛爱颐把茶壶重重的搁在桌上,瞪着庄铸九问,“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庄铸九面露赧色,他一个大男人,又是风里来雨里去惯了的,这样的小事他哪里会放在心上?
准确来说,他一个大男人,除非盛爱颐在这儿,他过得的确粗糙了许多。
盛爱颐皱着眉毛,上前去把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本想试温度,却因为自己刚刚从外边进来手有些冷,便只得把自己的额头凑过去,贴上他的头。
盛爱颐这厢仔细的试着庄铸九的体温,那厢庄铸九却有点儿心猿意马了。
他几乎已经闻到了盛爱颐的口红带着的细微的香味儿。
“有些烫,我去打电话让白韶来一趟。”不等庄铸九做出什么反应,盛爱颐的唇已经离开了他触手可及的范围。
庄铸九的心里有着些许的失落。
唉,应该动作快一些的。
在他悔不当初的时候,盛爱颐的身影已经离开了书房。
庄铸九摇头轻笑,“这个傻丫头。”
桌角便放着电话机,她还非得要下楼去打,想来是关心则乱了。
庄铸九拿起手里的文件,打算把剩下的一点儿看完了再下楼去,估计时间应该是刚刚好的。
不过计划总归是计划,估计也永远都不作数的。
文件的最后一页涉及到许多数字,庄铸九需得一一比对检查一遍,是以必定要浪费许多时间。
事关自己的生意,庄铸九从不会粗糙对待。
就在他专心查阅资料比对文件时,一声娇喝吓得他差点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庄铸九!你这人怎么这么能作践自己呢?我才走开一会儿你就又给我埋进文件里了!怎么着,到年底了打算好好工作评个德艺双馨奖?”
庄铸九嘴角抽搐的抬起头来,看着盛爱颐正端着托盘,上边是兀自冒着热气的茶壶和刚刚洗过还带着水花的杯子。
他这回倒是动作快了,急忙站起来接过盛爱颐手里的托盘,嘴里埋怨道,“你这丫头,跑去厨房作甚?那里又是刀又是火的,伤了你可该怎么办?要烧水就和我说一声便是了,哪还至于自己动手?手给我看看,伤到了没?洗杯子有没有用热水?哎呦,瞧瞧你这手冷的,和两块冰似的,过来过来……”
庄铸九喋喋不休的数落着盛爱颐,好像烧一壶水、洗两个杯子真的能累坏了盛爱颐一样。
盛爱颐一把抽出被庄铸九拉着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学着三年前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说道,“我打算搬回来住,好生盯着你的一日三餐八杯水!”
庄铸九微微挑眉,随后很是开怀的点了点头,“好啊,我让你看着。”
盛爱颐轻哼一声,拿过茶壶来给他倒了杯水,吹得微微凉了些才递给他,“呐,先喝点儿热水,我给白韶打过电话了,她一会儿就能到。”
“好。”庄铸九喝着水,第一次觉着这没什么滋味的白水也是这般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