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锦初向来不爱出风头,到了高三以学业为重,学校组织的比赛没有一个报名参与的。
但是锦初想要‘钓鱼’,必然要高调一些,放了饵鱼才会尽快上钩。
是以,她参加了全国校园奥数竞赛。
这个比赛当初救得那个忘恩负义的少年也参加了,印象中他还拔得头筹,被学校保送到了一本。
五天后,选拔赛在学校礼堂展开,当锦初被点到名字站到台前时,一个少年眼一亮,先是愕然后是惊喜,一张比女人还要粉白的小脸立刻生满兴奋又害羞的红晕,冲她友好的点点头。
锦初淡然回以一笑,目光如梭立刻扫向了在底下加油助威的学生们,果然从呐喊的人群里看到了五张化了淡妆的面孔。
在学校半个月了,这五人竟然没来找过麻烦,或许是憋着大招,或许是被锦初打怕了,不管怎样,她都不可能被动下去,委托者受过的伤害和委屈,是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没有委托者的托付她不会费尽心思的让这几个学生魂飞天际,但是总归要让她们明白明白,霸凌弱小早晚遭到报应。
眼瞅着为首的女生一脸嫉恨,愤愤的瞪了眼她,又幽怨的看向少年,锦初嘴角微微挂起了一抹轻笑。
奥数的比赛行事和普通赛事不同,类似于考场的氛围严肃寂静,一台台摄像机环绕在礼堂四周监视着参赛学生们的一举一动。
锦初很快答完卷,由监察官将卷子递给了评分老师,老师现场评卷,面容平静,让本校的老师一个个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底下的同学亦是屏住呼吸,只有那五人组窃窃私语,以周围人能听到却又干涉不到老师的蚊子声大肆的开始造谣。
“一班这个班长看着好眼熟呀!那天我好像看见她和一个老男人进了酒店!啊……我可能记错了,你们当没听到好了!”
“小南,我也看见过呢!我和姐们去酒吧的时候,看到她和一个戴眼镜的大叔在拼酒,喝的糊里糊涂的。”
“一班的班长作风真够胆大的!平时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呀没想到!那天放学有几个技专高中流里流气的男生在学校后门堵着她,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我当时都绕着走呢!”
“不是有种女人叫绿茶婊吗!出来卖的,谁没有两张面孔呀!难道闹得人尽皆知,太可笑了!要不然她一个学生,一身名牌,难道她家是开矿的?要是开矿的,三年了,怎么没有一个同学知道!”
“哎呀,居然是一身名牌,我都认不全呢!”
“正经穷学生,花爸妈的钱,谁能那么奢侈,认不出来才是正常的。”
“让这种人参加奥数比赛,真是丢学校的脸!”
“就是的,应该汇报给老师,取消她的资格。”
“切,她能竞争的过董子敖吗?董子敖学习那么好,跟她这个名不副实的花瓶可不一样!”
五个人相互之间就跟自问自答似的,把谣言扩散了出去。米锦初在学校挺有名的,长得好看,为人和善爱笑,学习总是排名年级一二名,就是这样的‘名学生’谣言才会传播的更快,几乎是评分老师刚宣布比赛结束,观赛的同学们尽所皆知。
“这是谁说的?放屁!”人群中有一个女生忽然轻声叫道,“锦初家里非常有钱,她爸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接她的车都是国外进口限量版,你们这谣言是哪儿传来的,太恶毒了!”
她的声音虽轻,但周围的学生几乎都听见了,包括那五人组,她们立刻对视了一眼,眼底划过恶意和怒火。
一侧的班主任们正关注台上的比赛名次,没有人注意到学生里的动静,只有锦初微微抬头,看向人群中窸窸窣窣的喧闹,眯了眯眼。
贺南环着肩膀,带着身后的四个跟班挤到了那个替米锦初打抱不平的女生面前,鼻尖一抬,冷笑着,“你谁呀!咱这儿充什么大尾巴狼,你说米锦初家里有钱,她是给你花了,还是给你用了,这么护着她,不会跟她一起出去卖的吧?”
这五个新转来的同学一看就不好惹,除了一班的同学其他班级的人自动散开了,跟何嘉惠关系不错的一男一女站在她身后,义愤填膺的说“你们这么造谣生事,就不怕我们告诉老师吗?”
“我们造谣,真逗,我们亲眼所见,她当了biǎo zǐ难道还想立牌坊呀!”贺南一脸凶意,那眼神里的狠劲像是要吃人似的,唬的一班的学生们赶紧拽了拽三个人,劝着他们别把事闹大了,毕竟该要颁布名次了,闹起来对米锦初也不好。
何嘉惠咬咬唇,不甘心的瞪了眼五人组,暂时忍气吞声,关注起台上。
评分老师正好宣布进入复赛的名额,米锦初以高分成绩位于第一名,以十分之差获得第二名的是那个娇弱的仿若女生般少年董子敖。
贺南眼眸一闪,脸上的喜悦在发现董子敖仰慕的看了眼台上稳若淡然的少女时,嫉恨的撇撇嘴巴,“这家伙才得第二名,等回家我就弄死他!”
“哎哟,某些人是恨铁不成钢了吧!”被姐们打趣着贺南的心情也没有转好,她眼眸一闪,愤恨的瞪了眼一班正欢呼的学生们,靠近何嘉惠低声威胁道,“你等着的,有你好看!”说完,带着几个跟班扬长而去。
何嘉惠皱了皱眉,听着耳边兴奋的讨论声,很快忘了之前的事情,活跃的加入朋友的谈话氛围里,从聊奥数到八卦,热火朝天。
对于锦初的武力值,五人组一直心有余悸,所以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