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身边莫名有轻风拂过,米罗再一看,旁边已经空无一人。他浑身一哆嗦,瞳眸锁定住台上多出的一抹身影后,疯狂的冲到决斗台的边缘,再无一丝优雅的扒着决斗台的边缘,高声愤怒嘶吼,“怎么回事!主管呢?主管!我的人怎么在上面?”
锦初舔舔有些干涸的唇瓣,目光扫向脚下不远处躺着的两个人,其中那个大个头晃了晃脑袋,晕乎乎的站起身,他视线恍惚,似乎并没有看到在旁边躺着残喘的对手,直接把注意力投向了她。
起哄声再次响起,虽然人们不知道贸然出现在决斗台上的人是谁,但不妨碍他们遇到刺激的兴奋表现。
一声声的喊叫遮盖了米罗力竭的咆哮声,很快决斗台的工作人员涌了过来,将他半保护半威胁的拖走了。
“魔法师大人,不管你的同伴是谁,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上了台必须要打一架,弄死一个平息观众的怒火。您看您是这般杰出英才,您的同伴应该也不弱。等到他赢了这一场,我们一定会给予赔偿。”
“我一定会去魔法公社告你们!”米罗哑着声,恶狠狠的对决斗场主管说。
胖乎乎满脸笑容的主管依然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您放心,我们已经抓到那一伙人了,敢在这里挑事,决不轻饶。至于魔法公社,我相信他们也一定会对那几个败类感兴趣的!”
米罗没心思跟他斗嘴耍机灵,他扒在二层包厢的窗口处,身子都探出了半个,急切的样子让主管都有几分诧异。
那个黑袍人没有一丝魔法波动,他们还以为那人不过是这位魔法师大人的扈从或是得宠的玩物,没想到是他们预料有误。
这就不好办了!
主管看了看台上那抹瘦弱纤细的身影,琢磨了一下,附耳轻声嘱咐一个手下,让他立刻下去盯紧了,若是魔法师的同伴输了,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叫停了比赛,只要人还有最后一丝呼吸,便能用药剂救回来。
虽然黑市里也有不少魔法师助阵,包括他这个主管就会水系魔法,但他不过是魔法学徒,如果眼前的这位颇有天赋的青年初级魔法师动怒,一状告到魔法公社,势必要给他们添不少麻烦。
况且对方显然是贵族,跟贵族打交道最繁琐,虚头巴脑的一堆,连赔偿问题都商量的不痛快。
给多给少都要顾及他们的自尊。
主管陪着笑,不时的观察着决斗台,在看清那抹身影无意中露出的鳞片时,倒吸一口凉气。完了,这人算是保不住了!谁不知道灵蛇这玩意最娇贵,以魔法师的地位,他拥有的灵蛇必然是血脉相对纯正一些的。怨不得他会心急,契约的灵蛇死了,重伤是避免不了的,想要找同样资质好的灵蛇更是难得一遇。
决斗场主管恐怕挖空心思也想象不到,若是台上的灵蛇死去,他眼前这位前途辉煌的贵族魔法师也活不过一时三刻……
坦桑巨人不知因何缘故,眼神不太好,迈着笨拙的脚步像是一辆坦克般轰隆隆的向锦初冲来。
锦初嘴角一抖,眼瞅着躺在地上的小个子趁机一出溜,滚到了决斗台的角落里,眼神轻飘飘的看向她,如同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锦初预估了一下,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胜算有几何!
台下连声嘶吼激情澎湃的众人只见一只莹白小巧的手从黑袍中探出,正握住一柄软绵绵毫无杀伤力的软剑,顿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随之呼喊声越发高涨的起来。
“杀了她!”
“扒光她的衣服!”
“上!”
“哈哈!弄死她!”
“上、上、上……”
叫喊中充满隐喻的下流味道,这是决斗场的风格,若是女性现身于此,输了的下场除了死,还会被暴力强女干。
在很多男人心里,弑杀和性,根本是不可分割的。
和米罗的心急如焚不同,锦初淡定的身形一转,躲过了嗷嗷扑过来的巨人。
他不知多少天没洗过澡了,身上一股浓重的腥臊味,随便搭在腰上遮丑的破布调红红白白一片狼藉,每次扑过来都能带出一股腥风血雨、堪称毒气的另类杀伤力。
“抓住她!”
“扑倒她!”
“上、上!”
“撕碎,快点撕碎!”
台下依旧热情如火,锦初挑着长剑,在从巨人的腋下钻过时,瞥了眼二层探出身子的青年,正好看到他隐隐张合拼命向她诉说着什么的嘴巴。
‘杀了他,没事,快,杀了他……’
看来暴露身份也无所谓了。
锦初将剑横在胸口,再无一丝顾虑的大张大合。
“卧槽……武技!”
“黑市下了本了,居然请来武者!”
“不是吧!好像是无意中上台的?”
“不管了,好好看,我去,机会难得!”
“动作太特么华丽了!”
“这一票值了!”
场面顷刻间火爆异常,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飞跃而起时,一条蛇尾就这么不期然的撞进他们的视野里。
整个决斗场寂静一片。
台上的武者露出真容,竟然是一个金发墨眸,美到令人心动的灵蛇族少女!
软趴趴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软剑,在她的手里飞舞如影,曼妙的身姿配上灵活多变的武技,叫人看的如痴如醉,再也没有人发出扰乱心神的喊叫声。
不多时,坦桑族巨人的身上多处血口,开始他们还以为少女过于仁慈,可看到最后,浑身忍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