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比先前还要凶猛,以必杀之心出的招。
“杀了我,她也活不了!”紧急关头,魏楚脱口而出,而那掌风迅速收敛,碰到他胸口时仍将他撞击到墙上又跌回了床榻,李芳菲正好垫底。
即便身上陡然压了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李芳菲仍是一动未动,这下李鹤不敢妄行,只是看着魏楚时,眼神中的杀气比之对待褚霖不差半分。
魏楚草草抹了下嘴角的血痕,不在意的呲牙一笑,“我看您老收功收的太急,也受了不轻的反噬,要不咱们各退一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李鹤压下胸口的憋痛,眉目竟然柔和了几分,“小姐无辜,她年少体弱不该受那份罪,我看不如你先解了她的穴,有何恩怨咱们私下解决,何以小人行事!”
“呵呵。”魏楚一脸笑意,语气越发客气,“您说笑了,我怎么敢跟您跟您比小人!”
李鹤目光一凌,冷冷注视着他,刚要发作只见他接着笑眯眯的说:“不对不对,是您比我小人!”
原本要大怒的李鹤忽然笑了起来,“小伙子好胆识,在我眼皮子底下居然敢动我家小姐,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最后四个字杀气飚出,空气都冻结了几分。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但魏楚想的明白,若是逃不过这一劫早晚是个死,还不如嘴皮子痛快了再议。
不愧是锦初教导出来的,临死关头这不顾所以任性妄为的性子跟她也如出一辙。
“多谢夸奖,反正小子是烂命一条,不像是李小姐家大业大盼着她活的长长久久的人多。”他嬉皮笑脸的盘腿坐在李芳菲的肚子上,两个人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位置不太对,笑吟吟的仿若久未相识的朋友而并非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敌人。
李鹤皮笑肉不笑,“军爷似乎姓魏,这附近村落我记得有个魏姓大村,莫不是你的亲友?他们想来是盼着你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你若解了这穴,我家小姐安然无恙,我定会在姑爷面前美言几句。”
“哈哈,我要是有亲人在世的话倒好了!可惜了,小子怕是没这份福分等着李总管美言了。”魏楚讥笑着,魏家人少,虽有分支却远不在此,想要找来威胁他,呵呵,比登山还难。
这下李鹤笑不出来了,此人不怕死也没有弱点傍身,实在是难办!他家小姐可不是这等皮糙肉厚的傻小子,那穴位点的极为古怪,连他都看不出深浅,实在是难办的很。若是执意杀了这小子,连累了小姐的性命便是死一百个他都不足惜。
终于李鹤叹口气,退让了一步,“你要如何?”
魏楚也叹口气,摊摊手,“我深为羡慕敬仰李管家的武功,小子就算再练二十年也不敌,不如您给自己一掌,暂时废了半数武功,咱们再议?”
“呵!”李鹤一张瘦巴巴严肃的脸庞笑成了菊花,随之脸色一正,骂道:“你当老朽是傻子吗?伤了自己之后,你若变本加厉的让老朽自尽,老朽也要听从吗?”
“你多虑了!”魏楚也一脸严肃,“若我想把事情搞大,喊一嗓子即可。我毕竟是您家姑爷手下的兵,除非是大帅有意,否则我怎么会自作主张,挑拨彼此密不可分的关系,于我又有何好处!”
这话李鹤信,城里内外百里范围都是李家和褚霖的势力,这小子想要攀附也只能靠着他们两家,他想了想,现在远不是跟褚霖闹僵的时候,若是动了他手下的兵,怎么都不好解释,所以暂时避一避先让小姐安全未尝不可,况且他早晚都能收拾了这胆大找死的小子。
“好!”他沉声一喝,拳头击向自己的右肩。
“等等!”魏楚赶紧叫停,笑嘻嘻的比了比腹下方偏侧一点,“肩膀多重要,弄不好就右手就瘫了,小子哪里能如此冷酷,这里,您看看,您打这里即可。”
“别太过分!”李鹤厉斥。
“没事,您相信我,那一点只是让您行动迟缓些。您想想您速度多快,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壮实,怎么说您也要给我机会找回我的大本营吧!”
“嬉皮笑脸!”李鹤哼了一声,这小子看来也会穴位那一套,弄虚作假不见得能让他满意,犹豫的看了眼呼吸微弱的李芳菲,李鹤不想和他多废话,顺着他的意全力一敲。
微微刺痛传来,肝肺有些翻腾,但他下手极有分寸看着用力,实则并不严重。
“果然守信!”魏楚举举大拇指称赞着,“真不愧是李家最忠实的狗,在下佩服!”
李鹤黑着脸,忍怒暂不和他计较,伸了伸手示意他该有所表示了。
魏楚不含糊,手指快速的敲打了李芳菲几下,跳下了床。
稍许,床上的人果然悠悠转醒,一脸懵懂的起身好奇的看来看去。
“小姐?”李鹤求证的小心翼翼的问道:“身体可有不适?”
李芳菲迟疑的盯着他,半响慢慢的摇摇头。
顿时李鹤松了口气,转脸凝着魏楚,神色顷刻变得狰狞异常,迅速的攻了过去,“拿命来!”
魏楚一动不动,环肩倚在床边,嘴角的笑意加深,饱含讽刺。
很快李鹤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他的内力竟然不知何时淤堵难通,如同未练武功之前,腿脚笨拙无力,掌风软绵绵毫无威力。
这是什么邪功,怎么会克制他几十年的功力?
李鹤大吃一惊,顾不得屋内见不得人的情况,刚要开口叫人进来,就觉得胸口透心的凉。
他微微低头,一抹冷芒刺痛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