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不好意思啊,词圣大人,俺不是有意的,可俺说的是真的!你去问谁,俺都问心无愧!”舒宜后知后觉地冲着秦通玄飘远的方向喊道。“你闺女真不是个好人!”

谢玖抚额,有时她真怀疑舒宜在大燕宫良好的鬼缘是怎么得来的。

就这张嘴,自家祖父还算是有涵养的,一切以事实说话,换二一个热血一些的,别管真假当场就能死磕,俩鬼在她昭阳宫就得掐个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死。

舒宜像是自己也知道,连声赞叹:“词圣大人好气度,谁要是敢这么说我闺女,特么的毒死一万八千次。”

“……”

在这一刻,谢玖深刻地认识到,人鬼殊途。

比人鬼殊途更让人难以理解的,就是舒宜那神奇的脑回路,和顾宜芳绝对有一拼。

晌午在皇帝来的时候,谢玖迫不及待地就跟顾宜芳分享了这件事,结果还没说完,他一拍桌子就炸了。

“怎么什么鬼都能进宫里,朕的大燕宫漏的现在简直比筛子眼儿还多——高洪书,高洪书!”顾宜芳连声高呼,把连书给叫进来了,只见他警惕地瞪圆了一双眼睛,跟受了惊的家雀似的。

“回陛下,现在是小人的班,高总管今天轮休。”

连书最近算是在皇帝面前数得上数的,高洪书便放手让他多在皇帝面前露面。虽说知道师父是好意,连书还是在面对皇帝的时候各种心里忐忑,尤其在皇帝扬高声音说话的时候。他心肝都直颤。

若说平日皇帝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不会叫错,肯定是气着了,脑袋里就只想着他家师父了。

顾宜芳挥手,才懒得理是谁当值。“派人去将钦天监监正给朕请过来,让他改改宫里的风水,这都多长时间了。一点儿改善都没有,到处是鬼。真当这是他们家呢!”

连书激灵打了一个寒颤,肯定是他听错了,皇帝肯定不会说出这么怪力乱神的话!

“小人遵命。”他几乎是逃命的姿态夹着尾巴就跑了。

顾宜芳转脸又冲谢玖抱怨,“你说。是不是风水一点儿没改善?鬼反而更多了?看你这个月有多黏朕,朕就知道。秦通玄,秦通玄……”他念叨两遍,才赫然发现:“那是你祖父啊!”

谢玖深吸一口气,赶情皇帝才想明白过来?

“朕都气糊涂了。”顾宜芳端起茶盏一口就将凉茶灌了下去。“你刚才说什么有事求你?他求你什么——他知道你是她孙女吗?”

谢玖摇头,“我除了你,谁也没说。”

果然一听这话,顾宜芳满意地笑了,上前摸了把她嫩滑的小脸蛋。“这话也就我信你。说给第二个,人听了都不带信的。”

这话谢玖绝对相信,事实上。顾宜芳能信实在是出乎了她意料之外。

他果真是脑回路十分之神奇的存在啊。

只要她说的,居然他都相信。

谢玖笑盈盈地凑过去,往他的勾起的嘴唇上印上一吻,巧笑颜兮。“我也只信你。相信只有你才会信我,不枉我又回来找你,这一场奇遇。”

现在正值盛夏。宫里放置了大量的冰块,屋里十分凉爽。因是鬼月的关系。皇帝把奏折就都搬到了怡和殿的西暖厢,外面两株槐树,再远些便是花圃,从窗户望出去景色怡人,又时有微风吹过。

顾宜芳轻轻捏了两下谢玖的脸蛋,每到盛夏,谢玖都懒得动,连两人在榻上和\谐美好的事情,她都不是十分积极,只道浑身黏腻的汗十分难受,大过是他半强迫她就范。

敢在这个时候撩拨她,分明是看准了宇文风随时会来,他不会有进一步激\烈的举动。

看着那张俏脸在他面前露出肆无忌惮的笑,顾宜芳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他越看她越觉得神奇。她已经在他身边一年多,他不仅不觉得腻歪,反而越来越喜欢她,连对着其他女人都觉得索然无味,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但他现在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甚至有些希望,能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感觉。

“本来我想问他要我找的是一封什么信,”谢玖当着顾宜芳的面,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怀疑自家祖父是哪个女人写给他的情信。

于是,她将舒宜对秦妃的评价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听得顾宜芳一阵皱眉。

关到拱卫司的沈御医一天上三遍刑,折磨的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却始终不吐口,拒不承认明知秦妃强行保胎。死挺着不肯将这欺君之罪认下,连累了沈家上下几十口人命。也是万钟调\教的人得当,折腾这么久也没将沈御医弄死了。

只是沈御医拖下去的时间越长,朝堂上弹劾拱卫司的御史言官也就越多。

分明是皇帝下的令,但现在大臣们学乖了,不和皇帝对呛,直接挑上皇帝的亲军拱卫司,也算是曲线斗争。

是以,皇帝一听秦妃的事就是一脑袋的官司,想起她都恨的牙痒痒。

强行保胎,将注定夭折的大皇子生下来,并非证据确凿,即便这个欺君之罪算不到秦妃的头上,只是亲手捂死自己的孩子这一条,就足够他下旨将她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看在华阳的份儿上,大皇子的怨气不会随着秦妃的死而消散,他真是赐死她的心都有。

“秦氏不思悔改,朕看,哪怕她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的鬼魂也还是不会忏悔认错!”顾宜芳脸色陡地一沉,紧紧蹙起眉。

便是在望春宫,他也仍叫人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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