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之间自然隔阂甚少,这药尘开口,妹妹便是放开心来,说了起来:“嗯,谢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见得他喝完一口,药尘便又舀了一勺,又继续道:“我叫药尘,他们都唤你作妹妹,看起来我似乎大你点,要不我就做你大哥,叫你妹弟如何?”
妹妹闻言,乖巧的点点头,喊了句:“嗯,好,药尘哥哥。”
药尘闻言,嘴巴登时龇裂开来,露出大白牙,哈哈笑了两声,便又道:“既然如此,哥哥我便讲个事儿你听,怎么样?”
妹妹点点头,那药尘便是道了起来:“其实在你昏迷这几天一直是师叔在照顾你……”药尘便是把河溪从照顾他起,到如何身病,又到如何为他身负险境一一说来。待得讲完,那补药也已喝完,见得妹妹心中若有所思般,但见其脸上似有所动,药尘便是起身离开道:“妹弟,你且修养好身子,下面还有人等着我帮忙,等你好了哥哥便带你去玩耍。”
几日之后,萧白恋也终把病人全部医好,众人也得了休闲。说也奇怪,自从药尘把河溪之事与妹妹讲过之后,那妹妹虽说对河溪还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语气、眼神中对其恨意也少去许多,似乎间并不在排斥河溪的存在。而莫离桥依旧神魂颠颠,虽说林馨儿刚走之时已是好些,没有那么呆滞,但时不时还会丢三落四,听不见他人话语般,为此众人也是头疼一阵,便是不敢让他做些什么。
那莫离桥无趣,便是寻了个清净之地,静静的呆起来,不知脑中想些什么。
这刻夕阳斜下,柳树清湖之边,蜻蜓点水,荡得圈圈涟漪,把那轮红日映的扭曲开来。见得湖边一处大石之上,坐有两人,两肩相依,两头相靠,静望着这日落西去。听得那瞧起来年过半百、满头银、身穿花衣的老妇讲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郎君,你说这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为何就如此短暂呢?”
萧白恋闻言,心知她意,便是抓紧了她的手,生怕她此刻一松手,霍嘉欣便没了人影,听其言语道:“娘子,不会的,白儿会治好你的,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的。”
霍嘉欣听得这话心中甚暖,脸上便是多了份笑意,听其继续道:“郎君莫要安慰欣儿了,欣儿明白自身寿命已剩不多,这阳寿岂是能医回来的?”
萧白恋听得这话,登时双眼一酸,已是两眼红润,听其湿声道:“娘子莫要胡说,总归有办法的。”
霍嘉欣摇了摇头,继续道:“娘子,如果有下辈子我真想做你的儿子。”
萧白恋回她道:“为何要做我的儿郎?”
霍嘉欣一笑道:“因为他们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儿子是母亲上辈子的爱人,如果我下辈子做了你的儿子,那么这辈子我就是你的爱人了。”
萧白恋牵过她的手,把她抱在怀中,回道:“你这辈子已经是我的爱人了,我不单单要你这辈子做我的爱人,我还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很多很多辈子都做我的爱人。”
霍嘉欣闻言,噗嗤一笑,头依在她怀中,道:“那我可不要,那么多辈子都是你,我会腻的。”
萧白恋也是笑了笑,道:“那我可不管,你腻了也要。”
余晖之下,见得那湖中鸳鸯相伴,游乐似欢。
月夜初时,医馆内院,小囍房内,忽地响起几声敲门之声,“咚咚咚”,那坐在凳上望着圆月的小囍便是被这声给唤了过来,寻声问道:“谁呀?”同时朝门口走去。
那门口之人回道:“是……是我,莫大哥。”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见得一脸紧张的莫文聪,小囍脸上似是不解,但是一时之间她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二人就这么相望着,只听得砰砰心跳声,小囍不禁觉得脸颊红烫,就在这刻听得眼前的莫文聪道:“那,那个,你带我去个地方。”“不对,是我带地方去你。”“哎呀,不对不对,我去地方带你。”
小囍不禁噗嗤一笑,原来这聪明一世的莫文聪也有如此的时候,但也听出其言语之意,便是道:“你要带我去哪?”
莫文聪心中正是着急,那话语并未曾表现出自己的意思,但听得小囍明白自己之意,便是道:“你去了就知道啦。走,我带你去。”语罢,莫文聪竟是神鬼附身般,竟是拉着小囍的纤细之手便往外走去。
那小囍还未与男的有过肌肤之接,突地被莫文聪拉住手,只觉那心跳猛的加,脸红更盛,低着头,随莫文聪走着。
只见二人来到一个小山坡,四处芳草郁美,虫鸣叽喳,软风至过,伴着花香,沁人鼻腔。只见那星空无云,万般星辰皆是闪闪,月光如玉,洒在这草坡上,为众萤火虫打着灯儿,与那乡间花草虫鸣,开起了盛宴。
那小囍身至于此,如同那玉蝶一般,放开了身心,与之飞舞了起来,听其那笑声如歌,幽幽凄凄、美美转转,教得莫文聪看呆了,竟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
忽然之间,看那天空之际,流星划过,这如小孩般性情的小囍登时喜的跳将起来,指着天空道:“莫大哥,莫大哥,你看是流星耶,流星耶!青木爷爷说只要有流星出现,看见的人里面必有两个人是互相喜欢对方的,而且这流星上的神也会祝福这两个人一生一世永不分开呢。”小囍语罢,便是闭上了眼,忠心祈祷了起来。
莫文聪闻言,心中似是一愣,不禁暗想:“难不成喜儿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