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陀佛,施主,你们这怎么了?前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得这二人脸皮溃烂,隐约似有红斑,看得人头皮麻,不禁打个冷颤。靠近时,又有一种恶臭传来。那妇人一条丝巾遮住这骇人的脸容,眼带血丝,神情黯然。那男子低着头,搀扶着这妇人颤颤巍巍地走着,身形似是有些悲伤。
这男子听得河溪话语,抬起头来,见得他似是陌生,又并不是个坏人,便是摇摇头,回道:“没了,没了。走吧,走吧。年轻人,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免得受了罪,丢了性命。”这男子话音刚停,突地妇人便是急咳了起来,教得男子紧张地直轻拍她的后背,听得他叹了口气,便又搀扶着妇人离去。
河溪听得这话,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是强烈,便是急奔向前去,未多久,便是见得一座座土屋现于眼前。这时,又见得一大汉手推着车往外镇走去,车上盖着白布,眼睛还未消去的红肿,似是伤心。
这时候,莫离桥等人赶了过来,耳边听得哀呼连连,哭声不断,便是往前瞧去。登时惊得下了一跳,再看多会不由得心惊慌慌,起鸡皮疙瘩。只见得四周伤病流离,妇幼相抱而泣。医馆前,密麻麻地皆是满身溃烂的病者,若要进出已是艰难。
瞧得一妇人身体似是虚弱,脸色白,皮肤已有点点红斑。她脸带伤心、无助又绝望,瞧得让人心疼,怀中躺着约莫八岁大的小女孩。只见得小女孩气息渐弱,口溢黑血,皮肤也与那些病者一样,脓化溃烂。
只见得这妇人一面哭着,一面抖动不已的摸着小女孩的秀,就这样呆呆的等着。见得这幕,莫离桥心想这孩子这般严重了,却在医馆门外不进去医治,莫非是没钱?刚欲上前问那妇人情况,还未踏出一步,便是见到那小女孩一咳,便是眼一闭,气一断,身子便失去了支撑般,软塌了下来。
那妇人登时如似傻了般,几息后,已是泣不成声,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的孩子,两头相靠,似愿能在与她讲话般。
莫离桥身形登时一凝,又见得四周之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叹息了下,皆摇摇头,对将来似看不到希望般。下一刻,莫离桥心中不禁浮现出一种念头,令他骇然的念头:“这究竟是什么病,竟是如此恐怖?”
紧接着听得河溪与莫文聪异口同声地惊呼道:“瘟疫!”
这话一出,莫离桥与林馨儿等人皆是一惊,只见得河溪与莫文聪相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惊讶,而后又听得莫文聪道:“皮肤溃烂,脸起红斑,口溢黑血,这是何种瘟疫?五弟,你可是见过没?”
河溪闻言,摇摇头,回道:“五弟也是不知,五弟虽平时救世济贫,但也做的为民除害之事,对医伤治疾却是一点都不懂。”
那林馨儿听得这是场瘟疫时,瞧瞧四周,忽地想到了年幼的妹妹,心中登时一紧,叫道:“遭了!我们得快些离开此地,莫要被染上了。”说着,便是拉着妹妹便是要走。
莫文聪闻言,同意的点点头,便道:“林姑娘所言不错,我们现在就得离开。”
就在众人欲离去之时,那医馆门前忽地躁动起来,那静躺着的人儿也都起了身,让出条路来。不多时,只见得从里出来三五名身穿纳衣、白纱蒙鼻的和尚,手里皆捧着一个大盘子,其上置满了碗,碗里盛满了中药,其后也跟着几个伙计,也是白纱蒙鼻,手中也端着药碗。
听得其中一脸恶相的和尚对大伙儿说道:“阿尼陀佛,各位施主,药来了。”语罢,便是朝身后之人吩咐下去,给四周之人一一端了一碗下去。
河溪忽地听得这声似是熟悉,便是停住了脚步,寻声瞧去,瞧得他脸容被遮了一半,但越瞧这恶脸和尚越是脸熟,只是一瞬,脑中便是浮现出他的模样来,当即朝他大喊道:“师兄?!”
那恶脸和尚正低着身子询问一病人伤势,听得这声,身形一震,当即欢喜得紧,连忙站直了身子,四下环顾,视野中似是有个熟悉的身影,定眼一看,喜叫道:“了尘师弟!”语罢,便呼呼直奔过去,同时朗声大笑道:“哈哈,你可算是回来啦!”
河溪已有一年余没见去恶了,见他奔了过来,便是欢喜相拥。就在二人相认之时,莫文聪见得此幕,便唤着众人停下了脚跟。只见得河溪指着四周问去恶道:“师兄,这可是生什么事情了?为何疫情如此严重?”
去恶闻言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叹口气,回他道:“大概在半月之前,师祖告诉我们,山下会有异变,将有人会因此遭殃,便是叫我等下山前去相救。当我们下山之后,不到一日,这附近便是水源尽竭,万物尽枯。也有乡民不断出现红斑,如似过敏,送去医馆也只是诊出过敏。但是未曾想到,没几日,这些人便是出现高烧不退,紧接着是皮肤溃烂,化血成脓。待得他们口溢黑血之时,便已离死去不远了。而那医馆对此也是束手无策,不但如此,只要接触过那些人皆是容易染上这种瘟疫。见此,我便是上山去找师祖,但方丈告诉我,师祖他老人家已坐化了。”
河溪听得这话,身形登时一颤,想起那日画面,不禁心痛万分,欲言又止。去恶说到这才是想起河溪似乎好像并不知道师祖西去的消息,又瞧得他眼带悲意,便是拍了拍他肩膀,只道:“师弟。”
河溪抑了抑眼泪,回他道:“没事,师兄,师祖他死前已告诉过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