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福见状,起身掏出一万两银票道:“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小姐别嫌少!”
欣瑶看了看,笑道:“哟,敢情今儿我来是要债的,福伯,这些年统共就存了这么些银子吧?”
蒋福老脸一红,道:“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欣瑶收了笑,盈盈而立,把银票塞回蒋福手中,道:“福伯,你能来就是给我最好的贺礼,他们俩个都是有钱的主,我收得心安理得。你一年到头在店铺,庄子忙活,赚这点子钱,不容易,再说了,祖父临终前怎么交待我的?”
蒋福刚要推托,却听蒋全笑道:“老伙计,小姐让你收着,你就收着!”
欣瑶道:“福伯,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劫富济贫。”
徐宏远笑道:“瑶儿,你小叔叔我刚出了这么一大笔份子,也很穷啊,我也要劫富济贫!”
欣瑶坏坏的笑道:“小叔叔放心,等我成亲后,我带着你们去劫富,我把你们出的份子钱,十倍,百倍的赚回来,你看可好?”
徐宏远正喝着茶,冷不丁给呛了一口,咳嗽几声方道:“你,你什么意思?”
欣瑶也不理会他,自顾自说:“好了,咱们说些正事。福伯,把你带来的人统统交给燕鸣调教,怡园的事,全爷会手把手的教你。苏州府所有的生意,我只交给你打理!莺归调教的十个丫头中,给你四个,扬州留四个。”
蒋福一张老脸笑得满脸褶子,道:“交给我,小姐尽管放心!”
欣瑶转过身,对蒋全道:“全爷,扬州府这一块,你给我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管着,有什么事,我只找他!四月初八开业,可来得及?”
蒋全想了想,道:“应该没问题,只是四个丫头的手艺?”
欣瑶又道:“全爷放心,跟莺归比差不到哪里,卖身契在我们手里捏着,量她们也不敢翻出什么风浪。回头有合适的人,你只管买回来,本份,手巧的送到莺归那里,机灵的让燕鸣管着,以后总有用处!”
蒋全一一应下,道:“等这事了了,我想带着少爷去趟北边。”
欣瑶盘算了一下时间,道:“全爷,徐家的商队还是得组建起来,每次你一走,就一年多的时间,太长了。等小叔叔出了仕,京里的许多事情都离不开你。再者说,你年龄也大了,以后这种苦活,累活交给年轻人,你手下这么多能人,看着老实,能干的只管交给他们去做!”
蒋全点头道:“小姐说的是,这事,我立马去办!”
徐宏远听了半日,没他什么事,忙道:“瑶儿,我呢?”
欣瑶玩笑道:“小叔叔,我带着你劫富济贫去啊!怡园的冬景,我还没见过,听说很是不错,小叔叔,你陪着我走走?”
蒋全赶忙使了个眼色给蒋福与李妈妈。
李妈妈上前把手上的披风给小姐披上,又把手炉塞到小姐手里,才跟着蒋全,蒋福出去!
徐宏远一见这架势,心里有了几分明了,笑着拍了拍额头,道:“行了,大冷的天逛什么园子,身子才好些,别又冻出什么病来。这儿暖和,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儿说!”
欣瑶红唇一撅,嗔道:“那小叔叔快帮我把披风解了。”
徐宏远无可奈何的帮侄女解了披风,又亲自动手在茶碗里加了点热茶。叔侄两个不约而同的喝了一口,均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
欣瑶偷偷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暗中打了腹稿,半晌才道:“小叔叔,这次安南侯府的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徐宏远抬了抬头,似感慨又似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