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没有几个,数来数去除了秦国公府就只有丞相勉强够格。
而这样敏感的时期,太子为了避嫌,势必不会主动要求秦家人上阵,那么就只能……
“既然七哥这么说了,那本宫就指名……陆丞相,你来吧。”
“臣?”陆维立刻露出惶恐的表情,抱拳躬身,“既然太子殿下开口,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着在宫人的引到下,陆维撩起下摆,利落地爬上了梯子,当高度足够时他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匾额背后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
由大小不难猜测里面应该刚好的一直诏书。
“怎么样陆大人!找到了吗?”下面传来大臣的喊声。
陆维一愣神,慌忙回了一句,“看到了!”
接着伸出两手去够,一把抓住木盒拉了出来,抱在怀中开始下楼梯。
在没人看得见的匾额之后,原本放置木盒的地方空了,此刻却多了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明黄绢帕。
“太子殿下,东西在这里,请您过目。”陆维一下了梯子立刻将木盒呈到湛君卓面前。
当然,在这之前他也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小木盒子。
湛君卓接过木盒,“那我们现在就一起来看看父皇留下的遗诏吧——”
“慢着!”
就在湛君卓即将打开木盒的一刹那,突然有只手覆了上来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湛君卓讶然地抬头用眼神询问过去。
湛天璘摸了摸鼻子,“额……我的意思是,既然东西找到了,反正有这个凭证在,早看晚看都一样,还是等父皇国丧办完,满朝文武都在的时候再来宣读吧,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刚才说要把话说清楚免得以后麻烦的人是他,现在说不急的人又是他,湛君卓略微沉吟了片刻,想从湛天璘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
但可惜,湛天璘实在是只太擅长伪装的狐狸了,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要不是湛北辰告诉他湛天璘的真实身份,他恐怕如何也不会想到堂堂一个西周皇子居然亲自以身犯险,更是胆大包天敢顶替南夏皇子十几年!
“怎么……”湛君卓忽然凑近湛天璘,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笑着问了一句,“七哥怕了?”
湛天璘神色一僵,很快恢复,“怕?怎么可能,反正不是你就是我,也没什么悬念。”
湛君卓提醒,“你还忘了一个人。”
湛天璘赫然一惊,“难道你是说……”湛北辰?!“呵呵……不可能,别忘了他现在可是天牢囚犯,你什么时候见过囚犯能登基为帝的?”
“遗诏是父皇写的,谁又能猜透父皇的心思?”湛君卓倏然退开,朗声回答,“也好。”
居然没有一点犹豫和疑问,就同意了湛天璘出尔反尔的提议。
群臣全都傻了眼,尤其是秦国公府一脉。
秦国公忍不住上前一步劝说,“太子殿下!”
“外公不必多说了,”还未等他开口太子便打断了他,并未微微摇了摇头,“本宫觉得七哥的话在理,还是先安排好父皇的身后事要紧。”
“可是……”
“好了爹。”眼见着秦国公还想再劝,秦三一把拉住了秦国公,“一切太子自有定夺,你就不必瞎操心了。”
湛天璘唯恐天下不乱地帮忙秦三,“是啊秦国公,太子殿下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秦国公一咬牙,湛天璘分明是把他现在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他不劝,恐怕遗诏的事情有变,到时候就麻烦了,如果他劝了,又白白但上一个干涉太子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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