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似玉一路带着云清浅穿廊过院,越来越往后院深处走。
云清浅走走停停,忽然觉得记忆中泛起了一阵熟悉感。
一抬头——
果然……
不远处一座独门独院的小竹林,和前院金碧辉煌的明月楼格格不入,却别有一番清幽意味。
云清浅脚步一顿,似玉听到了后面突然没有了的脚步声,不由回头,“怎么不走了?”
云清浅抬头,目光意有所指地看着前方。
似玉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笑了开来,两手一摊,“你愿意跟来就跟来,如果不想问卦了,也可以原路回去。”
说着她也不管云清浅了,自顾自的往前走。
眼看着那抹桃红色的婀娜身影越走越远,云清浅一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似玉走出一段距离,许久听不到身后有云清浅的脚步声,不由有些后悔,想着那小丫头不会是就这么放弃了吧?那她前面一番良苦用心的安排不是白费了?
赶紧停下脚步一回头——
“吓!”似玉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差点吓得心跳停止!
她愕然地长大了嘴巴看着紧贴她脚后跟的云清浅,问,“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啊!吓死我了!”
云清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却示意她开门。
似玉转过身去摸门把手,一边却不由暗暗心惊。
她也不是等闲之辈,就这么接近到只离她咫尺,居然还让她毫无所觉的人,迄今为止,她还只遇到过一个——九爷!
而刚才……
是她太过用心在别的心思上了,而忽视了云清浅的靠近吗?
似玉蹙起了柳眉,但最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让她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了。
竹木小门缓缓打开,里面的场景一如往昔地熟悉。
一瞬间好像有种时光交错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暗中就会跳出个黑衣人,手执铁刃,等着取你性命!
“进去之后你就在外面坐着,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但是记住,屏风后面是你不能逾越的界限。”似玉小声在云清浅耳边提醒着。
云清浅上次来这里里面一团漆黑,倒是没怎么注意还有没有屏风什么的。
点了点头便朝里面走了过去。
似玉在后面看着云清浅的一步步往里走,看到她推门进去,淡淡扬起了唇。
九爷这次破了个例,她总觉得,从今以后这个破例怕是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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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小竹屋里,推门进去,倒是有一盏小油灯。
一灯如豆,照亮的地方不多,却把屏风后的影子拉得长长。
“请坐吧。”忽然屏风之后一道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清浅微微愣了一下,点头,“多谢。”
然后便径自在屏风对面落座。
“姑娘有什么想问的。”
被揭穿了女扮男装的身份,云清浅倒是也不意外。
其实她的换装技术还是不错的,只是面对这个神通广大的楼主,恐怕根本就入不了眼。
云清浅略微一顿,说,“我想查一个人。”
“哦?”屏风后面的如花刚哦了一声,便立刻被黑暗处的湛北辰瞪了一眼,她赶紧绷住,一本正经地样子问,“什么人呢?”
“镇国将军府夫人。”
“你是说秦雪茹?”如花有些奇怪,秦雪茹有什么好查的,身家背景,随便找个人一打听就能打听得出来。
毕竟镇国将军府的夫人实在是太拉风了,一个国丈父亲,一个皇后姐姐,一个大将军夫君。
除了皇后,她恐怕是全帝都最让人羡慕的第二个女人。
“不是,”云清浅摇头,一字一字地说,“我说的是镇国将军府的第一位夫人,在秦雪茹之前,鲜少有人知道的那个一个。”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几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又被湛北辰瞪了一眼,如花赶紧舌头打了个弯,“我记下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湛北辰缓缓松了口气,对如花点了下头。
“就这样?”云清浅来之前把这事想的特别复杂,到了这里居然两句话一说,事情就算交代完了,怎么反而觉得更不踏实了呢?
如花赶紧轻咳了一声,说,“酬金的事情,你出去找刚才带你来的姑娘,她会让你先交一半的押金,事成之后再把另一半补齐。”
“哦,好。”云清浅出门之前是带了银票的,看这个楼主答应得这么爽快的样子,也许她带的银票还有多余。
云清浅慢吞吞地站起来,临出门前,又忍不住朝那屏风多看了两眼。
如花绷紧了每一根神经,云清浅不踏出那个门,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到门口那道模糊的身影终于走了,如花这才长出了一口,肩膀一垮,整理下衣服刚准备对藏身于点什么,突然门口黑影一晃,如花吓得瞬间又退了回去!
云清浅走到刚才坐着的桌边捡起样东西扬了一下,“不好意思,掉了点东西在这里忘了拿,告辞。”
“不送。”如花战战兢兢地看着云清浅再度走出房门,僵在那里站了许久也不敢动。
这次直到听到院子的门关上,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有个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如花吃惊地一抬头,一把拉住湛北辰,“九爷!危险!”
湛北辰无语地回头看了紧张兮兮的如花一眼,笃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