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石子鸣不相信,就算心向着楚晨的寒素,柳随风,孟亭,王敏,南宫瑶瑶等人的脸上都是质疑。
楚晨所谓的捡破烂,本来就是一个子虚乌有的职业。
而方才冰魄的一幕,在他们的想法里,完全是个巧合。
如今不同!
报价的是个少女,瞧其财大气粗的模样,绝对是来自大势力的世家千金。
彼此知根知底,楚晨十年未下过剑芒宗,对方怎么可能和楚晨认识?
当然,最重要的是,楚晨口口声声说人家姑娘竞拍耗费的一百多万灵币是自己的钱。
这更是荒谬绝伦了。
你楚晨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灵币?
而且放在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姑娘手上?
种种蛛丝马迹联系在一起。
所有人都认为楚晨是在吹嘘,再装模作样。
“石子鸣,五十万灵币可是你自己说的,千万不要后悔。”
楚晨面带冷笑,主动推开珠帘,走到走廊前,扯开嗓子就吼起来:“白甜傻,带着你手上的灵器三件套,给我过来……”
声音中气十足,清晰的回荡在偌大的拍卖会现场。
惹得底层上万宾客频频侧目起来。
“这小子疯了!”
“本以为是个像样的对手,想不到轻易被嘲讽就失去了理智,这等定力,注定登不上大雅之堂。”
余凡和石子鸣幸灾乐祸,秦海潮蔑视的摇头。
“楚晨公子?”
就在此刻,对面三楼的包厢忽然伸出一只如白玉似得柔荑掀开珠帘,探出一张蒙着轻纱的螓首露了出来。
尽管看不到少女的脸颊容颜,但少女浑身雪白,如烟似雾。
远远看去,就如同天山之巅的一朵雪莲,出尘不染,和人世间污浊格格不入。
“这姑娘是谁?为何陌生的很,她那双乌黑的眼眸子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明媚,仿若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竟然让我有一种不敢直视的错觉!”
底层不少宾客也凝视着那少女,似乎因为太过惊艳,处于震撼中,如石化似得一动不动。
包厢里的秦海潮,余凡,石子鸣,柳随风等人,在这刹那都为之失神。
不夸张的说一句,以他们的身份,见识过的美貌女子无数,可对方还没有露出真容,就单单那种仙女似得气质,就已经让他们震撼。
等清醒过来,秦海潮等人的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楚晨叫唤对方,对方竟然答应了。
那彼此显然认识呀!
这可如何是好?
“哇,楚晨哥哥,这不是白甜傻么?”
南宫瑶瑶豁然从椅子上窜起,圆滚滚的眼眸子也是停滞了,脑子里一片浆糊。
“过来,我有事问你!”
楚晨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没办法呀!
两百万的灵币被人家胡乱挥霍,能不心疼么。
“嗳……”
‘白甜傻’应允了一声。
那声音如蜜糖似得甜到心坎里,仿若妻子和丈夫的闲话家常,正常而自然。
旋即!
在上万道目光的注目下,少女如烟雾似得翩跹而来,最终来到了楚晨面前。
“喏,你的灵器三件套。”
未等楚晨开口,少女直接伸出粉嫩的柔荑,将一个檀木箱子递给楚晨。
“这姑娘竟然真的将花费了一百五十万灵币竞拍下来的三件灵器给了楚晨?”
石子鸣,秦海潮,余凡几人眼珠子咣当一下,几乎砸在了地上。
特别是石子鸣,此刻面色难看的几乎滴出水了。
方才他可是大言不惭过,若楚晨能索要回三件首饰,他可是要无偿送人家五十万灵币的呀!
这该如何是好?
“楚晨,她、她真的是你的破烂同行?”
凝视着‘白甜傻’寒素说话都结巴了。
她活了二十年,今日这一幕,绝对是最荒谬的。
“不错,我们一起捡破烂,赚的灵币我大部分都放在白甜傻那里,白甜傻,你且告诉我,那张卡里还剩下多少灵币?”
楚晨语气生硬,让人听的只想哭。
“你说的是这张卡片么?”
白甜傻扬起柔荑,纤细的指尖夹着一张银色的卡片,很是无辜的说:“已经被我花完了,一个灵币都没有剩下呦!”
“你……”
楚晨鼻子都气歪了,抬起手掌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
“你敢?”
白甜傻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扬起了螓首,那乌黑发亮的眼眸子凝视着楚晨,带着一抹不容亵渎的冷然。
“算你走运,我不打女人!我且问你,那方才另外一个包厢里竞拍百年冰魄是老妪谁?”
楚晨忍着要杀人的冲动,一字一顿的问。
若认真的计较起来,是楚晨自己蠢,将卡给了白甜傻,这责任他本身就得承担绝大部分了。
“那是本姑娘的下人呀!”
白甜傻眨了下眼皮,透出一丝古灵精怪,道:“一张卡两百万灵币,不是正好能开两个三楼的包厢么?”
“你、你……”
楚晨欲哭无泪。
历来只有他坑别人,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一个年纪相当的小姑娘坑的体无完肤,当真是阴沟里翻船呀!
“楚晨,你还有事么?若你们的话,那这卡和三件首饰灵器都给你,没事本姑娘回三楼的包厢了,你可不知道,这三楼的包厢灵茶和点心实在太好吃了。”
少女深深的瞥了眼寒素和南宫瑶瑶,转过玲珑剔透的娇躯,带起一阵香风,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