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书房里那影影绰绰的人头,肖逸蜷獾囊豢糯笫魃希屏息凝神,集中精力,倾听着书房内的谈话。
偷听也是一门技术活!内卫里的人更是将这门技术系统化、规范化了。加上肖逸那超绝的武功,一句句开始微弱,随后清晰的对话便传了过来……
“你不该来!”主位上的杨慎矜盯着来人,神色凝重的说道。
来人看上去四十多岁,一双丹凤眼,两条卧蚕眉,再配上三寸短须,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上显得威严十足。
正视着杨慎矜略带些抱怨的目光,来人笑着回道:“可是我已经来了!”
杨慎矜沉默了,望着对方,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自然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来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星目中透着慑人的光芒。
杨慎矜见了,失神的笑笑:“都过去一百多年了啊!”
“哪又如何?仇恨只会随着时间变得厚重!他李家抢了咱们的江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早该行动了!”来人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上有些激动。
杨慎矜却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么多年来,你们试过几回了?有一回成功过吗?”
来人却慢慢平复了心情,轻笑道:“请注意,是他们!不包括我!”
“呵呵!你?你又能怎样?”杨慎矜笑了起来。
来人却没有生气,拿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我准备了这么久,如今出来,自然是有把握了!”
杨慎矜心中一惊,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对反,但自然看不出什么来。
“你来找我,想干嘛?”杨慎矜谨慎的问道。
来人放下了茶盏,看着杨慎矜,忽而笑笑:“放心!不会把你牵扯进来!你既然愿意做他李家的狗,我也不强求,但这么多年你都不曾向李家透露什么,这份情,我会记得的!”
杨慎矜依旧冷漠的看着他,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这一回来长安,主要是为了向你确认一件事!”来人说道。
“什么事?”杨慎矜问道。
“我想知道户部是否收到了今年南方数道的春税,当然,若是能知道户部如今的存粮,那就更好了!”来人眼角含笑,望着杨慎矜。
“春税?你关心这个干吗?”杨慎矜惊奇道。
“我自有我的用处!”来人淡淡的回道。
“可我又不是户部的人!”杨慎矜接着说道。
“但你手上掌握着江淮各道的粮草转运,南方有没有把春税运送来京,你比谁都清楚!”来人显然做足了准备。
杨慎矜望着他,心中却在思量对方的目的,但在对方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面前,却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来人见了后,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哈哈,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跟我一起干吗?”
杨慎矜坚定的摇头。
“那好!你就在长安等着我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光明正大的回来!回来取回属于我的一切!”
说完后,来人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仍旧一脸疑惑不解的杨慎矜。当经过书房门前的那棵树时,中年人的嘴角却微微扬起……
等到三人走后,杨慎矜书房门外的那颗树上,树叶轻轻摇动,片刻后便恢复了正常。
永兴坊,花宅。
肖逸将探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花大,没过多久,花大便出现在李隆基面前。
“这帮杨家的地老鼠还没清干净啊!抓!把杨慎矜抓起来!让御史台去审!”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战战兢兢、低调为人的杨慎矜,依旧没能逃脱注定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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