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李云霆于这二人对话中像是听出了什么端倪,一言不发,淡笑不语,且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中折下的柳树枝叶,默默听着这二人对话,心生无趣。

君九倾随佳人一同踱步至池边,听得佳人哀叹,不由暗嗤,凭你这手段谁能斗得过你,转尔又想到大皇子立于一旁,只得上前打拱,言,“娘娘多虑了罢,如今这后宫可不都由那皇后镇着,只要娘娘能做到独善其身,娘娘自是会无碍,只怕娘娘涉事太多。”念这大皇子那同孩子般的秉性,便不再同佳人言语,转身,走至大皇子身边,静立。

梦卿言望着那片莲池叹息,入宫多年,早就学会宫中诡计,耍心机,怕是再难独善其身,深吸一口气,道,“亦是,本宫涉事太多,亏后良善,不然本宫早就死上那十回八回了。”

转过身,看着大皇子道,“大皇子是想像父皇那样霸气,还是想像你母后那样温柔良善呢?”

大皇子李云霆闻得那贵妃询问,心中骄傲肆意,像是已有的答案,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当然是像父皇一样遍压群雄了,我为父皇皇儿!最喜父皇了,虽说也喜母后,但却喜得父皇更甚。”瞧见向我走来的人儿,忽而停在我身旁,且是笑意满贯。

君九倾听着大皇子的回答转身满待笑意的看着佳人带看得佳人良久静默,心生一计笑言,“这答案娘娘可还满意?”

见佳人许久未应只得无奈稍带别扭的再次转身正对着大皇子,“大皇子殿下有如此豪志真乃天下百姓之幸哉!”

语毕,忆起那二皇子乃不学无术之辈便走至佳人面前打拱言道,“听说二皇子殿下乃娘娘所出,不知二皇子殿下……学术如何?”

提起二皇子,那就不得不提一下皇宫里刚坐上凤位的皇后娘娘了,这位可是了不得啊。

“姓卫的,你给本宫出来!”贵妃贺兰明珠顾不得凤仪宫大宫女的阻拦,气势汹汹的率领一干人抬脚便闯入正殿,“好你个卫枝泗啊,这算盘打得好啊,明明你允诺那后位必是本宫的,合着倒是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叉腰指着侧殿内破口大骂,昔日精明灵动的形象荡然无存。

“你们主子呢?!别跟本宫说她病了,今儿个这事她就是病了也得给本宫爬起来!”浓目狠狠的撇了颤巍巍的几个宫女一眼,“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本宫沏茶去?!”

暑气难耐,闷热的带着人也添了分烦躁。皇后卫枝泗命了婢子添了冰块到屋内,方堪堪凉爽了几分,宫外树上知了聒噪不已,她卧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继而阖眸吩咐人去赶知了。

闻宫内一阵骚乱,蹙眉睁眼,眯着眼睛适应明晃晃的日光,又被那嚣张跋扈的身影闪了眼,不悦启唇言:“本宫在此。倒是让贵妃好找了。”

起身捧茶呼了热气,轻啜,悠悠添言:“妹妹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登门拜访便是如此大的阵仗,嘴中还胡言乱语,莫不是得病了。”斜眼睨她,勾唇:“倒真是越发不把本宫当皇后了。”

她素来不喜去惹人。若是旁人犯了她她也必不手软,这朱红宫墙内,谁手上不沾点鲜血,她缓缓起身,端的是万宫之主的姿态。直视她,笑:“贵妃在皇后面前失礼,公然冒犯,该当何罪?”

懒懒地抬起柔夷捏着其精致的下巴,匿了蛇蝎心肠,温和地吐出几个字:“那丈木许久未用了呢。”

贺兰明珠冷笑一声,将其点缀珠玉的手指“啪”的一声打掉,遂退后两步,起先的愤怒恢复至皮笑肉不笑,“皇后?卫姐姐你也配?才刚趁热坐了这位置几天,这母仪天下你倒是演的很顺手啊?你莫忘了皇上只是拿你作一傀儡,那紫金玉佩真正的主人若是本宫说了出去,你这承载着凤冠的小脑袋怕是几回都不够砍。”

黛眉浓唇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这李氏皇帝般的金屋藏娇的主人即便不是本宫,一定也不是你。更何况本宫今儿个不仅仅是来找你麻烦的,更是要向你宣布,皇上已将这金屋和那凤印交予本宫看理,你且速速拿来。”示意自己的宫女将那一明黄圣旨瘫了开来展给人看。

卫枝泗顺势收回了玉手,捏着绢帕将手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凝眸艳红的丹蔻,将碎发别至耳后,忽的颠倒众生的一笑,眼瞳映出贵妃斗鸡般昂扬的气势,她理了理发上的九凤步摇,红唇启:“妹妹莫要忘了,本宫才是名正言顺的东宫之主。”

狭长的凤眼一凛,这妩媚的眸子。可满是春意蛊惑君心,也可狠厉如刀子插得人心慌,她接过圣旨瞥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转身从匣子内取出封后大典时他允下的承诺摊开给那人瞧,继而掩唇轻笑:“妹妹。这凤印你怕是拿不去了,这坤极……也终归是她稳坐了。”

卫枝泗嘲讽地看着贺兰明珠,屋内的冰块儿化了大半,大滩清水盛在那。万物皆在其中。

“本宫任他金屋藏娇或藏谁,嫔御多如蚊蝇,任凭你们如何争宠……这凤位,终究是属于本宫。”

贺兰明珠明艳的面部露出些许吃惊的神色,眉间那红色分瓣梅花烙仿佛会活动了般,在一脸不可置信中拿过那册后圣旨:“哼,她且看看真如你卫姐姐所说这般,莫不是姐姐你有私自伪造的通天本事?那恐怕……”当看见圣旨上那“永不废后,且贵妃只行暂代之权利”这几句墨色的字眼后,美眸终是变得慌张与不甘,“不,这不可能!陛下已允诺她,这协理六宫之权是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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