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下剑法,一半在五岳,一半藏西蜀,延续几百年,互相之间也没有分出个所以然来,依旧各以己长的发展,结果从江湖之中蹦出了个司马家来,着实是让这些名门剑派脸色难看。
司马家当年不过也就一个江湖小世家而已,尊崇君子之道,所以以剑入世,但名声不大。到了司马长生的父亲那一辈,剑法已经达到了瓶颈,但对于剑道的喜爱已经到了痴迷地步的司马庸来说,只练成自家剑法根本无法满足,于是三十岁的他便开始行走江湖,为求上等剑术,访五岳,入西蜀,登万剑阁,足足又三十载。
这三十年间,司马庸挑战了江湖各大剑派,晚年时,写成《剑游录》,传于后人。
书里详细描写了与各大剑派的对战记录,司马长生参读十年,从中演化出来的就是长生二十四剑的前十二剑,轰动了当时整个武林,将司马家推向了剑道的巅峰。
这长生二十四剑的招式并不复杂,复杂的是心剑这一境界,三辈之中,最有可能传承剑圣之名的司马德忠为求这一境界,最后练到走入心魔,自觉愧对司马家,引剑自尽了。
本以为司马家的神话就要自此没落了,却不想出了司马棋玉这样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
五十招过,司马棋玉也不再留招,手臂一抖,弹了开施玉星的剑,上踏一步,将剑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全是愕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全场都占着优势的施玉星是怎么在瞬间被反杀的。就是一些在武学上有所造诣的人也就懵懵懂懂。
“噌”的一声,剑已入鞘,司马棋玉后退两步,朝施玉星拱手作揖道:“承让。”
满身都是冷汗的施玉星缓了好片刻才回过神来,咽了下口水,这才回礼道:“大小姐剑法高超,实在让施某大开眼界,输得心服口服。”
转身长长的松了口气后,施玉星这才跃下擂台,他是真的被吓死了,自认在同辈之中的剑法已经不错的他,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就司马棋玉那剑法,怕再练个十年都未必能够赶上,这么一想,心中像是堵了块石头,无奈的摇摇头。
台下的许鹏运微微一笑,抿了口茶道:“这丫头的武功这么好,比武招亲这种事情,明显就是拿来搪塞老爷子的幌子,呵,就当看了场戏吧。”
站在人群最后放的陈平摩挲着下巴,微眯着双眼,他的剑法是武学,但对于擂台上面的一幕却也看出了点名堂,心想:就这司马家大小姐的剑法,全力之下,应该能跟程书杳斗上一抖。想到着,心情有些复杂,这女孩子长得好看就算了,家事还好,家事好也能忍,为什么武功都还这么高,一个比一个妖孽。
思索间,身后突然迎来了一股酒气,刚转身要看看是谁,谁知道那人突然抓在他的腰间,这么一提一送,整个人就飞上了擂台。
罪魁祸首的老酒鬼嘿嘿一笑,拍了拍手,叉着腰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后脚赶来的老道士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指着老酒鬼咬牙切齿道:“你个死酒鬼你想干什么?”
老酒鬼就喜欢看老道士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回道:“看那些人打有什么意思,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点也不刺激,我就想看看这陈太白教出来的孙子,跟九绝传人比起来,孰强孰弱。”
老道士捋了捋袖子,道:“你给我等着,看下山后我不打死你。”
要是换做别人听到这句话,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但老酒鬼却还泰然自若,手背在老道士的胸前拍了拍,道:“想打架啊,好啊,咱们下山就找个地方去,我非得把当年输你的那半招给讨回来不可。”
被人莫名其妙扔上台的陈平,“哎呦一声,摔在了擂台上,如此出人意料的上台方式,把台下的众人都给看懵了,随即传来了阵阵哄笑声。
本来都要转身走的司马棋玉又回过身来,见陈平穿着北府的服饰,眉头不可察觉的挑了下。
许鹏运捧着三才杯的手紧紧拽起,脸色阴鸷到了极点,眼神如刃的看向身后的刘明山,问道:“你不是那小子已经被击毙了吗,而且现场处理得很干净,就是这么办事的?”
一脸错愕的刘明山也不知道该解释,见许鹏运那一副杀人的表情,默默的咽了下口水。
许鹏运道:“回去再找你算账。”
刘明山心头一凉,心想这次完蛋了,那群家伙怎么说也是国际上有名的雇佣兵组织啊,谁知道竟然会干出如此不靠谱的事情,下手没成功就没成功呗,为什么要骗他,关键他们是怎么有那个脸拿上亿酬金的?
陈平从擂台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就看向了人群后方,可老酒鬼跟老道士早就已经又躲起来了。
“这位小兄弟,你这是...?”老管家走上前,疑惑问道。
笑得一脸尴尬的陈平摆摆手道:“我...我走错了,这就回去,就回去。”心想反正司马棋玉已经赢了,没必要再趟这浑水了。
老管家没拦着,但却听司马棋玉叫道:“慢着。”
都准备溜之大吉的陈平顿住了身形,转头看着大小姐,问道:“怎么了?”
司马棋玉走上前来,道:“既然都上台了,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陈平一愣,赶紧摆手,道:“我...我武功低微,实在不是大小姐的对手,打打杀杀这种不适合我,还是算了吧,我还有点事,就不凑这热闹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