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轿车可坐不下十几个彪形大汉。何况还有黎洪甲这个大胖子。
刘文辉这些人不敢再走大路,只能沿着大路的边走在小路上。这样做有个好处,既能监视大路上有没有追兵出现,也能在万一发生什么情况的时候快速钻入丛林。这里才是他们的地盘,现在敌人几乎没有像样的部队,就算追进山里来,以刘文辉他们的身手也不会担心。
走路也是个力气活,何况这一走就好几十公里。在这丛林里走就更加漫长。从高平出来,走了没有两天,黎洪甲这个大少爷就坚持不住了,走不了几步就开始喊叫。他也知道这些人不会杀他,胆子慢慢也就大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笔挺的军装,现在已经不成样子,破破烂烂不说,早已经变成了泥猴:“走不动了,休息一下!”
大牛照着黎洪甲的屁股就是一脚:“起来,这才走了多长点路!”
黎洪甲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叫:“疼!”
黎洪甲的脚早已经破了。皮鞋本来就不适合走路,何况还是这种山路。当天下午,黎洪甲的两只脚就已经起了水泡,如果不是晚上刘文辉让武松弄了些药水帮他泡脚,第二天连下地都困难。但是今天,黎洪甲的脚依然还在起水泡,甚至还有血泡,没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起来,习惯了就好了!”大牛不依不饶。黎洪甲却连连摇头,还在脱鞋子。
袜子全都红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还没干,和水泡里的水混合,几乎染红了整只袜子。一边脱袜子,一边呲牙咧嘴。当整只袜子脱掉,黎洪甲的脚展露在空气里。这还是人脚吗?整只脚几乎已经起皮,白色的液体和红色的血水从脚尖滴下来。
刘文辉阻止了大牛的进一步动作,示意武松去看看。这样的路对于黎洪甲这种从小就没有走过多少路的人来说,的确有些难为他。可这也没有办法,丛林中本来路就不好走,何况黎洪甲还是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抬着他就更加没法走了。如今还在高平管辖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尾巴,他们的人手太少,也没有多余的人手照顾黎洪甲。
看过黎洪甲的脚,武松摇摇头。刘文辉四下看看:“行了,休息一下!”
李进勇将脚放在办公桌上,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听农军向报告最近的情况。李进勇是在当天晚上知道医院的战况。一战解决掉高平所有的高级军官,而且还都是黎洪甲的亲信,这样的战绩绝对可以让河内满意。等着他李进勇的就只剩下升官,所以李进勇很高兴。
“少校,不应该是上校!”农军向连忙改口:“大门口还有十几个人等着见您,您是不是见见他们?”
“都有谁?”
“都是些将军,也算是越北军区的实权人物,越北一共有十个军的兵力,每个军一万到两万人不等,还有边防军,警戒部队,直属部队,炮兵,空军等,他们以前都跟着黎洪甲,如今黎洪甲被特种战士擒获,要想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这些人自然见风使舵,希望上校和河内说说好话。”
“哈哈哈!”李进勇大笑,笑了好久,这才放下茶杯,从桌子上收回腿:“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还有,把我这里的沙发椅子全都撤了!”
农军向一笑,心领神会。先让人将办公室里的沙发椅子全部搬了出去,这才亲自去门口请那些人进来。
刘文辉看看天,太阳偏西,丛林里的雾气慢慢起来,白茫茫的从树缝中钻出去,朝着农田和公路飘荡。将整个大地完完全全的盖住。这个时候不但不适合行军,更应该找个通风的地方躲起来。丛林里的雾气可不仅仅是雾气,里面的各种气体很多,中毒的几率很大。
在梅松的努力下,在雾气来临之前,刘文辉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干燥的树洞。十几个人这才钻了进去。干粮早就被吃完了。生活很艰苦,尽管黎洪甲觉得那些野草和昆虫就不是人吃的东西,但饥饿已经让他没有了分辨能力。再难吃也比不吃强得多。
武松弄了些热水,放了药让黎洪甲泡脚。黎洪甲就这样,两只脚放在两个行军饭盒里靠在山洞最里面呼呼的睡了过去。
何政军摇头叹气:“带着这个家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殿后的人说,最近我们身后老有人活动,看来应该被发现了。”
刘文辉也叹了口气,扭头看着打鼾的黎洪甲:“到了这时候,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一边走一边看,那些追兵不是还没有动手吗?那就说明他们还有所忌惮,只要他们不动手我们就没有问题,如果能在他们得到命令之前赶到老周那里,那剩下的一切就好办了。”
“我看悬,今天一天我们不过走了两里,也就是两公里,以这样的速度,我们还有半个月才能到老周那里,我们的敌人就是爬也能从河内得到指示,别说还还真的担心那些追兵!你知道这茫茫丛山之中,有多少敌人吗?”
刘文辉摇摇头:“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河内的命令是什么?如果你是河内的那些人,他们会怎么处置黎洪甲?”
何政军看了刘文辉一眼:“我们是军人,永远不知道政客们是怎么想的。”
“那担心也没用,只要我们的目标没错,总能走回去。”
“但愿吧!”
那些见了李进勇的人也很担心。一开始他们只觉得李进勇是个毛头小伙,随便两句话就能糊弄住,可是真的和李进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