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有一些不自在,弄不清是什么原因,但是隐约中觉得是与心儿最后的几句话和潘卓婷刚发的消息有关。没有一点欢喜快乐,瞬间却有些惆怅袭上心头。
总之,我认为恬恬不再守护我,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她现在已经不管我了,不然,我也不会和潘卓婷发生这样的事,在抽了两只烟之后,房间里就烟雾缭绕起来,我找了一会儿,在门后边找到了通风的出气孔,打开电源,就有小排气扇响起来,蚊子嗡嗡一样的声音,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在看烟雾已经没有的时候,就关掉电源上床了。
第二天下午,心儿又来了,她告诉我说:“姨妈他们快下飞机了,公司已经派人车去机场接她了。不过,回公司后还要参加一个酒会才能回家。”
以为昨天晚上上床以后,也没有睡着,所以,现在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于是,就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闷声不响的。赵总在柳姑娘的陪同下,趁着午后的太阳出去散步了。心儿开始是坐在我的对面,后来就和我坐在了一起,但是,她看我不很开心的样子,也没有跟以前那样动手动脚的。不过她问我说:“小赵大哥,你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值得开心的事情。”我心不在焉。
“你现在应该是新郎的情绪,怎么会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潘卓婷走了的原因?看你很是怅然若失的样子。”心儿说。
“没有。”我看着她,又说道:“心儿,从昨天晚上你就认定我和潘卓婷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哪里来的根据?还有,你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我也不很明了,所以,昨天晚上失眠了,现在没有精神。”
心儿说:“你在为这个纠结呀。我告诉你吧,你和潘卓婷绝对是发生了该发生的,不但我能看出来,昨天晚上谁在场,都会明白。你不承认那是你的事。而且现在又证实了一点,既然你们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你为我说的那两个问题纠结的什么?这就叫什么来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就说道:“随便你怎么想吧,我也不问了,你爱说不说。”说着,我就起身去洗涮茶壶,然后说:“还是喝壶茶提提神吧。”
心儿就赶紧的站起来,把茶壶从我手里夺过去:“还是我来,你就坐那里吧。对了,你喜欢什么茶叶?这里有红茶、绿茶,还有花茶。”
“绿茶吧。”我说道。
心儿泡上茶水后,把茶壶放在茶几上,坐我对面,和我做了个鬼脸,然后说:“你很会欲擒故纵,我也是嘴贱,放不住话,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我还是摆出一副爱说不说的架势,但是耳朵却支楞着,期待着她要说的话。她终于缓缓地说道:“第一件事,我是问你是不是怕被我姨妈知道?对吧,这个问题很简单,你现在嘴上不说不和她相认,说永远都不会叫她一声妈妈,但是我上次跟你分析过,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承认了你们的母子关系。所以,在你的婚姻大事上,你很在乎我姨妈的意见,这也怪我,那天我跟你说我姨妈不看好你和潘卓婷来往,她感觉阳阳比较适合你。所以,你很在意她的感受。是不是?”说完,她就看着我,等着我说什么。
可是,我只是看着她,让她继续说。她就把茶水倒开,放我跟前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就喝了起来。慢慢地把水喝下去以后,她才又继续说道:“刚才说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只要你坚持,谁也阻挡不了。但是,第二个问题就严重了。”
我装做已经忘记,就问道:“是什么问题,我都记不起来了。”
“你就装吧。纠结的半宿没有睡着的问题,就忘了,说都不信。你不承认和潘卓婷已经发生了关系,说明你心里有鬼。如果你大大方方的承认,没人会说什么,男女朋友之间,在现在的时代,同居的都大有人在,太平常了。但是,你死活不承认,就有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嫌疑。说白了,你的心并不在潘卓婷的身上,还有让你更加刻骨铭心的人。当然这个人已经不是恬恬,至于是谁,只有你清楚了。至于潘卓婷,是你空虚寂寞的时候,一个消遣而已。”说完,她就不再说话了,而是静静的看着我,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还跟刚才一样,就好像对她的话毫不在意似的,但是,心里却在泛着波澜。心儿太贼了,什么事情都分析的头头是道。昨天晚上我纠结的就是这个问题,不过当时的思路没有这么清晰,但是,还是为此十分的惆怅。又看到潘卓婷发给我的消息,说已经和她姑妈宋丽承认了。这就让我更加的不舒服。现在经过心儿这么一说,我才真正的感到心儿的话,句句都戳在了我的痛处。
心儿看我不说话,就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让我都说在了你的心里?你是不是有这样的想法?”
我的内心惶惑不安,可是,去故作镇静地说:“你可真会想象。什么事情在你嘴里,怎么都会变味。”为了掩饰这种不安的情绪,我猛地站起来,双手卡在她的脖子上,说道:“我想掐死你!”
“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呀。”说完,就痒的的她“格格”地大笑不止。我松开手,还没有坐下,她就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身上,笑声停不下来了。
我把她的头搬起来:“有什么好笑的。”
“是你弄我的脖子,痒的难受。”她终于不再笑了,又一本正经的说:“如果你真是我说的这样,怕是你的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