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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赫云舒打破了这沉默。
她看向凤星辰,缓缓开口,道:“放心,事情随时都会有转机。现在,我们只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有了这最坏的打算,一切也就不足为惧了。”
凤星辰却是一笑,道:“无需安慰我,我什么都不怕。浑浑噩噩的活了这么多年,终于想做些事情,你可别打断我。”
听罢,赫云舒没有再说些什么。
眼下,有些事情是可以预见的。
卖冰灯的铺子是凤天九的,出了事之后,客人就很少了。再加上玻璃灯笼的出现,她的店铺就更加门可罗雀。
虽然她所有的收入并不依靠这灯笼铺子,但终究是损失了一部分收入。以凤天九的腹黑,她有足够的理由反击。
她人脉很广,若是她查不出这铺子的主人,她自然会恐慌。一旦她开始恐慌,就会愈卖力气去查。
现在,自然是不能让凤天九查到燕凌寒,也不能查到她的头上,所以,万般无奈之下,会有凤星辰做这件事。这铺子,会记在凤星辰的名下。
对此,凤星辰是愿意的。
赫云舒却开始思索另一种可能。
这另一种可能尚未思虑清楚,便有下人来报:“小王爷,公主殿下,宫里来人了。”
赫云舒与凤星辰相视一眼,尔后去了正厅。
正厅之中,内侍正等在那里。
这内侍,不是从前来的那一个。所不同的是,这内侍的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凤云歌。
凤星辰面色一僵,然后支走了伺候的下人。
二人正准备行礼的时候,凤云歌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神情轻松,道:“无需行礼,坐吧。”
赫云舒和凤星辰依次坐下,等着凤云歌开口。
终于,凤云歌开口道:“生意不错。”
赫云舒微微一笑,应道:“运气好而已。到了月末,会把陛下应得的分红送过去的。”
“那就好。”
赫云舒接着说道:“陛下,有句话不知您听说过没有?”
“哦,你说。”凤云歌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椅背上,随意地说着。
“天上不会掉馅饼。”
一旁,凤星辰翻了个白眼儿,就不能换个说法,这说话的场景,怎么跟刚才就那么像呢。
赫云舒一记眼刀过去,凤星辰顿时就乖了。
听罢,凤云歌倒是一笑,道:“好啊,你要朕做什么?”
“玻璃灯笼的铺子如此红火,势必会引起凤天九的注意。一旦她开始察觉这件事,就会找出幕后之人。可现在,我不想让她找到我,所以,就请陛下想个法子吧。”凤云歌两手一摊,道:“朕也没法子。朕和她是多年的对头,朕手里有什么人,她比朕都清楚。若说这铺子是朕的,凤天九必然会怀疑朕得了谁的帮助。可朕的手里没旁人,只怕,最终她还是会怀疑到你的
头上。这样一来,岂不是欲盖弥彰,又会暴露了我们的合作,得不偿失。”
他的话,不无道理。
只是,赫云舒还是有几分不死心:“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有倒是有。不过,算了。”说着,凤云歌欲言又止。
赫云舒急了,道:“陛下,有什么您就说?这般吞吞吐吐的,算什么!”凤云歌并不计较这不客气的言辞,他反而有些高兴。故而他微微一笑,道:“你别急。朕之所以欲言又止,是觉得这个法子虽然好用,但多半是行不通的。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朕就说说看,也好让你死心
。听了之后,或许你会宁愿不知道的。”
“陛下还是说说看吧。”
“好,华年商行你知道吗?”
赫云舒摇了摇头。
嗯,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知道。她来大魏才多久,这什么商行,她没理由知道的。“这华年商行是大魏最大的商行,当家的人姓余,但就连朕都没见过这人的真面目。这大魏多半的商铺都是华年商行名下的,只不过他们素来安稳,该交的税历来不少,故而朕也没有深究。你若是有法子把
这灯笼铺子挂到华年商行的名下,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只可惜,无人知道这当家之人所在何处。”
听罢,赫云舒希望又失望,凤云歌说了这一大堆的话,等于什么都没说。给她画了一张饼,却又告诉她这张饼远在千里之外,不但摸不着,还看不见。
一时间,赫云舒有些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