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一件好事。
不然,彭五不会特意来告诉他。
是因为彭五准备要做什么坏事了吗?
燕永奇心头一震,开始不安起来。
既然是坏事,自然是对他不好的事情。
难道,他想对焦大将军不利?
下一刻,燕永奇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彭五之前曾经刺杀过焦大将军,如果他真的想杀死焦大将军,那一次就可以,没必要两次都刺杀同一个人。
再者说,在彭五的设想里,还要利用焦大将军,所以这个时候,他不会再对焦大将军动手。
那么,焦乐乐呢?
他会不会对焦乐乐动手?
一想到这个,燕永奇就不淡定了。
因为细细一想,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其一,彭五已经意识到他对焦乐乐有所不同,害怕他对焦乐乐情根深种,毕竟,感情最容易影响一个人的决定。出于这个考虑,彭五的确有可能对焦乐乐出手。
其二,焦大将军爱女心切,如果焦乐乐死了,焦大将军一定会悲痛欲绝,处于巨大的悲愤之中。而这样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是最好利用的。
想到这里,燕永奇再也无法安之若素,他顾不上腰伤,奋力朝着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葛有。
当他跑到院门外,葛有闻声而来,惊慌道:“王爷!王爷!出什么事了?”
“王妃呢!”燕永奇急声道。
“王妃?王妃娘娘刚刚让老奴准备了马车,说是回焦府一趟,刚走。”
“快,备马!”
“好!好!”葛有连声应着,急忙去准备。
待马匹牵来,葛有担忧地看着捂着腰一脸痛苦的燕永奇,说道:“王爷,不如让其他人去吧,您这个样子……”
葛有的话尚未说完,燕永奇就已经忍着痛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燕永奇一路飞奔出府,直往焦府的方向而去。
他一边呼喝着,一边在主街上纵马前行,吓得无数百姓惊慌地退到两旁。
终于,在连追两条街之后,燕永奇遥遥地看到了府里的马车。
他心里稍安,一夹马腹急赶上去,与马车并驾齐驱。
看到赶车的车夫,燕永奇急忙问道:“王妃呢?”
“回、回王爷的话,王妃娘娘在马车里。”
车夫的话音刚落,马车的车帘就被人从里面挑起,焦乐乐探头出来,看到是燕永奇,顿时惊叫一声:“呀!你这腰还伤着,怎么就敢骑马?快,快下来!”
看到焦乐乐的瞬间,燕永奇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他没有顾得上回答焦乐乐的话,只紧张地看着周围。
周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这时,燕永奇的视线停留在一家茶楼开着的窗户上。
因为彭五就站在那个窗口。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手里端着一杯茶,很悠闲的样子。
见燕永奇看过来,他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先是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说出了几个字:“你果然在意她。”
说完之后,彭五转身,身影消失在窗口。
“你怎么了?”
听到焦乐乐的叫声,燕永奇回过神来,他看向站在马车上的焦乐乐,只觉得腰间疼痛难忍,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马车上。
焦乐乐吓坏了,忙把他拖到了马车里去。
扶着燕永奇在马车内躺好之后,焦乐乐不解道:“好端端的,你追出来做什么?这下,腰伤岂不是更严重了?”
燕永奇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觉得,从今天开始,他必须要对焦乐乐冷漠起来。
他不能再对她投入一丝一毫的感情,否则,她会有性命之忧。
在没有把彭五以及彭五背后的人一网打尽之前,他必须要这样做。
没有选择的余地。
于是,燕永奇眼神冷漠,命令道:“回府。”
“什么?你刚刚不是答应过了,让我回去把我爹接过来过除夕的?”
燕永奇看向别处,冷声道:“刚刚是本王没有考虑清楚,现在我命令你回去。”
一个“本王”,活生生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对于燕永奇突然的冷漠,焦乐乐几乎承受不住,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这个人怎么出尔反尔?”
“不是本王出尔反尔,是我皇家尊严,不许任何人践踏。王府之地,尊贵无比,不是什么低贱之人可以踏足的地方。”
焦乐乐扬手指向燕永奇,愤怒道:“燕永奇,你居然说我爹是低贱之人?好哇,你既然觉得我们是低贱之人,那你当初干嘛要娶我?”
“本王既然娶了你,你的名字便入了我皇家玉牒,从此自然不再是低贱之人了。”
说着,燕永奇对着外面的车夫呵斥道:“回王府!”
车夫连忙应了一声,调转马车回王府去。
焦乐乐紧紧抓住燕永奇的袖子:“你做什么?再过一个街口就到我家了。”
说完,见燕永奇没有反应,焦乐乐对着车夫命令道:“不准回去,去焦府!”
然而,车夫还是听从燕永奇的吩咐,调转了车头。
焦乐乐起身要冲出去,被燕永奇拉住了手腕。
他看着她,厉声道:“焦乐乐,你考虑清楚,你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就再也不能入我王府的大门了。”
焦乐乐死死地盯着他,直到盯出两眼的泪水。
她想不通,明明在她出门之前一切还是好好的,怎么她就出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