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良的话,燕皇和孙丹樱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毕竟现在天气渐渐冷了,到了需要取暖的时候,许是听大人说不许靠近火,温良便有样学样说给他们听。
更何况,小孩子本来就很喜欢学大人说话。
所以,燕皇和孙丹樱都没有当一回事儿。
唯有赫云舒,在听到温良提及火的时候神色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说过这话之后,温良便和恭让一道去玩儿了。
这个季节有许多瓜果成熟,苹果、橙子、蜜柚、葡萄,各种各样的水果流水一般送进府里,此刻又被孙丹樱拿出来招待这几个小客人。
对于他们三个来说,这东西不算稀奇,但既然皇伯伯皇伯母有意款待,他们自然也不能太冷淡,围坐在小桌前,一个个取了自己喜欢的水果吃了起来。
孩子们吃着玩着,大人们说着话。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赫云舒准备回宫。
她起身,不经意间和灵毓说了些什么,灵毓便跑到燕皇跟前,甜甜道:“皇伯伯,我吃了好几个苹果,都走不动路了。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燕皇大笑,只觉得灵毓天真可爱,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爽快地俯身抱起小灵毓,朝着门口走去。
孙丹樱起身相送,赫云舒莞尔一笑,道:“皇嫂,如今你身子贵重,还是不要出来吹冷风了。”
“也好,最近总是觉得累,睡不够似的。”
“那就多休息,能睡是福嘛。”
说话间,二人告辞离开。
到了门口,燕皇把灵毓送进了马车,他刚准备回去,就被赫云舒叫住了。
赫云舒让孩子们在马车上等着,她则走近燕皇,道:“皇兄,最近可曾得罪什么人?”
“没有啊,怎么了?”燕皇一脸疑惑道。
“没有就好。不过,温良刚刚所说的话,还请皇兄务必要谨记。”
“温良说的话?哪句?”
“最近,不可让皇嫂靠近火。”赫云舒郑重道。
“哈哈——”燕皇大笑出声,指着赫云舒说道,“弟妹,你呀你呀,怎么现在对小孩子的话这么敏感?”
看燕皇的反应,赫云舒就知道他没有把这件事当真。
于是,她直接说道:“皇兄,上个月边西地区发生了洪灾,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说起来我还觉得奇怪呢,这边西地区的洪灾五十年不遇,庄稼颗粒无收,可各个州县却无一报上伤亡名单,此事很是蹊跷。这其中的原因,凌寒查了没有?”
“并非是不上报,而是因为这次洪灾确确实实无一人伤亡。”
“这怎么可能?”燕皇惊诧道。
历来,洪水来势凶猛,防不胜防,且洪水一来,最是肆虐,不管是庄稼还是牲畜抑或是人,统统都有被冲走的危险。
“事实上,是温良事先预知了这次的洪灾,凌寒便命边西地区的人暂时迁移到其他地方,这才没有造成伤亡。”
瞬间,燕皇张大了嘴巴。
这怎么可能?
可是,他心里明白,赫云舒是从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对他说谎的。
既然她这样说了,那这件事就是真的。
怔了好大一会儿,燕皇不可置信道:“怎的,温良有通天的本事,能未卜先知?”赫云舒摇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跟着清风道长出去了那么久,我也不知他都学了什么。但是他说的好几件事情都应验了。所以,现如今既然他说皇嫂不可靠近火
,那皇兄就警醒一些吧。”
燕皇皱着眉,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信度,他想了半天,然后说道:“既然温良有这本事,那让他推演推演,到底是谁想害丹樱。”“怕是不行。他还小,能够感知到的内容有限。再者,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有意不让他刻意去感知,总怕会因为泄露天机而遭到天谴。这次的事情,若不是十分要紧,
我想他不会说出来的。可他只说了这么多,只怕是因为他知道的就这么多。”
“要不,我问问他?”燕皇商量道。
“行。”
得到赫云舒的允许,燕皇走近马车,把温良抱了下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温良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不清楚。”
燕皇知道不能让温良刻意去感知,所以也不逼他,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你能告诉皇伯伯这么多就已经很好了。皇伯伯很感谢你。”
温良笑了笑,道:“嗯,如果我知道了更多的内容,一定会尽快告诉您的。”
“好,好。”燕皇连声应着,心里有些紧张。
如今孙丹樱生产在即,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妙了。
一时间,燕皇神思恍惚,连赫云舒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还是一阵凉风吹过来,这才把他吹醒。
燕皇站在王府门口晃了晃神,这才让自己昏沉的脑袋变得更加清醒一些。
他想,赫云舒将这件事只郑重告诉他一人,是因为担心孙丹樱知道了之后会胡思乱想,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不宜多思,劳费心神。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他多操心了。再者,为人夫者,本就应当成为妻子的仰仗,这是他应该做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燕皇调整了一下心情,这才朝着后院走去。
到了后面,孙丹樱正站在门口往外瞧,看到燕皇过来,她疑惑道:“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燕皇笑了笑,道:“都怪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