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情之余,燕皇残存一丝希冀,不死心道:“她下午出门,当真是去宫里了?”
刘福全点点头:“千真万确。王妃娘娘出门就坐马车去了宫里,至晚方归,时辰对得上。”
“这可咋办?”燕皇两手一摊,一脸难色。
刘福全挨着燕皇坐下:“主子,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皇一瞪眼睛:“我这都火上房了,你还说什么当讲不当讲?”
“好,那奴才就说了。您看,听王妃娘娘话里的意思,她并不是生气您对她的不信任,而是生气您对她的态度?”
燕皇一脸无辜:“我对她的态度没有问题啊。”刘福全摇了摇头:“不对。结合王妃娘娘的话,奴才也分析了一下。您看是不是这样,您心情好的时候,对她是一千一万个好。但是您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对她就不是那么
回事儿了。”
燕皇仔细琢磨着刘福全话里的意思,困惑道:“按着你的意思,就是我得讨好她?”
刘福全咂了咂舌头:“哎呀,这些事情奴才也不晓得。奴才愚见,您倒是可以请教一下铭王殿下。”
“我拿这个问题去请教他,他还不笑话死我?”
“要不,去找铭王妃问问看?”
“她能懂?”
“都是女人,应该是能懂的吧。”
“那行,死马当活马医,明天我去问问看。”说完,燕皇又提醒道,“明天早点叫我起床,我要去赔罪呢。”
“好嘞。”
心头最大的疑问解除,燕皇心无旁骛,这一次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燕皇早早地就被刘福全叫醒了。
穿戴一新后,他忙朝着金玉苑而去。
站在孙丹樱的房门口,他着实忐忑了一番,后来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去敲门,可里面却是无人应声。
燕皇试着推了推门,门开了。
他顿时喜上眉梢,啧啧,这是给他留着门呢,有戏!
心里这般想着,燕皇悄悄地走进去,准备给孙丹樱一个惊喜。
然而当他走进去,看到的只是一床整整齐齐的被子。
燕皇忙看向身后:“福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刘福全看了看天色:“卯时一刻。”
“这么早,她去哪儿了?”
刘福全摇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这一次,燕皇也不等着刘福全去找人问,自己直接就走了出去,抓过守在门口的人:“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娘娘半个时辰前出门了。”
“去哪儿了?”
“王妃娘娘没说,奴才也没敢问。”
燕皇一脸困惑,他看向身后的刘福全,疑惑不解道:“这么早,她能干嘛去?”
“要不,奴才去门房问问?”
刘福全话音刚落,燕皇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便有一个下人过来禀报道:“王爷,王妃娘娘已将饭菜准备好,现在摆饭吗?”
燕皇眼前一亮,脸上惊喜满满:“王妃在厨房?”
“回王爷的话,王妃娘娘是两刻钟之前将饭菜准备好的。她吩咐过,待您醒来再摆饭。”
听完,燕皇心里乐滋滋的,还好,总算是知道给他做饭。
燕皇立刻命人摆饭,吃过饭之后得到消息,孙丹樱是进宫去了。
他愈发疑惑,大早上的,进宫做什么?
因此,吃完饭之后,燕皇也一路往宫里而去。
然而他进宫找了一圈,并未找到孙丹樱的身影。
恰逢赫云舒送几个孩子去学堂回来,就碰到了他,含笑道:“皇兄,你这急冲冲的,找什么呢?”
“府里的人说你皇嫂一大早就来宫里了,我把这儿都找遍了也没找着。难不成,她被你藏起来了?”
赫云舒莞尔一笑:“如今找皇嫂可不能在后宫找,要去前面。”
“胡闹。前面是金銮殿,她一个女人……”说着,燕皇眼前一亮,该不会……
见燕皇如此神情,赫云舒含笑道:“对,您没猜错,皇嫂是新科女状元,自然要委以官职,以后每日都要上朝的。”
燕皇嘴巴大张,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呢?
他将这个疑问暂且压下,凑近了赫云舒问道:“她昨天来宫里干嘛?”
“和你上次一样,走后门。”
燕皇失笑:“她能走什么后门?”
“皇嫂说她出身穷困,因此想去户部负责钱粮一类的事情,给百姓做些实事。”
“哦,这样啊。等等,你说户部?”
“对,户部。”
得到赫云舒的肯定,燕皇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赵文韬那小子也在户部!
好哇,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般想着,燕皇原本消散的怒气再次袭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就往金銮殿而去。
刚走到半道上,燕皇就看到燕凌寒正往勤政殿而去。
可见,早朝已经散了。
他小跑着过去,捶了燕凌寒一下,愤愤道:“你这小子,真是不厚道。”
燕凌寒看了他一眼:“一大早的,你吃炮仗了?”
“她说去户部你就让她去户部啊!当初我说话怎么就没这么灵呢!”
“皇嫂想去户部,理由正当且合理,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燕皇握了握拳头,乍一想,论武力,自己还真打不过燕凌寒,既然如此,那就来文的。
于是燕皇暗搓搓地将拳头放下,理直气壮道:“那好,你现在改一下,让她去别的地方。只要不是户部,哪里都行。”
“朝令夕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