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凌寒那笑得意味深长的样子,赫云舒就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她凑过去,亲吻了他的嘴唇,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但是,还不够。”
说着,燕凌寒按住想要离开的赫云舒,将这个吻逐渐加深。
一吻之后,燕凌寒将赫云舒抱在怀里,轻声道:“就算是他要将我怎样,我内有暗卫数百,外有亲兵十万,他能奈我何?”
恍若疾风吹开迷雾,赫云舒的眼前,瞬间豁然开朗。
是啊,府中的暗卫只听从燕凌寒的调派,而他的亲兵,就驻扎在京郊,有了这二者,何事不成?
她原先想了那么多,还真是关心则乱,大概,也有些杞人忧天了。
见赫云舒笑了,燕凌寒摩挲着她的脸颊,道:“明明多简单的一件事情,非要我说明白。你啊,这个小脑袋是不是退化了?”
赫云舒面色一凛,道:“瞧你这话的意思,是嫌弃我笨了?”
“岂敢,岂敢啊。”说着,燕凌寒轻笑出声。
二人的日子,依旧是蜜里调油一般的甜蜜。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一月有余。
这一天,初雪降临在大地之上,白蒙蒙的一片。
为了这初雪,燕凌寒特意给两个孩子放了假,带着他们在后花园里玩儿。
虽然说了要玩儿,小恭让却是个勤奋的,自告奋勇说要练剑给赫云舒和燕凌寒看。
二人欣然应允,于是,小恭让就摆开了架势。
他手里握着一柄与他身量大小相符的剑,随手挽了个剑花,紧接着神色紧绷,将手里那柄剑舞的风生水起。
飘飘洒洒的雪花之下,一身红衣的小小少年,手握三尺剑峰,举手投足间,宛然有了侠客的凛冽气质。
见状,燕凌寒玩心大起,弯腰捏了个雪球朝着小恭让扔了过去。
小恭让舞动手中的剑,打碎了那雪球,且并未让那雪粘在他身上半分。
小灵毓在一旁看着,羡慕得直拍手。
待小恭让练完剑,小灵毓乐呵呵的跑过去,抱住了他,却又羡慕道:“哥哥,我们每日都是一同练剑的,可为什么你练得这样好?”
小恭让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大概,这就是各有所长的意思吧。你看,我的毒术与你一同学的,但是也没有你学得好啊。”
这下,小灵毓总算是找到了一些自信。
一旁,听着这些的百里星宇也附和道:“的确,小灵毓的毒术进步飞快,实在是有天赋。”
赫云舒扭脸看向百里星宇,调侃道:“你特意这么说,是想着让我感谢你吗?”
“云舒姐姐,人人都说你冰雪聪明,这话,果真不假。所以,你要怎么感谢我?”
赫云舒又瞥了他一眼,道:“你什么都不缺,要什么感谢?”
说罢,赫云舒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还缺个媳妇儿啊。不如,我半个宴会,你暗中偷窥,看看能瞧上哪家的姑娘。”
听到这个,百里星宇避之唯恐不及,向后退了数步,且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云舒姐姐,你还是饶过我吧。”
赫云舒轻声笑了,然后看向了燕凌寒,道:“夫君,你先带着孩子们玩儿,我倒是想起一个姑娘不错,与他好好说说。”
“好。”
燕凌寒欣然应允,赫云舒便一把捉住了百里星宇,道:“到这边来,不准拒绝,否则,我现在就卸了你的胳膊!”
百里星宇扁扁嘴,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于是,他乖乖跟着赫云舒到了一旁去。
原本,他以为赫云舒真要给他介绍什么姑娘,谁知道,赫云舒一开口,说的居然是:“最近你日日为我把脉,没发现什么问题吧?”
“没啊。”百里星宇正色道,转瞬,他慌忙问道,“云舒姐姐,你这么问,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如果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告诉我。”
赫云舒摇了摇头,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先前那几次突然晕倒,以及心口剧烈的疼痛,让现在的她依然记忆犹新。那是一种濒死的感觉,人到了那一刻,似乎所有的指望都没了。
她害怕那种感觉,因而每日都要百里星宇为她诊脉。
这时,百里星宇道:“云舒姐姐,我这段时间一直没闲着,翻遍了医书,从未见过相似的症状。兴许,那几次只是偶然,你瞧,现在的你,不是好好的吗?”
这样的话,并不能安慰赫云舒。她深知,即便是先进发达的现代医学,也不能说参透了医学的精髓,能够知晓一切病症。更何况只是把脉呢?
她的心里,始终不安。
现在拥有的一切如此美好,美好到让她一想到自己会离开就难受得无以复加。
她是真的不想离开,但是,一个人的意愿,真的能够与所谓的命运抗衡吗?
她的心里,没有答案。
看出赫云舒的担忧,百里星宇劝慰道:“云舒姐姐,你素来是个能够看得开的人。你要相信,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赫云舒点点头,转移了话题:“对啊,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如今年关将至,我也没什么事,不如,你回家过年吧?因着我的缘故,你已经许久没有离开京城,也许
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了,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百里星宇苦笑道:“云舒姐姐,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胡说,我明明是好心。”赫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