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妙的变化在于:这些人不再想着逃脱,而是奋尽全力,要护着边吉无恙。『→お免.
边吉要逃!
意识到这一点,赫云舒推开此刻护在她周围的人,道:“拿下边吉!”
她自己第一个奔在最前面,却有人拦住了她,道:“主子,王爷吩咐,无论何种情形,都一定要护您安好!”
此人力气极大,拦得很实在,赫云舒一时间竟无法绕过他。
想到是燕凌寒的嘱托,赫云舒的心软了一下,没有再坚持。
如此,她站在打斗的人群之外,旁观这一切。
不曾想,边吉趁着她的人不注意,一个鹞子翻身就跳出了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后,转身便逃。
这一刻,边吉的爆力惊人,像一只凶猛的豹子。
这等身手,非寻常人所能及。
她的人忙起身去追,赫云舒也跟着奔了出去,却已经不见了边吉的踪迹。
暗卫们不肯放弃,分向不同的方向要去追捕。
赫云舒一声令下,道:“回来!”
所谓困兽犹斗,是有几分骇人的。
赫云舒不愿他们有所损伤,而且,即便抓了边吉,也很难从他的口中知道什么。
身手好的人,向来是自负的。
自负之人,即便是落入了他们的手里,也会死扛着,什么都不说。
而且,边吉逃了,只要他再次出手,就会暴露自己。
赫云舒并不着急。
边吉逃走后,其余的人难成气候,很快被暗卫们所擒。
赫云舒命人将他们押入了铭王府的地牢,仔细看管。
这时候,她胳膊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那断剑还在。
暗卫担心道:“主子,不如就近找个大夫,为您治伤。”
赫云舒摇摇头,拒绝道:“不,外面找的大夫未必可靠。送我进宫。”
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赫云舒的面色有些白,声音也显得有些虚弱。
暗卫们不敢怠慢,当即分成两拨,一拨押送那几人去铭王府,另一拨护送赫云舒进宫。
这时候,已是凌晨。
照常理而言,这个时候宫门已经关闭。
但是,赫云舒过去的时候,宫门虚掩着。
守在一旁的人看到是赫云舒,立马开了门。
随之,燕曦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赫云舒受了伤,大惊失色。
“快!”燕曦泽大喊道。
赫云舒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并不慌乱,她看了看燕曦泽,道:“曦泽,孩子们睡了吗?”
“睡了,睡了。”燕曦泽忙说道。
“可曾哭闹?”赫云舒接着问道。
“倒也哭闹了一阵。皇婶,您的伤。”燕曦泽小心翼翼道。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实在是不该问这些细小的问题。
说完,燕曦泽就命人将赫云舒带到距离此地最近的宫院里去,也好及时为赫云舒诊治。
不成想,赫云舒却是抬手拒绝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要回我住的宫院。”
赫云舒素来是个固执的人,燕曦泽见状,没有再坚持,忙带人护送赫云舒回去。
回去之后,若照着燕曦泽的意思,就该快些治伤,将断剑取出。
但是,赫云舒先是去看了孩子们,见他们一个个安静的睡着,才回了主殿,让太医为她治伤。
因为是为赫云舒医治,太医很是小心。
细心地为赫云舒把过脉,仔细查看了断剑所在的位置之后,太医眉头紧皱,跪了下来。
燕曦泽目露凶光,道:“怎么了?”
太医低着头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断剑所在的位置有几分凶险。”
燕曦泽担心的看了赫云舒一眼,想着要不要将太医叫出去说。
赫云舒则是看了那太医一眼,道:“不过是一柄断剑罢了,有什么好凶险的?左不过是挨着大血管,会有出血的凶险罢了。”
太医没料到赫云舒居然也懂医理,忙跟着说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这断剑所在的位置十分凶险,若是贸然拔出,势必会流血不止……”
后面的话,太医没敢说下去。
一个流血不止的人会有什么后果,不用说也明白。
赫云舒看了看自己的左胳膊,她曾受过比这还要严重的伤,不曾想,这一次倒是有几分凶险了。
太医说的话她懂,左不过是剑刺入的时候,挨着动脉血管就进了。眼下剑在那里堵着,血管不会破裂,但是,若是要将这剑拔出,脆弱的血管就会被割破。
赫云舒简单地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就不必将这断剑拔出。先将断剑旁边的肉割开,再将断剑平着取出也就是了。”
听到赫云舒这样说,太医吓得脸都白了。
他吓得不敢说话。
这时,殿外传来一个有力的声音:“胡闹!”
是燕皇!
很快,燕皇阔步而进,他先是看了那太医一眼,道:“当真没别的法子了?”
太医连连点头,道:“回陛下的话,没别的法子。”赫云舒看了看燕皇,道:“皇兄,这剑伤的不是位置。眼下也只有两个法子,要么将这断剑拔出来,但有可能划破血管,流血不止。要么就是将旁边的肉割开,取出断剑,
除了这两个法子,没别的办法了。”
燕皇听完,恨恨道:“把肉割开,你说得轻巧,疼也疼死你!”
太医在一旁插嘴道:“王妃娘娘,这断剑所在的位置十分刁钻,就算是割开血肉平着取出,也难免会伤及血管啊。”
赫云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