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燕凌寒所料,赫云舒当真不是去简单的瞧瞧。
去之前,她给定王送信,让他安排一下,她要以捕头的身份参与这件事。
很快,那捕头的画像就送了来。
图画精细,勾勒出了那捕快大体的容貌。
赫云舒依此易容,又换上了捕头的服侍。
至于燕凌寒,则是穿上了捕快的衣服。
二人一起去了衙门。
这衙门虽然也是衙门,却是听命于定王的。无论生何事,都需要向定王禀报。
许是因为定王的交代,二人进去之后,直接被带到了那报案的人跟前。
报案的人是个女子,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怎么好,但长相却是清秀的。她站在那里,低声啜泣,两只眼睛已经哭肿了。
看到赫云舒走近,她暂时停止了哭泣,眼神里升腾起希望的光芒。
赫云舒打量着这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民女姓江,名荷花。”
“将你所报的案子仔细说来。”“是,大人。民女江荷花,生于乾江边的渔村。民女与同村的渔民江小山两情相悦,来往已久,只是最近两日,竟是连他的面都没见到。民女觉得事出有异,就去他的家里看了,现他已经有两日的时间没
回来了。”
听她说完,赫云舒问道:“照你这么说,这江小山只是失踪了而已,可你却报案说这江小山死了,你为何会如此想?”
在赫云舒看来,一个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说自己的相好死了的。“大人容禀,江小山是孤儿,家里只有他一人,因而他家底稀薄。我们的事民女的父母已经知道了,已经容许他上门提亲,并不在乎聘礼的多少。可是小山却觉得这是人生大事,怕给的聘礼少了民女会被人笑话,一心想着多打鱼多攒些银子,这样也好备一份丰厚的聘礼。所以,近段日子一来,他早出晚归,一直在江上打鱼,民女觉得他辛苦,一直送晚饭给他。只是他回来得晚,时常不见人,民女便把饭搁
在锅里,第二天去收拾。可前天去的时候,饭菜未动。民女觉得他可能是忙得累了,歇在了船上。可昨日又去看,还是没有回家。民女便着急了,去江边寻他的渔船,这才现他的渔船也不见了……”
说到这里,江荷花的神情有几分悲楚,说不下去了。
赫云舒并不催她,很快,江荷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回家之后,民女托父母询问,往日里一同打鱼的人说,已有两日不曾见到小山了。民女这才觉得事情不简单,便来此报案。”
赫云舒思忖着这件事情,现这江荷花的怀疑并非全无道理。
一个即将要和心上人提亲的男子,是不会有意失踪这么久的。即便是有什么急事,也应当会告知。所以,这江小山失踪,必然是有了意外。
只是,最近的天气都很好,不曾有过大风,没有风浪的情况下,一个渔夫是不会连船带人一起失踪的。
为了稳妥起见,赫云舒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最近江面上起风浪了吗?”
江荷花摇摇头,道:“回大人的话,最近的天气很好,并未起过风浪。”
赫云舒点点头,道:“这样吧,单单听你说也没什么线索,不如去渔村走一遭。带路吧。”
听罢,江荷花大喜,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之后,她慌忙在前面带路,生怕赫云舒反悔。
赫云舒和燕凌寒对视一眼,然后又带上了另外几个捕快,一起跟在了江荷花的后面。
几人骑马,很快就到了渔村。
眼下江边的渔民正张罗着渔网准备去捕鱼,见赫云舒等人来了,都朝着这边张望着。
赫云舒叫过另外的几名捕快,道:“你们去问问,谁是最后看到江小山的人。”
“是,大人。”之后,那几人朝着江边走去。
赫云舒则看向了江荷花,道:“你带我们去江小山的家看看吧。”
“是,大人。”
之后,江荷花在前面带路,朝着江小山的家走去。
江小山的家是一个低矮的茅草房,进去一看,当真是家徒四壁,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赫云舒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并未现什么线索。
这时,前去问话的捕快也过来了,身后跟着一位渔民。
这渔民肤色黝黑,面容朴实。
其中一个捕快说道:“头儿,问了一圈,此人是最后看到江小山的人。”
赫云舒点点头,看向了那渔民,道:“你最后一次见到江小山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渔民忙说道:“回大人的话,草民最后一次见到江小山,就是在那边。那天我们一起打鱼回来,当时天已经有些黑了。草民准备回他准备下河去摸河蚌,想要撞一撞运气,兴许能在
河蚌里现珍珠。草民知道他要提亲了,很是勤奋,也没有多想,自己就先走了。”
“当时,江小山的渔船就在边上停着吗?”
“回大人的话,是的。当时他的渔船已经停靠在岸边,拴在了河边的柱子上。”
赫云舒点点头,至此看来,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只怕就是江小山下河之后的遭遇了。
只是,他必然不是遭遇了意外,如果是这样,他的渔船不会跟着一起失踪。
渐渐地,在这件事里,赫云舒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想了想,继续问道:“江小山准备在哪一片水域摸河蚌?”
“回大人的话,就在离江边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