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他说的竟是如此严重。
但对季国涛而言,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以前,他曾试过劝宸希退出,但现在已经不是想退出就可以,对方必定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让宸希再无翻身之地,甚至可能
会,夺走宸希的性命以杜绝后患!
如今是骑马难下,只有变到最强、把对方收拾了,才能真正安稳地生存下去。
“宸希的情况,我不清楚你了解多少,我猜他一定都没跟你说吧。曾经老爷子虽然也生过他的气,可都没有这次严重,在这个家
,依然是老头子说了算,好不容易老爷子终于肯退让一步,只要你能打掉孩子,宸希便有出头之路,一切都还有希望!“
季宸希的情况,顾柔的确不是很知道,他不说,她也不会过问。
难怪他最近这么闲,原来是被赶出公司了。
形势这般严重,他却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为了不让她觉和担心吗?又或者,他胸有成竹,运筹帷幄,根本不在乎
这些?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谁也别想伤害她的孩子!
“季四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今天的来意我大概清楚了,可是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许久,顾柔说出自己的回应。
季国涛早知她会这样,没多震惊或愤怒,继续劝解,“顾柔,我理解你心里舍不得,孩子在你肚子里,相当于你的心头肉,可宸
希也是你的最爱啊,我想宸希不比孩子轻的是不是?况且,你和宸希还年轻,一切可以重来,你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是,我们可能还有很多机会,可就算将来我还会生出十个孩子,那都不是这一个!所以,您请回吧,别再试图劝我,我不会听
的,既然孩子已经来我肚子里,我势必让她安然无恙地出来,平平安安长大成人!”顾柔板着脸,态度坚决。
季国涛这也开始失去耐心,语气拔高,“你的孩子?对啊,这是你的孩子!那孩子的父亲呢?又是谁的?”
一字一句,充满了特殊的用意,顾柔当即变了脸色。
季国涛继续振振有词地控诉,”宸希爱你,他的心也变得宽容大量,连你的缺点都变成了不是缺点,他明知事情的真相如何,但
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个孩子,来历不明……”
“什么来历不明,孩子是我的,是我和他的,而非你们说的来历不明!”顾柔顿时也气急败坏地打断,悲愤极了。
季国涛怔了怔,毅然道,“这只是你的想法,事情真相具体怎样,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本来,有些事我作为长辈不方便开口
,但事到如今,我也不妨跟你说说,你和冷峻宇生过什么,你心知肚明,这个孩子,说到底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旦引
爆,后果不堪设想!”
顾柔已经气得浑身抖,两手紧握成拳,瞪着季国涛,差点想打出去。
季国涛过来,本意并非这样,可情况已一不可收拾,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既然撕破了脸,再回避也无益,只
能硬着头皮豁出去。
于是,他越义正词严,“宸希的一些变化,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是啊,又怎么可能不介意,除非他不爱你,越爱只会越在
意,他之所以能平静,不过是极力压了下去,但有些事,不是想忽视就能永远忽视的,始终有爆的一天。你别忘了,冷峻宇
对这个孩子一直耿耿于怀,就算宸希因为爱你,不愿意怀疑,但你能阻止冷峻宇带孩子去验dna吗?现在,只要你把孩子打掉
,一了百了,大家心里都不会再有想法,否则一旦验证了孩子不是宸希的,到时就算再打掉,大家心里始终留了一个空隙!你
和宸希之间的感情,也出现一道破痕,这个裂痕,永远都无法修复的!”
“是吗?那我可以大声的告诉你,季四叔,现在,我心里就已经有了空隙和裂痕,那就是,你们一个个怀疑我的孩子!我告诉你
们,不管你们怎么想,怎么说,怎么怀疑,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比谁都清楚孩子的爸爸是谁!”
“顾柔,我刚才讲过的,有些事可能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又或者,你自己都被迷惑了。”
“我没有!没有!如果你今天来是这样目的,拜托你可以走了,一个时时刻刻想扼杀我孩子的人,那就是我的仇人,我不想再见
,请你,给我出去,出去!”顾柔站了起来,冲过去打开屋门,指着门口,愤怒地下逐客令。
季国涛抿唇,同样火冒三丈,稍后终于也走过来,注视着她,语气格外冰冷,“顾柔,你变了,我以为你多少会替宸希着想,以
为你是个好的女孩,谁知道……“
顾柔更加冷若冰霜,“我没变,我一直都是这样,你要是觉得我变了,那是你以前看错了我,高估了我,把我看得太伟大!“
季国涛继续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一会儿,满眼都是失望和痛心,总算离去了。
顾柔狠狠地摔上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渐渐的,感到腹部隐隐作痛,她大惊,急忙伸手摩挲,小心翼翼地回到沙处,就那
样躺在上面,无声的眼泪从眼角悄然溢出来。
她想起这几天季宸希的转变,对她各种讨好,原来,他是想借此让她放下戒备,好劝她打掉孩子?
可是季宸希,正如我和季四叔说的,谁都别想打孩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