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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柳夫人和狗苟合的消息传的宁王府上下皆知的时候,昏睡了一整夜的顾瑾璃也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三个丫鬟守在床榻旁边,见她醒来了,都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主子,您渴不渴?奴婢给您倒茶!”爱月不等顾瑾璃反应,连忙跑桌子旁倒了杯茶。
荷香一边给顾瑾璃擦着脑门上的虚汗,一边关切道:“主子,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翘也眼巴巴的瞅着顾瑾璃,问道:“主子,饿不饿?奴婢去给您做碗红枣莲子粥!”
说罢,她风也似的刮出门去。
“我……”顾瑾璃揉了揉眉心,刚想坐起来,却摸到了自己光溜溜的胳膊,惊呼道:“我衣服呢?!”
“我的束胸带子呢?”一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她一边着急的看向三个丫鬟们:“谁给我脱的衣服?到底生了什么?”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扑通扑通”乱跳,顾瑾璃忽然有一种强烈不安感。
她平时晚上睡觉,从来不敢脱了里衣睡,更不敢大胆的把束胸带子给解了,生怕是半夜里有个突情况。
毕竟,明里暗里想要她性命的人太多了。
若是有刺客深更半夜的闯入,那她还能及时有所回击。
要不然,光着身子可如何是好?
再回想着昨日,她还与八皇子喝过茶,可后来生了什么,她怎么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敲了敲脑门,她脑海里竟依稀浮现出了亓灏的脸,还有他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
皱了皱眉,她竟还伸手抱住了他?
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里产生,她倒吸一口气,“我和亓灏……”
爱月猜到了顾瑾璃要问什么,主动解释道:“主子,您放心,您和王爷什么都没生。”
顾瑾璃听罢,接过爱月手中的茶,喝了一口,随即搂紧了被子,又问道:“八皇子呢?昨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亓灏会过来?”
“主子,您昨天中了药。”荷香收起帕子,低声道:“奴婢检查过了,您喝的那杯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茶水不干净?”顾瑾璃听罢,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昨天的茶水是爱月泡的,爱月连忙道:“主子,奴婢竟没想到,八皇子他给您下了药!”
“古人说的果然没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八皇子他……他怎么能对您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幸好王爷回来的及时,抱着您去了寒潭,要不然您和八皇子……”
“爱月,你少说两句。”荷香扯了扯爱月的胳膊,看了一眼顾瑾璃沉下来的脸色,小声道:“药虽然是在茶水里现的,但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八皇子下的。”
“再说了,八皇子似乎没有理由对主子下手,你莫要冲动。”
“怎么说都关乎着主子的清誉和八皇子的名声,传出去了不好。”
爱月撇嘴,反驳道:“当时屋子里除了八皇子,没有旁人了。”
“而且茶水又是我泡的,难不成还是我下药害主子的?”
荷香见爱月急了,无奈道:“爱月,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好了。”顾瑾璃打断二人的话,拍了拍爱月的手:“我知道这件事情与爱月无关。”
爱月见顾瑾璃相信自己,便少了几分委屈:“主子信我就好。”
顾瑾璃想了想,缓缓道:“依着我之前对八皇子的了解,应当也不是他下的药。”
“那……主子又怎会中毒?”这个问题,爱月和荷香讨论了一整晚了,但仍旧没个头绪。
顾瑾璃垂下眸子,细细的想着昨天的事情。
八皇子向她打探老皇帝的病情,两个人话没说几句,只一杯茶的功夫,她就药性作了。
一般来说,她研究了药物两年,而春药这种东西,她一尝便能尝出来。
可事实相反,她非但没有尝出来,还中了招,可见那药不是普通的药。
听爱月这意思,是亓灏中途突然回来,以至于自己才没有和八皇子生尴尬的事情?
绝情崖半山腰的寒潭,她曾不经意之间听陈泽轩提起过一次。
她真没想到,亓灏为了给她解身上的药性,竟会带着她不辞辛苦的去那寒潭。
绝情崖,这么久以来她一次都没有去过。
虽然记忆里已经忘记了到底是有多高耸多危险,但她却不止一次听人家提起过。
那样高的山崖,亓灏是如何带着她下去的呢?
而且,昨天又下了雨,虽说她体重不重,但背着她来回上下想必也很麻烦的吧?
眸光微动,她想着亓灏平日里流露出来对她的那种“深情”和想要靠近的“渴望”,心中莫名一动。
远水解不了近渴,她被下了药,他在她的身边,便是她的药。
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他竟这么放弃了?
若是他真的要了她,也算不得是趁人之危。
毕竟,可以以“救人”为借口……
他不碰她,真真是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心里是希望与他生什么关系的。
而是这种感觉很复杂,复杂的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绝情崖……”轻轻咀嚼着这三个字,顾瑾璃幽暗的眸光里染上了一层寒意。
荷香察觉到顾瑾璃的神色变化,便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肩头。
刚才心里那浮起来的异样情愫瞬间隐去,顾瑾璃穿好衣服,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