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国泰听得李四这么一说,也是同意,当下点了点头,说道:“也行,明日贤弟你要带我去谢那王成大哥。若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已在九泉之下。那位朋友倒是一位忠正诚信之人,驾实仁厚,大有君子之风,同我一见如故,我心中甚为感念,良友颇不易得。”
李四听得高国泰如此的推崇王成,也是好奇,当下说道:“那好,明日我同兄长去见见那个朋友。”二人吃完酒,便躺下休息了,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起来,二人洗漱完毕,吃过了早饭,坐在屋子里喝茶聊天,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叫道:“李四,你家住着一位高国泰吗?”紧接着便是连声叩门,看样子还挺急的。两个人听见声音站了起来,到了外面,门开了一看,门口站两个衙门口的衙役,带着四个伙计,头戴青布英翎帽,身穿青布衬衫,腰扣皮廷带,足下穿着窄腰快靴,个个手拿水火无情棍。
这两个头儿,一位叫马武;一位杜忠叫都是衙门口的官人儿。一见高国泰道:“朋友,你姓高叫国泰罢?”
高国泰一听,连忙说道:“回二位官也,在下便是高国泰,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那头儿也没回答,当下哗楞楞一抖铁锁,直接就把高国泰锁上。李四一见不好,急忙走了过来一拦,谁知道那差人把李四也锁上了,马武当下大手一挥,喊道:“进院搜赃。”
到里院各屋一找,由东屋也就是李四高国泰睡觉的屋子找出那两匹缎子来。李四二人一头雾水,当下便问道:“头儿,你二人因什么事,把我二人锁上?”
马武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这里有一张票子,是我们本县老爷派我们来急速拘锁,我二人无故也不敢误锁良民。你二人作的事,自己也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来问我们干嘛?”
那些衙役也都说道:“拉着走,休要多说。到了衙门,你们就知道了。”
当下,旁边的差人立刻拉着二人,抱了二匹缎子,押解到了县衙班房之中。等到了日色西斜之时,县太爷这才有时间审问李四高国泰二人,衙署之内,立刻传伺候升堂。三班人役喊堂威,站班伺候。壮班,管的是护堂施威;皂班,管的是排简打点;快班,管的是行签叫票,捕盗捉贼。三班各有所司之事。
这泗水县的老爷姓房名彦清,乃是科甲出身,自到任以来,断事如神,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真正治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今日升堂,吩咐:来人啊,带人犯!”
只听下面有人说:“殷家渡抢夺缎店,明火执仗,刀伤事主,抢缎子五十匹,银子一千两,贼首高国泰,窝主李四明拿到。”
“威武……”两旁一喊堂威,立刻带上高国泰、李四。
二人跪下,当下拜道:“老爷在上,生员高国泰叩头。”“小的李四明叩首。”
老爷在上面一看,只见高国泰文质彬彬,品貌端正,五官清秀,脸上不带任何凶煞之气,不像是作恶多端,杀人越货之人,当下便问道:“高国泰,汝等在殷家渡抢夺缎店,明火执仗,同伙共有多少人?抢去缎匹归于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高国泰一听,当下就更是糊涂了,说道:“清官大老爷在上,生员乃读书之人,不知殷家渡抢缎店之故。至于明火执仗,生员一切不知。”
当下,房彦清把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说道:“好个贼人,嘴还挺硬。来人啊,拉下去,给我打!”
高国泰一见这二话不说便要打,当下急忙说道:“大人且息怒,生员有下情上达。殷家渡明火执仗,刀伤事主,生员实不知情,要严刑拷打,就是叫我认谋反之事,生员也不认。”
房彦清冷笑了一声,说道:“据我看来,你这厮必是久贯为贼之人。既是抢缎店你不知情,因何这两匹缎子在你手?”
高国泰一听是自己昨日夜间捡到的两匹绸缎的事情,当下如实说道:“生员昨日晚在城外捡的。我本打算今日四门贴帖,如有人来找,生员必还他。不料老父台把生员传来,在下说的句句实话,还请大人明查。”
房彦清命人把那两匹缎子拿在手中一看,吩咐了一声,道:“左右,带兴隆缎店守铺王海上来。”
不多时,只见由外面上来一人,年约五旬以外,五官丰满,面带忠厚,跪下给房彦清叩首,房彦清将手中的绸缎递给了边上的差人,吩咐道:“把二匹缎子拿下去,看是你铺中卖出的,是贼人抢了去的?事关重大,要实话实说。”
那店铺的王海拿过去一看,一眼认出了是自己家的绸缎,当下说道:“老爷,这两匹缎子,是贼人明抢了去的。”
房彦清一听,又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是被贼人抢了去的?有什么凭证?。”
王海回答道:“回老爷,有凭证。在小的铺子内,架子上的货,就有兴隆缎店。没有我们铺中的图记兑印,要是有人上我们那里买的缎子,临买好之时,单有一个兑印,图记是篆字:生财有道。这缎子上没有兑印,故此知道是贼人抢去的。”
房彦清点了点头,然后吩咐王海下去,此时的高国泰跪在一旁也是听的明白,当下房彦清看着高国泰说道:“高国泰,你可曾听见了么?认证物证俱在,还不承认,给我上夹棍,挟起来再问。”
高国泰急忙辩解道:“二人明见,生员这两匹缎子实是拾的。就是贼人抢了去,也许遗失,被生员捡到了。大人刚刚说说生员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