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珊垂头丧气地趴在手机上，她刚才在百度上找了好几圈，换了十多次关键词，希望能找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撮翘起来的“呆毛”回到原位，结果除了有人试过电吹风无效之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反而是搜到一堆二次元爱好者的帖子，其中相关度最高的是知乎上的一个提问——“如何弄出持久的呆毛？”
持久你妹啊！居然还有人喜欢弄出它来，最可气的是不知哪个网友说了一句话：一头呆毛永不倒，万千宠爱萌滔滔。
饶是方灵珊再不想说脏话，也忍不住吐出一句：“萌你妹，淘你大爷……”
“噔噔、噔、噔!”
她身下的手机突然响起，方灵珊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不小心把微博打开了，热门列表刷新之后，响起了提示音。她见程诺那边一时半会还弄不完，于是抬头说道：“无聊死了，我拿你手机刷会微博啊！”
“噢！刷吧。”程诺连头都没扭过来，毫不在意地说道。
方灵珊手指悬在半空，对程诺如此爽快的回答有些意外，她奇怪的问道：“你就不怕我现什么秘密？”
“我能有什么秘密。”
“那我看啦？”
“嗯。”
“那我看你朋友圈行不？”
“嗯。”
“还要看你聊天记录！”
“嗯。”
“我说——看你的聊、天、记、录！你要不要这么淡定啊？”
“看就看呗，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程诺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默地想着手机里到底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这时方灵珊已经嘟哝着“那我就不客气啦”打开了微信，边看还边说着：“你这里好多群啊，还都是免打扰的，不想聊天你还加群干什么？皮克斯业主一群……单身真城交友三群……群主真菜，真诚的诚还写错了！”
程诺的思路被方灵珊一顿絮叨打乱，不过他确实没想起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也就不再多想，解释道：“那些都是之前为了赚外快加的，在里面了些修电脑的广告，后来没什么效果就懒得了。”
“明飚易躲暗车难防，程诺，这是什么群？也是免打扰的。”
“嗯？”程诺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加过这么个群？伸过头去点开一看，顿时深吸一口冷气，低声骂了一句：“这帮家伙又改群名了！”
“这是什么群？飙车的？”
“呃……这其实是个车友群，都是一些司机朋友，都是呃……一帮无聊的人，哎……你还真看呐？”程诺见方灵珊已经开始滑动着屏幕看历史消息，是拦也不行不拦也不行。
“你说的‘看就看呗’，后悔啦？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方灵珊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坏笑着说道。
程诺嘬着牙花子有些无奈地说：“那个……我是怕你后悔……”
方灵珊没理会他，低头继续在聊天记录里“爬楼”，此时她已经看到了群里几分钟前的消息。
糟糟：a蓝胖子，兰兰，帮我弄一个表情吧，gif太大了~
糟糟：[文件]
小黄鱼：糟糟你这样一写我会误会他姓武藤的[捂脸]
右四爷：差不多，都是德艺双馨
小恶魔：话说最近兰兰怎么没动静啊？
小黄鱼：可能在忙着拍电影吧[奸笑]
右四爷：而且好久没淫诗了
苗苗：四爷着啥急，兰兰不是专门给你写了一嘛
苗苗：床笫轻摇人缠绵，四爷扶腰挑珠帘，日上三竿佳人醒，昨夜云雨为那般
糟糟：可是我的表情怎么办？[皱眉]
铁：喵喵你爆个照我也给你淫诗
苗苗：不要！
右四爷：老铁你这加口的叫法深得兰兰的真传，苗苗要告你xìng_sāo_rǎo了
小黄鱼：糟糟你爆个罩我花钱给你弄，一秒就好，谈笑风生
铁：她自己都带草字头，加个口也无妨喽
小恶魔：[笑哭]这都能膜？小黄小心查水表
右四爷：没事，我帮他刷屏刷上去
右四爷：[动画表情]
右四爷：[动画表情]
右四爷：[动画表情]
苗苗：[害羞]四爷又在黄图！
右四爷：[动画表情]
右四爷：[动画表情]
小恶魔：请教一下，暴力膜和暴力黄哪个罪名大？
名为“右四爷”的那人的那一堆动态表情，都是男女激情的场景，知情人一看就是从r国爱情动作片中剪辑出来的。方灵珊被那一连串的动态表情吓得呆住了，甚至都没想起来关上群聊，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而且大学期间曾经被舍友硬拉着看过一些那种“黄且暴力”的电影，自然明白这些是什么东西，待看到“小恶魔”的信息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了一下返回键退出去，脸色红润带着一丝羞怒地问道：“你这是什么群！都是一群流氓啊！”
“就是一帮逗比网友……”
“你不是说这是车友群吗？”
“呃……老司机嘛……”程诺厚着脸皮狡辩道。
“你这就是黄群！真是的，你们男生平时就不聊别的了吗……对了，那个兰兰是谁？怎么都在找他，看他们说的这个兰兰还挺多才多艺的。”
“呃……这个……我也不认识，大概是最近新进群的吧，不要管他了……”程诺故作镇定地将手机放在一旁，然后直接把电脑放在方灵珊面前说：“你的视频快传完了，咱们先看看这个才是正题。”
方灵珊果然被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