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有红色眼影的妖冶白狐面具,依然对着我诡异地笑着。孤煌泗海不疾不徐地扬起手,他身后的黑衣杀手立刻停下。
整个树林瞬间静地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宛如凶恶怨厉的鬼魂在周围嘶喊:“杀——杀——”
“今天果然有意外收获。”他白色妖冶的狐狸面具下,传出狡黠的笑语,声音依然好听地醉人,“那日一别,你的余香始终停留在我的指尖。”酥麻的话从他口中而出,他伸出抓过我脚踝的手缓缓抚过面具的鼻尖,深深嗅闻。
“哼!是嘛,彼此彼此,那日一别,我对你也始终念念不忘!”我冷冷一笑,利剑甩过他的面前,立刻血珠离剑,甩在他一身白衣之上,也染上了他长长的,垂在胸前的白发。他竟是不躲。
“啊!不好意思,洒了你一身狗血,弄脏了你的白衣。”
“没关系,白衣太素,我很喜欢染上血渍,尤其……”灼灼的阴邪的目光从他面具下射出,立时让人不寒而栗,“美人的血!”说时迟那是快,他几乎像鬼魅一般飘乎到我的面前,与此同时,黑衣杀手也从他身后一涌而上,飞跃过我的身旁直奔我的身后,立刻,混战开始!
“叮叮当当!”身后是刀剑碰撞的声音,瑾崋已从一黑衣杀手手中夺走了剑和独狼一起苦战。
我也一时无法从孤煌泗海这里脱身,帮助他们。
孤煌泗海的身形十分诡异,既不像轻功,也不像简单地速度快,而是如同鬼魅一样忽隐忽现,飘忽不定,他的身体如同灵狐一样灵活轻盈,跃过你的身前时,雪发飞扬,犹如白色的狐尾嚣张地飞扬在你的面前,还留下一抹特殊的艳香。
真想一把揪住他的尾巴,狠狠摔在地上!让它动弹不得!
“你是狐狸,我也是狐狸~~”他白色妖冶的狐狸在我周围忽闪,轻柔的话语也飘荡在我耳边,“为何不能相亲相爱?”
利剑划过他的残影,左掌推出,碰触到了他空空的衣摆,他在空中翻身旋转,我伸手抓去,一把雪发抓在手中,又从指尖溜走,这只狐狸太快了!
我收剑护在身前,紧紧盯视他飘忽的身影冷笑:“可惜,你是狐妖,我是狐仙,仙妖殊途,不如你让我收了,做我跟宠,我留你一命!”
“哈哈哈哈——”他倏然出现在我面前,妖冶诡异的面具透出强烈杀气,“我吃人心的!你养得起吗!”说罢,他一掌朝我劈来,我想也没想直接迎掌而上,立时,感觉到异常阴邪的内力冲入我的血脉,我立刻运起周天,用自己内力与他强大的内劲对抗!
好邪的内力!好强的内功!
自下山以来,我从未遇到如此强劲的敌手。他的内力甚至异常寒冷,冲入我血脉时,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流要封冻我的奇经八脉!
立刻,小腹内力旋转,一股格外温热温厚却又轻盈似无的新的力量开始推进我的内力,我清楚地感觉到那不是我的内力,这股奇异的力量,一定是师傅的!
忽然间,熟悉的幽香从身上散发,这次连我自己也闻地异常清晰,那熟悉的香味让我一时失神,温热的力量缓缓逼退了孤煌泗海的阴邪之力,进入我的血脉,环绕我的手臂,宛若师傅就在我的身边,从我身后将我温柔环抱,温热的手抚上我的手臂,对我说着:我的玉玉,我别怕,有我在。然后把其他男人的手从我的身上缓缓推走!
我不能使出全力,我必须有所保留。
立刻,我收住部分力量,用自己十分之力朝孤煌泗海推去,巨大的力量相撞在一切,把我们二人一起震开,在我身体震飞之时,我直接挥剑劈向了孤煌泗海的面具!
“啪!”一声细微的轻响,那妖冶的狐狸面具现出了一条细细的裂缝。孤煌泗海抬手扶住自己的面具和我一起飘然落地,雪发缓缓飘落之时,整个世界也陷入安静。
孤煌泗海就那样手扶面具静静站在我三步之外,雪白的发丝在满是血腥的空气中飞扬,平直的白袖滑落他的右臂,露出他白皙到苍白的手臂。
忽的,一丝血从那面具下流出,化作一条红色的细流流入他纤长苍白的脖子,染上他颈边的雪发。
我胸口内力乱窜,跟孤煌泗海那一拼让我也内伤不清。哼!不过,那死狐狸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会比我更惨!
“啊!”静谧之中,是一个人的短促的呼声,随即,一切再次归于安静,再无声响。
我甩了甩手中的利剑,血丝化作血珠洒落地面,雪亮的剑身上映出身后已经躺尸一片。独狼和瑾崋跃落我的身边,站在我的两侧。
“还想继续吗?”我强忍胸口的燥血,扬唇而笑。
孤煌泗海手扶面具,染上血丝的雪发在风中扬了扬,带出笑语:“我要定你了,狐仙,等我来挖你的心!哈哈哈——哈哈哈——”他骤然转身,白衣掠过空气之时,他已飞身而起。
独狼和瑾崋要追,我立刻拦住:“你们不是他对手,前面还有伏击!要留存实力!”
说话间,面前骤然起雾,薄薄的雾隐藏了孤煌泗海的身形,当阴风吹散薄雾之时,孤煌泗海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孤煌泗海绝对有问题!他一定不是常人!他的内力如此阴邪诡异,又能掀起薄雾,他,说不准,会邪术!
若非师傅的仙气撑着,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我狠狠盯视孤煌泗海消失的方向,我和他的纠缠,还只是开始!
胸口的燥血往下压了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