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格外平静。
如暴风雨之前,风平浪静,各方势力归于宁静,按兵不动,耐心等待。
宫内,宫外,摄政王府内外,所有人都忙于我的即位大典,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我晚上依然会去摄政王府窜门子,倒是把摄政王府彻底摸透。但因为孤煌少司也忙于即位大典,所以所得的情报很少。
而当孤煌少司在王府书房之时,便会看到那个执卷靠在他身旁的孤煌四海,一席白发总是铺盖在孤煌少司深色的衣袍上,在暖暖烛光之中,如同依偎在一起的黑狐,白狐。
师傅,你画的画,一定是错的,如果他们本是秃毛的狐狸,这一头雪发从何而来?
虽然孤煌少司因为忙碌而少来**,但他真的命怀幽给我一批又一批换美少年,陪我玩耍。这些美少年皆是宫内的侍者,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三。
我**之名越发远播,还未即位,满朝文武已知我的荒唐贪色,并纷纷将自家公子藏好,无论是忠的,还是奸的,因为她们心知肚明,我活不久,谁也不会把自家的孩子送入宫中做一个将死之女皇的男夫。
街头巷尾,茶馆**,都知道他们未来的女皇**,名为巫心玉,色欲之心乃历代之首。无论是罪犯还是宫内侍者,凡貌美者,均掳上凤床,三千男,宠轮流换。
“巫月仙山降淫……”瑾華站在我身边难以启齿,此时我们和那些侍者玩捉迷藏,我和瑾華闪入假山之内。
“我说不出口。”瑾華涨红了脸放弃,侧脸看向一旁,浑身如同扎满了刺一般难受。
我抬眸看他:“我让你出去就是为了探听三教九流的消息,以及百姓对我的看法,当初下山,我就为做**女皇而来,我自不介意他人如何说,你怎反说不出口?”
“你为什么要做**女皇?!”他浑身不舒服地看我,“明明你!”他张了张口,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理所当然看他:“如果不**,怎么救你?如果不**,我如何选人才入宫助我?”
“你还要祸害别的男人!”瑾華不可思议瞪我,“你害我一个还不够吗?!”他瞪着星眸,满目的憋屈与愤懑。
他瞪我一会儿,挥舞手臂,变得有些激动:“你难道就不能正常任用贤才吗?!何必去毁他人名节!”
“怎么正常?”我反问他,“如果是正常渠道,那些人才怕是没入宫就被孤煌少司除掉了!”
当我话音落下,瑾華怔怔立在假山之间,幽幽的光束投落在他墨绿色的衣衫上,他默默地低下脸脸。
我笑了:“不如这样,你有没有看着不爽,但确实是一个人才的人介绍给我,哦,对了,还必须是个美男子,好让我以**之名带进宫来,然后我帮你祸害他,让你心里暗爽一下?”
瑾華的星眸立时闪烁了一下,瞳仁猛地撑大,一脸呆滞!
“还真有!”我惊呼,坏笑用拳头砸他胸口,“你小子也挺坏啊。”
“不要碰我!”他又气恼地把我打他的手打开,侧开脸,“虽然那个人看着很欠揍!但我是不会祸害别人的!”他气呼呼转身,一身绝不害人毁名节的凛然正气。
“瑾華,你刚才的诗还没念完呢。”我催促他,这段日子,我也让他晚上出去去茶楼酒馆,三教九流之处探听消息。真没想到我色名远播,坊间还给我作了首诗。
“你烦死了!”瑾華烦躁地转回身,嫌恶地看我,脸又开始涨红,似是下面的话挑战他做人的底线,“巫月仙山降淫凰,法场掳美笑荒唐,三千男宠不尽享,夜夜欢爱绕房梁!我的名节!”瑾華咬牙切齿地说完,一拳砸在我脸边的假山石壁上,拳风扫过我的面颊,带起一缕发丝。
他恨恨地瞪视我,胸脯大幅度起伏着,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激动的气息喷吐在了我的面前:“巫心玉!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你还不如让我在法场死了!现在你让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他伸出手,像是要来揪我的衣领。
我眯眼笑对他,平静如水:“如果你那天不在法场,我也不会来救你,我们也不会有此交集。”
他的身体在淡淡的阳光中发了怔。
“你的性格这么耿直,单纯冲动,又没有城府,我为什么要用你?”我诚然地看他,瑾華疑心重,对他需要坦诚,“当时也是情非得已,为救瑾大人,我必须找一个理由。这个理由不能正大光明,因为那样反而会害了瑾大人一家,所以,我需要一个荒唐到孤煌少司不会起疑,甚至觉得顺理成章的理由。瑾華,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个美男子,否则那天,我真的救不了你们了。”
我说完直视他颤动的星眸,他的手臂从我脸边默默收回,在我面前缓缓低下了脸:“这么说,你本来不想用我。”
“是。”我在他低落的声音中点头,他的脸瞬间沉下,豁然转身,长发扫过我的面前,带来他愤懑的话音:“我出去了!”
在他准备抬步时,他又立刻停下,侧身站到我身边,背对一侧假山入口,低低沉语:“我不喜欢怀幽,他是一棵墙头草!他会出卖你!”
我颔首扬唇一笑:“日久见人心墙头草如果倒地好,会左右局势!”
瑾華微微侧目疑惑地盯视我良久。
不久之后,传来怀幽轻微的呼唤:“女皇陛下……女皇陛下……”
“怀幽,在这儿。”
怀幽听见,匆匆提袍埋首挤入假山之间,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