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回过神,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这里好像不能停车,您先找个地方停车,我先去把人带出来,如果需要帮忙我再找您。”
“好的,我的号码您存一下。”
简单存下司机大叔的手机号,继而打开车门下车。
一下车她才感觉到前面的这个巷子是真的有点黑,隔着好远才能看到一点光亮。
但司机大叔已经找地方停车去了,简单叹了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鼓起勇气大步往巷子里走。
巷子的灯很远,所以只能靠着微薄的月光看清路面。
她依稀看到地上有许多乱扔的烟蒂,甚至还有一对男女在阴暗的角落里缠绵,发出奇怪的声音。
简单面色一红,压低了脑袋加快了脚步。
她得赶紧把苏黎世带出来,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久留的地方。
“没钱?没钱你特么还来这里喝酒?我告诉你!不要给我装蒜!还钱!”
前方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简单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女生拳打脚底,而那个女生似乎已经习惯了,也不反抗,只是说着“我真没钱”。
这地方……还真是奇怪。
简单靠着巷子的另一边走过他们,而那些人也根本没看她。
简单呼了一口气,前面再走几步就是十里夜色了。暗色的巷子里就十里夜色的招牌发出的光最亮,里面还隐约传出跳脱的音乐声。
终于到了。
简单加快脚下的脚步,走进十里夜色的门。
“等下,安检。”肤色黝黑的大块头拦住她,目光凶狠地盯着她,像是盯着一直待宰的羔羊。
简单只好停下脚步,任由大块头拿一个金属安检器在她身上扫了几次。
心跳如鼓,感觉像是在在做什么坏事。
“进去吧!”
听到大块头说了这话,简单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猫着腰推开了厚重的门。
“菜鸟!”
她听到大块头说了这么一句。
简单没说话,因为门打开后,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震得她的耳膜仿佛都要被震破了。
明亮又黑暗的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与女在舞池上疯了一般地摇晃着肢体,像是操控失灵的机器。就连旁边座位上喝酒的人都跟着音乐不停地晃动身体。
简单捂住耳朵,但却根本隔挡不住多少声音。
不行,她得尽快找到苏黎世。
简单正要找人,酒吧里的酒保走了过来,凑到她耳边大声问道:“这位小姐是新来的吗?一个人?”
简单连忙摆手:“我是来找人的,他喝醉了,叫苏黎世,你们打电话给我的。”
一听简单不是来喝酒的,酒保挥了挥手就走开了。
简单本来还指望着他能帮忙找人,这下只能自己找了。
十里夜色从外面看很小,里面的空间却是大的有点吓人。简单足足找了十几分钟才找到卡座里昏睡着的苏黎世。
他手里还抱着个酒瓶,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总算找到了!”
简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里面太热了,她穿的又多,找苏黎世找的都找出汗来了。
简单刚一走到卡座里,不远处的一个酒保顿时跑了过来。
“请问你是土小姐吗?”
简单听出了这声音,没好气地双手叉腰,“我都说了我不是……算了,我是。我来接他的。”
酒保点了点头,眼底透出些鄙夷。
这打扮难怪叫“土包子”。
红格子套装搭配暗红色的风衣,脚底下还穿着一双白……咦?这不是千金难求的最新款x球鞋吗?
这女人……
酒保的神色顿时变了,恭维地说道:“这位小姐,我在这里等您很久了。苏先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所以今天的酒给打八折,您看您先垫付一下还是?”
“他没付钱啊?”简单看了一眼还在呢喃的苏黎世一眼,满脸的懊悔。
她只有一张校园卡,能用吗?
“是的呢,苏先生点了很多酒……一共是四万三千块,打完折后是……”
“等等!等等!四万三?”简单长大了嘴巴,“你不会算错了吧?这也没几瓶酒啊……”
酒保咬了咬牙,看在那双千金难求的鞋子上还是保持着微笑道:“没算错,这是酒水单,您看一下。”
简单并不懂酒,摆了摆手,“你等等。”
她说着,蹲下身在苏黎世身上翻起口袋来。
苏黎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半睁开眼睛面色不善地瞪着她。
简单没好气地回瞪回去。
“瞪什么瞪?我是来救你的!你钱包在哪里?我帮你结账!”
她真怕苏黎世这个家伙不配合,但还好他脑子里还有那么一点儿神志,回答道:“衣服里面口袋……”
简单连忙去翻他外套里面的口袋,里面果然有一个黑色的钱包。
钱包里有好几张卡,她抽出一张问道:“密码是多少?”
苏黎世再度抬眼看了看她。
“哟?还知道密码不能告诉人呢?你不说密码今天走不了了,你要在这里睡觉吗?”简单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是你……”苏黎世似乎认出了她,从鼻尖发出一声哼来,“谁要你管我……”
简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开口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人家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快说密码!”
苏黎世默了几秒才弃唇道:“恩潼的……恩潼的生日。”
简单忍不住又犯了一个大白眼。
“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