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糍跟在后面,不过爸爸不让她说被绑着的事,又用一套新玩具作为交换条件,她也就乖乖闭嘴吧。
厉景呈坐到荣浅身侧,她握住他的手掌,手指不着痕迹朝他腕部掐了把,“感觉怎么样啊?”
“不是很爽。”
“以后你骗我一次,我就绑你一次。”
饭桌上,厉景呈的双手已经恢复自若。
厨师端着一碗汤放到他手边,“厉少,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有活血的功能。”
厉景呈脸色立马变了,站在边上的几个佣人忍不住笑出来,她们小姐真是太彪悍了,还很重口味,大家都在讨论,厉景呈是不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被绑了一晚上?
荣浅轻咳声,“笑什么笑?”
荣择大为不解,“怎么了这是?”
大家心照不宣,“没什么,没什么。”
吃过饭,厉景呈寻个借口将荣浅带到楼上,他反锁上房门,荣浅看到剪断的两条领带孤零零躺在床头柜上。
她下巴一扬,“不是你说,让我像以前那样对你吗?”
“荣浅,你长了几颗胆子,嗯?”
“就长一颗。”
厉景呈长腿逼近过去,荣浅双手交叉在腰际,“干嘛,现在整的荣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啊——”
后半句话因为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卡在喉咙间,荣浅被厉景呈推倒在床上,她俯身趴在那,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厉景呈坐在了腰上。
“哎呦,好重!”
厉景呈按住她的两个肩膀,“我让你横。”
“明明就是你做错的事,你还有理了?”
厉景呈一听,还在为昨天的事报复,“你这隔夜仇,藏得挺好的啊。”
“快下去,把我腰都坐断了。”
“我做什么了,把你腰做断了?”
“滚开,”荣浅恼羞成怒,“别歪曲我的意思。”
男人弯下腰,薄唇凑到她耳边,方才有的吵闹声在此刻静止,“浅宝,这样很好,你要时刻记得,我是你男人,是你一个人的,我喜欢你的占有欲和醋劲。”
荣浅脸红了下,侧着的脸庞埋入被褥中,“谁有占有欲了。”
“觊觎我的人太多太多。”
“自恋。”荣浅打断他的话。
厉景呈径自往下说,“我喜欢由你捍卫的感觉,你要看不惯,你就说。直接让她们离我远远的,我准许你那样做。”
荣浅轻咬下唇瓣,目光对上厉景呈,“你不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男人嘴角轻挽,“过去的所有,都是空的,你要介意,你就完完全全表达出来,不然……”
“我当然介意,”荣浅接过他的话,“我不要你和宋稚宁有过多接触,也不要你和别的女人有太深的关系,厉景呈,你不说,你是我的吗?”
“我是你的,一直以来就没改变过。”
荣浅眼角点缀些许的笑意,她霸道起来,其实有些蛮不讲理。
多少人用觊觎的目光盯着厉景呈,她同样是女人,她感受得到。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优秀所在,所以,势必她的路会比别的女人难走。
这原本,是多么温馨的一幕。
即便先前有争吵,有不快,但他们会像平常的情侣一样,哄个三两声,气消了也就好了。
可荣浅不一样,她在要求厉景呈的同时,却不由想起自己。
厉景呈宠她爱她,将她捧着,才会事事迁就,可若是哪天真遇上什么事,对方的一句你有什么资格约束我就足能将荣浅压垮。
男人并未注意到她的眼神,他亲着荣浅的脸颊。她心里有些压抑,“好重,快下来。”
厉景呈翻身躺到她身侧,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荣安深生日宴的这天,在南盛市的五星级酒店内宴请,场面宏大,几乎能请的亲友都请了。
荣浅穿着礼服站在厉景呈身侧,荣择和江颂佳忙着招呼客人,霍家同荣家是至交,尽管当初霍少弦和荣浅并没能修得正果,但平日里交情犹在,霍少弦自然也会参加。
厉景呈很少和荣安深接触,荣浅去招呼几个熟络的朋友,厉景呈则陪在岳父身侧。
荣安深基本的交谈并不成问题,偶尔也会犯迷糊,但比刚出事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他乐呵呵得,穿着一身新制的唐装,整个人容光焕发。
厉景呈陪他说会话,眼见晚宴要开始,荣安深忽然摸了摸肚子,“景呈,我要去洗手间。”
“好,我送您去。”
荣安深并不认路,跟在厉景呈身边去了洗手间。
荣浅在厅内找了圈,都没看到两人的身影,说好的开舞就要开始,她想要打个电话,却发现包放在休息间了。
吉时已到,六点零六分的钟声响起。
荣择朝她走来,“景呈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带着爸走开了,要不等等?”
“这吉时可不能等,这么多人看着呢,”荣择看了眼身前的荣浅,“要不我们跳吧,不过是场开舞,走个形式罢了。”
“行吧。”
荣浅跟着荣择走到外面,绿茵茵的草地上聚满了人,大家围成一团,巨大的八层蛋糕旁拢齐了灯光,荣浅率先走过去,荣择看眼远处,见厉景呈还没过来,就想上前。
不料,身侧的人影却比他先一步走过去。
霍少弦朝荣浅伸出手,她面有讶异,霍少弦唇瓣轻勾,“好久没跟你跳舞了。”
舞曲声响起,荣浅将手放到霍少弦的掌心内,两人步履一致地跳起舞来,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