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狠狠地瞪向了弘历,只见他也好不到哪里去。/20/20341/ 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脸颊也被人抓伤了。
“你做什么摔我们弘晟的墨条?”年氏恶狠狠地对着弘历吼道。她心里本嫉恨兰琴,更加嫉恨一直以来抢了弘晟风头的弘历,此刻见自己儿子被欺负了,恨不得前给弘历一个巴掌。
“侧福晋,这里是学堂。老夫奉了王爷之命……”先生终于忍不住了,站在讲台对年氏讲道。
“你敢瞪着本侧福晋,简直没教养。是谁让你摔我们弘晟的墨条的!”年氏压根都没将先生放在眼里,她直接打断了先生的话。
先生无奈,可是他一个外聘的先生自然不能对一个侧福晋训斥,更不能与之争论,所以先生只好哑言了。
“我没有摔他的墨条,是他自己摔的。”弘历倔强地回瞪了年氏一眼道。
“小小年纪,尽管对长辈说话如此无礼,果真是什么人教养出什么孩子。我们弘晟一贯很听话,如何会自己摔自己的墨条,简直天大的笑话。你摔了弘晟的墨条,不但不认错,还打我们弘晟,你还有没有王法!”年氏一骨碌说道,恨不得将弘历钉死在目无尊长,野蛮无教几个字面。
“他自己胖,一站起来,把自己的桌子掀翻了,抖落了墨条。怎么怪我了?”弘历瞪着年氏道,“弘晟老是在这里炫耀自己有什么,这叫有教养?”
年氏大怒,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孩子这样顶撞,顿时怒道:“好你个四阿哥,你这是有教养了吗?翠玲,给我去掌他的嘴巴,叫他知道,以后该如何跟长辈说话。”
弘历没想到年氏居然要打他,刚刚虽然还不肯服软,但见年氏要打,心里便还是害怕的。
朱先生见年氏要打人,连忙从讲台下走了下来,对年氏道:“侧福晋,端不可在这里打孩子。再说老夫已经问过他们了……”
“先生,我在这里教训阿哥,先生不要插手了吧。您作为先生,怎么能让两个阿哥打成这样。看看我们弘晟,头发都乱成那样,脸也被抓伤了。”年氏哪里肯听先生的劝,立刻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让他也知道知道,以后如何跟本侧福晋讲话。”年氏怒道,她心里大地也是在试探四爷的底线,自己今日是打了钮钴禄氏的儿子,看他能否容忍。
翠玲走到弘历跟前,对他道:“四阿哥,侧福晋令奴婢来打,奴婢可得罪了!”
说罢,她尽然真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弘历后退了一步,身子抵在了书桌,心里还是害怕的,不过面还是不肯服输。
“你们不要打我四哥!”弘昼一下子走到弘历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往自己身子后面躲。
“弘昼莫怕,我才不怕他们呢!”弘历忙安危弘昼道,然后又对翠玲说,“你敢,你不过是奴婢,敢动我一下!”
莫看他只是个毛孩子,可是那气势尽然一点儿都不输给大人,尽然真地将翠玲给震住了,她迟迟不敢打下去了,只是仰着手不动弹。
“没用的东西,本侧福晋叫你打,你如何打不下去!”年氏厉声道。
“主子,奴婢有点,有点打不下去,他可是四阿哥。奴婢无用!”翠玲一下子放下手,转头对年氏道。
年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朝着弘历走了过来,气咻咻地道:“她是奴婢,那本侧福晋来教训一下你,总是可以的吧。”
弘历倔强地瞪着年氏,不肯低头道:“你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有什么本事,说出去的话,我相信阿玛不会向着你的。奴才也会私下议论你,欺负小孩子。”
年氏一听,顿时踟躇了,不过她可不能在一个孩子面前露了怯,还是硬撑着强势道:“你一个孩子,对长辈出言不逊,我是来教训你的,你尽然敢跟我顶嘴!”
弘历刚刚不过是急生智,现在见年氏不惧,只好往后退,想要躲过年氏,不让她靠近自己。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把他给我抓住。”年氏对着翠玲和碧柔吼道。
翠玲和碧柔对视了一眼,俱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但是她们不敢抗拒年氏,只好朝着弘历逼近。
哎哟!
弘昼一下子抱住了翠玲的一条腿,死死抱着不肯放,甚至还去咬了翠玲的大腿。
“简直反了天了,一个个都没教养。五阿哥还咬人!快放开!”年氏吵着弘昼道。